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讀心影帝大悶騷10
邵東芝察覺到虞憐的手指在他掌心軟軟地搔了幾下, 眸光越發暗沉。
「乾柴遇烈火, 我燒你這塊乾柴, 又怎麼能算是性、騷擾?」
「….……」這是什麼歪理?邵東芝無言以對。
似乎樂得見邵東芝被她噎著的表情, 虞憐唇角彎起了一個不大的弧度, 被他握著的手反客為主地捏住了他的虎口, 趁他沒有防備扯了他一把, 臉湊過去精準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又極快地退開,沒有給邵東芝推開她的機會。
「你燒起來的話,我負責啊。」虞憐紅潤的嘴唇在邵東芝有些暈眩的目光里勾起了一個充滿曖昧的弧度。
邵東芝嘴唇發麻,剛才那一秒鐘都不到的啄吻,竟讓他心跳得厲害, 虞憐的聲音也像炸、彈一樣在他心底炸開了一道道口子。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這麼……邵東芝找不到形容詞, 光線不太明亮的車裡,他用黑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看見她臉上帶著得意的明艷笑容,抿了抿嘴唇, 將那一片酥麻壓到了心底,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虞憐對他這個反應倒沒有失望,他的愛意值直接跳到了65%,遠超了她的目標, 她心情一下子猶如陽光高照, 變得格外晴朗, 她笑吟吟地伸手將他的安全帶拉好,隨後用格外甜蜜的嗓音說了地址,叫邵東芝多看了她幾眼,他沉默地將安全帶重新系好,發動車子朝她家所在的方向駛去。
路上虞憐也沒有安分,她跟他簡單說起了劇組的事情,然後評價道:「還挺意思的。」
邵東芝看了她一眼,低聲說:「當演員不是有意思這麼簡單的事情,憑著一時的好奇心在這條道上是走不了多遠的。」
虞憐伸了個懶腰,像鬆懈下來的弓一般彈回座椅,她舒坦地扭扭脖子,懶洋洋道:「你說得對,所以我現在不只有好奇心。」她似乎察覺到邵東芝在看她,她扭頭與他對視,眸光閃爍著細碎的微光,「我現在啊,還有野心,你相不相信,我只需要一年,就能在這裡登頂。」
正逢紅綠燈,邵東芝停下車,聽見虞憐這麼說,臉上倒沒什麼嘲笑的神情,他聽到虞憐內心自信滿滿的聲音,知道她是認真的,「有理想是好事。」他這麼說。
虞憐沖他粲然一笑,「你不信我。」
邵東芝倒也不是不信,明星這個職業,更新換代快,想要一時的紅火,一年時間的確可以做到,就不知道她要的是這種湮滅在時間裡的名氣,還是……用實力站在頂峰。
在他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如果只是前者,她的確可能做到,如果是後者,就不太可能了。
想到這兒,邵東芝又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開口問:「平時看不看娛樂報紙?看不看電影電視?」
「嗯?娛樂這一板塊我不太清楚,電影呢只喜歡恐怖驚悚片,電視劇的話,沒有喜好,不看。」虞憐說。
邵東芝看著她,聲音沉穩地開口:「晚點兒我給你一些碟片,你回去學習。」
虞憐自然說好。
到了虞憐說的住所,邵東芝停下了車,他打下車窗看了外面一眼,「我不送你了。」他低聲對她說。
虞憐沒有下車,邵東芝看了她一眼,只猶豫了一下,就伸手解下自己的安全帶,側著身子伸出一隻手,單手去解虞憐的安全帶。
這個時候她倒很安分,沒有亂動,也沒有亂摸,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看他將她的安全帶解開了。
她這麼安分,邵東芝心底反而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走吧。」他輕聲對虞憐說。
虞憐還是沒下去,「上我家坐坐吧?」
邵東芝愣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不必了。」
虞憐嘆了一口氣,「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她聲音變得柔軟起來,帶著點幽怨,「一天啊,我這樣撩撥你,那樣撩撥你,你都沒感覺嗎?」
邵東芝還沒說話,虞憐搖了搖頭,「你有感覺,那房間里,你不是有反應了嗎?」
邵東芝看著她不久前還明艷燦爛的臉孔現在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沮喪低落,有那麼點不自在,「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他低聲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帶著微暗的色澤,有些深邃幽深。
虞憐說:「因為對你一見鍾情啊。」
【自然是因為喜歡你長得好看,器大活好啊。】
「…………」邵東芝抽了一下嘴角,又沒真槍實彈干過,她怎麼知道他活好,難道活不好就不喜歡了?
