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幫忙

  一家人都在等著這叫花雞, 特別是老危剛剛還聽孫子說了這叫花雞是多麼的好吃,這會兒就飄出的香味就已經讓他垂涎三尺,好不容易等到了席林覺得火候到了, 就準備把叫花雞拿起來時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喲這是整什麼好吃的, 還沒走進來就聞到了這一股子香味,香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眾人聽到聲音忙回過頭一看, 原來是席愛黨帶著媳婦回來了。


  「三叔你可真是有口福了,今個我可是正好做了叫花雞, 你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保管你吃了還想再吃。」席林笑嘻嘻地說道。


  席愛黨聽了也是朝大侄子笑了笑, 他說他家兩個兒子怎麼一放假就往這跑, 原來是吃香得喝辣得,這什麼叫花雞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不過現在光聞味道就知道吃起來會多好吃了,家裡娘和大侄子的這手藝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大侄子不是在這方面特別有天賦, 怎麼能得那麼多寵, 連他這個老兒子都比不上。


  席林把叫花雞都取了出來,家裡的晚飯也做得差不多了, 可是好像人都聚到這裡來, 他想著大家是都等著這叫花雞呢!聽說這叫花雞可是就要這樣大塊吃才過癮來著,看看今天可是足足做了三隻叫花雞, 因為席林想著自家閨女可能愛吃來著, 所以就都給做了, 現在就算是三叔三嬸回來也還是夠吃的。


  於是席林可是就把那外皮已經燒的有些焦黃的叫花雞給撕了開來,然後大家每人可是都分了一大塊就手上拿著這樣直接吃著,雖然這樣看著是有些不雅的,可是一看到這雞肉大家就都來不及說話,先吃要緊,席寶兒原本是在屋裡等吃的來著,可以後來這叫花雞做好后味道太香了,她也被這味道勾引得出來了,所以這會她也是手上拿著她爹撕給她的大雞腿直接啃了起來。


  一啃下去就發現這可真是好吃呀!這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她爹做出來的叫花雞和那天他們自己做出來的叫花雞可是不在一個級別的,那天哪個純粹是野雞本來就好吃,所以吃起來才好吃的。今天的叫花雞想來是她爹加了料了,而且加的這些料和這叫花雞的烹調方式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真是很奇妙的組合這吃在嘴裡可不就好吃到不行了,席寶兒沒時間多去想,現在要緊的還是趕緊吃,不然一會怕是會被搶得連雞骨頭都不剩的。


  老危一邊吃一邊咂咂嘴,這叫花雞他是聽過的但是沒有吃過,沒想到吃起來讓他那麼驚艷,他忍不住看了看席林,這小子還真是有一手,就靠這手藝隨便整個店以後都是妥妥的,更別說這小子還有一個那麼能幹的爹了,要說比兒子的話老危是比不過老席的,他自個兒子的天賦沒有人家老席兒子好,他就奇怪他和老席在謀略方面可是差不多的,怎麼就生了個耿直的兒子出來,人家老席的兒子可是鬼得很。


  再看看老席這個三兒子也是個能幹的,還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縣委書記,雖說是因為有關係有人脈,但是沒那手藝也攬不了這瓷器活不是,老危想著這兒子比不上人家可是孫子還是可以的,就是沒有一個像席林這樣的孫子,其實是席林的手藝得了他的心,對於愛吃的人來說,可不是希望自己身邊能有個手藝絕佳的大廚來著,這樣想吃什麼吃什麼,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老危就是這樣一邊想著一邊吃著,這嘴裡的動作也不比人家的慢,看起來還斯文得很,危墨白這點就像了他,吃起來賞心悅目得很。


  席柏和席彬可就不一樣了,那樣子有點狼吞虎咽的,席愛黨看在眼裡忍不住罵了句臭小子,這還是人家家裡有底蘊,自己家兒子平時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可是和這危家的小子一比都被比到塵埃里了。


  他今個回來可是受人之託的,本來縣長徐厚還想讓他把他家的兩小子給帶回來的,席愛黨可沒敢帶回來他可是聽他媳婦說了,這徐厚家可是看上小囡囡了想著讓囡囡給他們家做兒媳婦,這事可是把他那個大侄子都給嚇跑了,後面不管徐厚怎麼叫都是不願意上他家去的,所以這次徐厚才拜託他幫忙的。


  席愛黨可是知道這囡囡是自家娘的小心肝來著要是敢把縣長家的倆臭小子給帶過來,大侄子再娘面前指定告他黑狀,所以他是不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的。


  「我說大侄子你現在的手藝可是不得了了,這叫花雞味道還真是好,我可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叫花雞,難怪我家倆小子就賴在這連家都不想回了。」


