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赤焰果
向岩漿直衝而下的身影正是將範柒打落火山的魔宗男子向莊,隨著魔宗男子的方向看去,岩漿湖中心的地方有塊凸出的岩石,的岩石上一個如雞蛋大的紅色石蛋漂浮在石頭上空,一條金色的岩漿連接著石蛋與石頭。
“赤焰果!”
正當向莊落向赤焰果的上方,岩漿湖一陣翻滾,頓時金光四射,一個碩大的頭顱從岩漿湖中冒出,張嘴衝向向莊。向莊似乎早有準備,身形一頓一拳擊下,滾滾黑氣自他手中發出,將衝上來的巨大異獸打落岩漿湖。
“吼!”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在岩漿湖上回蕩,岩漿翻滾,整個岩漿湖仿佛沸騰了起來。一塊磨盤大的岩漿如同炮彈般自岩漿湖中射向男子,向莊眼看伸手可及的赤焰果,側身避開了岩漿炮彈,那鍛金熔鐵的熱浪掃過,發出一陣毛發燒焦的味道。向莊皺了皺眉,轉身欲抓向赤焰果,不想又一顆岩漿炮彈飛來,他揮手一拳打在岩漿上,頓時岩漿湖上金光四射,岩漿如雨。
一顆顆岩漿炮彈自湖底飛出,向莊不斷閃避,離那赤焰果越來越遠。漫的岩漿雨下完,一隻公牛大的異獸站在岩漿上,立在赤焰果旁。
知道此時,範柒才看清那老混蛋口中的看門狗竟然是隻體型龐大的異獸。
巨獸渾身岩漿流動金光四射,仿佛整個身軀是由岩漿組成。居高臨下的向莊見巨獸不再躲藏,不退反進,身形連閃,一拳轟向巨獸。巨獸狂吼一聲,腳踏岩漿撞向眼前的入侵者。巨獸身體熾熱,向莊的拳頭不敢直接打在巨獸身上,狂湧的魔氣一靠近巨獸就被巨獸身上散發的熱氣熔化掉大半,剩餘的打在它身上也造不成巨大的傷害,而向莊體型加上身法靈活,跟巨獸鬥了個旗鼓相當。‘吼!’巨獸又是一聲怒吼,好像萬分惱怒這個入侵者,隻見它渾身金光收縮,一顆岩漿炮彈自它嘴裏緩緩成形噴向向莊,向莊閃身避開,岩漿炮彈打在山壁上,頓時濃煙滾滾,岩漿四射。巨獸又連珠發炮射出三顆炮彈,向莊驚險躲開前麵兩顆,後麵一顆已至門麵無法躲避,正當巨獸跟躲在暗中的範柒以為向莊死定的時候,那個令範柒記憶猶新的魔影又出現了。
範柒躲在一旁一直在戒備著那個令他重傷的老東西,此時見到那個魔影出現在向莊身上,心裏確認那個老東西應該是重傷沒來。‘好機會!’他趁著巨獸跟向莊鬥得不可開交,飛身略過岩漿湖,將那赤焰果一把抓在手裏。
“敢爾!”
“吼!”
兩聲怒喝自範柒頭頂傳來,範柒頭也不回,將赤焰果放進戒指空間同時一式斬風向頭頂揮去。
“轟!”
一顆岩漿炮彈落在範柒腳邊,岩漿四射,借著岸邊的山石支撐,範柒單腳一撐彈向高空避開那些岩漿,不料頭頂一隻巨大的拳影擊來,無法躲避的範柒隻好橫刀頭頂格擋,借著向莊擊下的拳勁一刀斬退身下的巨獸。
看著接連攻至的一人一獸,範柒計上心來,一刀刺向向莊。巨獸看著相鬥的兩人,嘴裏又開始凝聚岩漿炮彈。
範柒一直關注著巨獸,此時他的身體正擋在巨獸跟向莊之間,擋住了向莊的視線。在炮彈臨近的瞬間,他俯身一壓,整個人微微壓低三尺,那岩漿炮彈就在他頭頂呼嘯而過,熾熱的熱浪衝破範柒的護體真氣,將他的頭發燒為灰燼。炮彈打在黑影籠罩的向莊身上,向莊還沒來得及反擊,繞至他身後的範柒已重重的一記重力刀碎山擊下。
“轟!”
黑影連帶著向莊被重重的轟向巨獸,巨獸見向莊衝來,張開血盤大口將黑影咬住往岩漿裏拖。“啊!”黑影一聲怒吼,一聲猛烈的爆炸聲自黑影中爆開,將巨獸炸進了岩漿湖中。向莊身上的黑影搖搖晃晃,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還不待他喘息,岩漿中一顆比以往還大了一倍的岩漿炮彈瞬間轟至,將向莊淹沒。
成功禍水東引的範柒走到洞口,鬼使神差地沒有離開,回頭剛好看到向莊被岩漿吞沒。漫岩漿雨中,一個的黑色牌子自空中掉下來,範柒抄在手裏,才發現整個岩漿湖翻江倒海,驚濤連連,一隻體型比剛剛還要巨大的頭顱在岩漿裏若隱若現。
“又有老的?”範柒怪叫一聲,摸了摸沒有頭發的頭,拔腿就跑。
“怎麽這麽久?”洛詩見到範柒的光頭驚呼一聲
範柒此刻強忍著暴打一頓那老東西的衝動,拿出那個差點要了他命的赤焰果。剛剛到手時還沒認真看,此時一看,除了一陣陣熱浪從裏麵發出來外,赤焰果就跟普通的紅雞蛋無異。
“再晚點回來,你就可以跟她收屍了!”老頭拿過赤焰果
範柒才發現此時的赫連如月全身發紫,有如寒冰,連隔著兩步遠都能感覺到一陣陣寒氣。
老頭忽然轉頭看向範柒:“據我觀察,你還是純陽之身吧?”
