第一百一十九章 奴婢衝突
“大哥……”他嘴裏輕喃,似乎很不安的樣子,瑾若在想也許他做了什麽有關太子的夢,又或者不是夢,正想著,北寒陌忽然提高聲音:“大哥。”忽然坐起身子。
瑾若立即躺好閉上眼睛,北寒陌才意識到是做了惡夢,手撫摸到額上細密的汗珠,北寒陌輕歎一口氣,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瑾若,瑾若背對著他,直覺告訴她,定是發生了什麽跟太子有關的事情,但是她卻不想讓北寒陌看到她已經醒了。
等到北寒陌穿衣輕手輕腳穿衣出去後,瑾若才睜開眼睛,聽到門外北寒陌吩咐奴婢們不要打擾,讓她多睡會。等到北寒陌走後,她喚了聲末兒,末兒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看到瑾若道:“王妃這一覺睡得還好,時間很長,王爺吩咐備下了小菜,奴婢看草兒比劃都是王妃南夕的小吃呢。”
“王爺呢?”瑾若似乎對吃食並不感興趣,而是問到了北寒陌的去處。
末兒一邊給瑾若梳妝,一邊道:“王爺昨夜很晚才回來,回來時便吩咐奴婢不用守夜,奴婢看他的神情就不太好,今早上也是匆匆便離開了,聽管家說是一大早就進宮了。”
末兒如此說,瑾若便更是肯定定是發生了什麽,而這件事北寒陌卻是不願意多提的,想到這裏,瑾若卻釋然了,也許自己現在的處境其實應該做一隻蝸牛的,好好的呆在陌王府不就好了,何必為難了自己,也為難了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北寒陌呢?
話雖是如此說,但是瑾若卻是看書看不下去,彈琴也不成曲了,最後幹脆準備出府到沈府去,畢竟是該看看外公和沈自蕊那丫頭的。
她本準備隻身前往的,但是在快走到王府門口時看到站在一旁的草兒,這丫頭不是在最房中休息的嗎?怎麽站在這冰天雪地裏。
瑾若走過去,聽到腳步聲,草兒回頭,瑾若看到草兒眼睛有些微紅,握住她的雙手,雙手也是冰冷,瑾若道:“晚上不是不用守夜的嗎?怎麽眼睛也熬紅了,手也是冰涼,站在這裏做什麽?”
草兒隻是比劃著說什麽沒什麽事,瑾若正欲多說什麽,便聽到幾個丫頭嘰嘰喳喳的過來,為首的隨碧可見是沒看到一旁背對著她的瑾若,厲聲道:“草兒,我家主子不是說了嗎?要吃雪梅糕嗎?要不冰梨糕也行?你怎麽還站在此處?”
聽隨碧如此說,草兒對著瑾若比劃著:“王妃,不是草兒不做,奴婢真的不知從哪裏弄些雪梅來?王府中的梅花都在王爺的書房處,管家說王爺不準人折梅,所以……”
看著草兒為難的模樣,瑾若轉過身盯著隨碧,吃什麽梅花糕,分明是為難草兒罷了,隨碧看到瑾若並沒有半分害怕的意思,隨便行了禮,反倒是瑾若先開口道:“隨碧,本王妃想吃雪蓮呢?”
嗯?這話明明是笑著說的,隨碧卻驚訝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王妃,雪蓮這東西奴婢連見也沒見過,再說我是琴韻姑娘的奴婢,王妃怎可隨意支配我。”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瑾若本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拉了草兒就要走,誰知隨碧上前幾步攔住去路道:“王妃,我家主子吩咐了事情,如果隨碧做不到,恐怕是要挨板子的,你看?”
雙唇緊抿,瑾若好看的眉毛一揚,轉身看著隨碧道:“我要是不讓草兒做呢?草兒是本王妃的奴婢,別說是你,就是你的主子也無權吩咐她做這做那的,還有,如果按著規矩來說,我是陌王爺正妃,是王府的當家女眷,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吩咐你嗎?”
“奴婢不敢。”隨碧立即下跪,這是這個反應似乎太快了吧?瑾若正在納悶,忽聽到身後拍巴掌的聲音,轉身便看到一身官服的北寒陌笑著走過來,原來是隨碧看到了北寒陌。
“本王的王妃真是不輸架勢,隨碧你可聽得明白?以後在這個府中,王妃說了算,你們這幫奴才,本王本來一直由著你們,看來是慣壞了你們的,王妃說的沒錯,以後……”北寒陌正在義正言辭的說教,一轉身,瑾若和草兒早已經走出了老遠,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
北寒陌象征性的指了指琴韻那幫愛嚼舌根的奴婢們:“王妃這般好的脾氣都給惹怒了,可見你們還真是過分了。”
說完,立即追著瑾若的步子出了王府,琴韻站在遠處,臉色蒼白,隨碧立即起身跑到琴韻麵前,頷首道:“主子,奴婢隻是看不過,所以想著給你出氣。”
琴韻臉色一沉:“出氣就找主子,為難一個丫頭做什麽?而且還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可憐人。”說完,輕輕喘口氣道:“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亂出主意,隻會讓王爺更厭棄。那個王妃,豈會這麽容易被打垮。”
琴韻的眼睛看著跟隨瑾若出去的北寒陌,她嘴邊苦笑道:“如果他能這般對我,哪怕讓我第二日就死去,我也是知足的。”
“主子,王爺隻不過是沒看到主子的好。”隨碧還在安慰著。
身子虛弱,琴韻的目光都有些遊離:“我一定要留在他身邊,哪怕他討厭我,我也要成為他的妻子,這是我一生的夙願。”
陌王府離沈氏莊園挺遠的,但是瑾若還是選擇步行,畢竟在府中呆的久了,也想著活動活動,一路上不是草兒攙著她,反而是她拉著草兒的手,似乎想要給她暖和一些。
北寒陌一路在後麵像個路人一樣跟著,負手而立,眼神看著前麵,心裏卻在暗想:自己的王妃不是該牽著自己的手嗎?怎麽是拉著草兒的手呢?不時看看自己的手掌,最後幹脆無望的背在後麵。
他本就長相出眾,如今卻是身著官服,更顯得氣質出眾,再加上無害的笑容,更是讓在街上采購年貨的年輕女子,甚至是中年大媽個個側目而視,而他卻絲毫不放在眼裏,畢竟在他心裏,他隻是希望前麵那個倔強的女子回眸看他一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