  席林也覺得自己今天這叫花雞做得還是不錯的,他可是憑自己的想象把這做出來的,至於加進去的香料也是和想象中的一樣完美地搭配在一起,他覺得他現在的味覺和嗅覺都比以前好多了,所以這手藝可不就漸長了。


  「三叔你可別誇我,我覺得你這一誇肯定沒好事來著。」席林邊說邊看了自家的三叔,他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要不這會能回家來。


  席愛黨心裡罵了句臭小子,他和席林從小一起長大這彼此之間可是再了解不過了,所以這會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了:「我這次回來確實是有事,不過這可受人之託找你幫忙來著的。」


  席林瞟了他三叔一眼,就猜到是這樣他想了想除了縣長誰還能拜託他三叔,好歹現在都是縣委書記了,於是問道:「該不會是縣長又找我去做葯膳吧?」


  席愛黨嘿嘿了一下:「大侄子你還真是神機妙算呀,被你給猜著了就是縣長托我來找你幫忙的,不過不是去他們家做葯膳,而是去一個朋友家裡幫忙來著,那個朋友的祖父可是個老革命,當年受傷退下來的,現在到了陰雨天什麼的身上總是疼,也不能用太厲害的葯,所以讓我問問看你這有沒有什麼辦法來著。」


  席林一聽這情況和他爺爺有點像,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他們就是會做個葯膳,看病什麼的是不行的,於是問道:「這都沒有請個老中醫看看,調理一下?「


  」誰說沒請,那老爺子脾氣大得很,愣說自己沒事來著,而且他不喜歡吃苦藥,所以把人家醫生都給趕跑了。」


  席林爺爺在一旁聽著,這時發了話:「你就去給看看,這身上的情況和我有點像,你奶奶可是研究了我這傷都幾十年了,你也學得差不多了,就去看看要是能幫上忙的話就好。」


  席愛黨一聽有門了就又說了:「人家說了這老爺子脾氣大,怕他把你趕出來,叫你帶上囡囡,老爺子很喜歡小孩。「


  席林一聽心裡警惕起來,上次去縣長家裡自家小閨女就被看上了,這次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吧!沒得幫別人的忙還把自個閨女給賠上的。


  席愛黨一看自家大侄子這個樣子就有些好笑,不要說也知道這是擔心自個的寶貝閨女被搶走了,他笑著說:「你寶貝閨女都跟著你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席林聽了也沒就這樣放下心來,不過爺爺都發話了不去也不行,問道:「是什麼時候去呀?」


  「過完年再去吧!老爺子現在去看自己的戰友了,不在家。」


  席彬和席柏看著自個爹和大堂哥說話說得熱乎,根本沒看他們這裡,兩兄弟對了對眼神把最後一半邊的雞肉給拿手上,危墨白看到了也湊了上來,於是三個小子就默默地把這雞肉給分著吃了。


  等他們談完了話一看,連雞骨頭都沒剩下了,都搖頭笑了笑真是拿這些臭小子沒辦法。


  時間過得很快,家裡的豬殺了后都做成了臘肉,今年還是和去年一樣,找了幾個願意把豬讓出來的,全都做成了臘肉,這臘肉可是一傳十十傳百,只要和席林爺爺認識有些交情的可都是寫信來要臘肉了,信里都夾著錢和票的,不給做還不行了,席林爺爺實在是拿自己的那些個老夥計沒辦法,只好讓家裡的幾個小子受累點,把這些臘肉給趕製出來了。


  好不容易把臘肉寄出去后,家裡的小子可都是鬆了口氣,這幾天光做臘肉了,雖說不是什麼重活來著,可是這抹料,熏烤什麼的也是很費時間的,要不是家裡大人承諾了只要好好幫忙做臘肉,到時可是會獎勵他們好吃的,他們可沒這麼賣力來著。


  連危墨白都跟著做了好多天,這些臘肉里可是有一些是要寄到他家的,所以他還是很樂意幫忙來著。


  三個小子看該忙的都忙完了,可不就可以去外面撒歡來著了,一放出去就像是自由的小鳥一樣,別提多來勁了,席寶兒也是和他們一道的,這幾天她在家裡也呆的悶了,所以出了門也是笑逐顏開的。


  就這樣小的坐在爬犁上,大的拉著爬犁就往平時玩的地去了,本來大家都是興高采烈樂呵得不行的,可是突然發現了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前面貓著腰不知道在做什麼,還是席寶兒先看到的,所以叫停了大家,這大冷天的很少有人往他們這來的,這突然冒出來的這個人可不就讓人覺得有些個怪怪的。


  看著前面的那個人沒發現他們,而是貓著腰不知道在忙著什麼,幾個小孩就偷偷地跟在後面,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在他們偷偷地跟著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大聲的呼喊,好像是個女的聲音在喊著:「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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