“呃有什麽問題?”
老頭歎了口氣:“你看她現在還有意識嗎,赤焰果的陽剛之氣需要純陽之力幫她導向全身祛除寒氣,而你真是便宜你子了。”老頭看了眼赫連如月,“可惜啊可惜!老夫生早了!欸”老頭放下手上的碗,“藥在這裏,你自己看著辦!”完悠悠地飄了出去。
“”範柒看著那碗藥,頭大如鬥。
蔥鬱的樹林難得的安靜,少女靜靜地坐在凸起的石頭上,仿佛跟寧靜的樹林融為一體。範柒看著不遠處的女子,咽了口吐沫緩緩走上前,像個上刑場的死刑犯。
“站住!”少女冰冷的聲音傳來,有如凜冬的寒風,冷得直刮進骨髓。
已經這麽多,自從範柒救醒眼前的女子,女子整個人就變了,變得那麽冰冷。赤焰果至熱的陽剛之力化解了她全身的寒氣,卻沒能將她冰封的心解凍。女子正是當日中了寒毒的赫連如月,自從範柒救醒她,她就再也沒怎麽過話,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發呆。
範柒頓了頓,咬了咬牙,“當時情況很危機,我”
“閉嘴!”冰冷的聲音又傳來
範柒摸了摸沒有頭發的光頭,“你身體還沒好,多點休息!”明明自己救了她,為什麽感覺那麽,那麽的憋屈!可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也是事實,要不是這樣,他早就走開了。
“滾!”
“從這裏出去,我一定殺了你!”
冰冷的聲音從樹林裏傳來,剛要走出樹林的範柒腳步一頓,停了許久才道:“那你也要先養好身體,出去的路應該找到了!”
呼嘯的狂風又刮起來,那轟隆的雷聲接踵而至。範柒在心裏第無數次咒罵這鬼地方。這鬼地方每隔一個到兩個時辰就刮大風,響空雷,猛烈的罡風刮起來連人都能吹走,那沉悶的空雷更是吵得範柒心煩意亂。經過查探,這地方跟火山上麵很像,範柒想這裏應該也是封印中的一部分,隻是這裏多了個原住民。一提起那老頭,範柒就恨得牙癢癢,自從喝過猴兒酒以後,每當範柒問他什麽問題,老頭總是攤著手中的大碗,口中念念有詞:“猴兒酒,猴兒酒”比慧空念經還煩。令人絕望的是有次洛詩好奇喝了口猴兒酒,從此他身邊就跟著一老一嫩兩個酒鬼,像極了以前他強行行乞的模樣。
到洛詩,這裏最開心的就屬她了。一時跑去拍拍範柒的光頭,騎在他背上四處亂逛,要麽就是抓著老頭的胡子逼著老頭講故事。在範柒麵前厚顏無恥的老頭就慘了,本來那稀疏枯黃的胡子就沒幾根,經洛詩幾番光顧,更顯荒蕪。範柒真心有點佩服洛詩,無論遇到什麽人總是很快能跟人家打成一片,而且不讓人生厭。
洛詩此時正手舞足蹈聲色並茂地跟赫連如月著什麽,臉如結霜的赫連如月也被洛詩引笑了,頓時陽光明媚,春暖花開。
躲在遠處的範柒鬆了口氣,“值了!”
為了動洛詩去開導赫連如月,範柒可是損失慘重,不平等條約被洛詩逼著簽了一大堆。
“喂,老頭,你還沒答我那裏是不是出口呢?”範柒看著猥瑣的老人
一個瓷碗悄無聲息地緩緩向範柒麵前伸來,範柒見到這碗就來氣,一把抓起來往地上一扔,起來也怪,那破碗怎麽也摔不壞,下一瞬間又回到老頭的手裏。“真是物以類聚!”範柒罵了聲
老頭也不生氣,收起瓷碗咧開嘴露出那口黃牙:“多久沒見生人了,而且一來就是三個年輕的娃子。遠來是客,老夫當然要好好款待你們。這裏好久沒這麽熱鬧了,何必急著走呢。”
範柒聽著他的鬼話直翻眼皮。
“起來也真怪,你們三個娃子一個比一個怪。一個是先寒體,一個是強塞硬堆出來的廢物,還有你,”老頭忽然把臉伸到洛詩麵前,“最怪的就是你了,明明你是,怎麽”
沒等老頭完,洛詩一把抓住老頭的胡子,揮舞著粉嫩的拳頭,了句赫連如月最近的口頭禪:“閉嘴!”
胡鬧完了老頭終於正常了一點,又擄了擄下巴枯黃的胡子道:“你的出口我知道,那個地方原先是沒有那個洞口的,至於洞口外麵是不是通向外界我就不知道了。”
“難道你沒走進去看過?”範柒問道
“居於某種原因,我不能出去!”
“這裏不能去,那裏不能去,那不就是個囚犯?”範柒完頓時驚醒,“難道你也是被封印在這裏的?”
“封印?”老頭眨了眨眼,“算是吧!”
“你在這裏關了多久了?”範柒好奇問道,正在著什麽的洛詩跟赫連如月聞言也伸長了耳朵靠過來
“多久?一百年還是五百年,連我自己都忘了。”老頭悠悠道
範柒倒吸一口涼氣,在這鬼地方待了幾百年,沒瘋就好了,難怪會變得這麽古怪。
洛詩吐了吐舌頭,“在這裏這麽久你不想念你家人跟朋友嗎?我出來沒多久就有點想我娘了。”
“家人!嘿嘿朋友嘿嘿”老人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