發覺自己被她帶歪了的邵東芝無言地扭過了頭,「回去吧。」
他也是個冷場帝,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說點什麼,虞憐彎了彎唇,問:「給個離別吻行不行?」
邵東芝看了她一眼,眼底暗光流動,虞憐在這樣的注視下還傾身,抬臉,做了一個邀吻的動作,邵東芝抿直嘴唇,忽然笑了起來,「現在知道問行不行了?」
邵東芝除了拍戲之外是很少笑的,他長得很俊美,眉眼俊氣清爽,臉上總是一副冷淡安靜,不太熱烈的表情,他這一笑,反而讓虞憐微怔了一下,隨後她反應過來,對他眨了一下眼睛,笑說:「不想我問?」沒等邵東芝回答,她壓低聲線,聲音想含在齒間一般帶上了些許繾綣的味道,「那我以後不問了。」
和她語氣截然相反的是她的動作,她抬起身子撲進邵東芝的懷裡,白晃晃的手臂摟上他的脖子,從后按著他的腦袋往自己這邊壓過來。
邵東芝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蓋住了她的臉,另一隻手握住她圓潤的肩膀將她按回了座位。
「女孩子還是長點心才好。」他聲音沙啞地說了這麼一句,寬厚的手掌仍然蓋著她的臉,只留下她那紅潤柔軟的雙唇和那精緻白皙的下巴,身子卻已經俯下去,輕輕地在她仰起的下巴落下了一個吻,「離別吻給你。」他低聲說。
被邵東芝遮住了眼睛的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她嘴角上揚,輕聲道:「親下巴?你是小孩嗎?」
他退開,抽回了手,「回去吧。」
「70%。」系統說,它有些詫異於虞憐的行動力。
虞憐聽到這個,也不糾纏了,她心滿意足地下了車,「我真是完美。」
「完美。」系統也稱讚了一句。
這番自得到了晚上就被打進了泥里,邵東芝漲到70%的愛意值一下子掉到了55%。
虞憐:「…………」
系統:「…………」
虞憐笑了起來,「沒事,反正一開始的目標就是50%不是嗎?」她琢磨著邵東芝為什麼會掉愛意值,系統也跟著琢磨,最後兩個人都沒有得到答案。
「也許察覺到我知道他的小秘密了?」虞憐猜測,雖然知道並沒有這個可能,她的心聲完全由她自己控制,想讓邵東芝聽到什麼,他就能聽到什麼,以她的表現,應該毫無破綻才對。
系統也覺得不太可能,「慢慢來吧,一下子從44%到70%的確不太正常,也許只是虛漲。」
「虛漲?」虞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隨後勾唇笑了起來,「管他是真是虛,先把人拐上床再說。」
「……」這種做法真的是簡單粗暴,不過也的確有效。
虞憐這邊重新制定了計劃,而邵東芝那邊卻不大好過。
他回到了家,腦子裡不斷重播這一日發生的事情,本來被她刺激得有些沸騰的血液也漸漸地冷靜下來。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都什麼都沒有確定下來,他們就已經接吻了?是本能的作用還是理智下的衝動?
……這兩者好像也沒什麼差別。
太快了,這對於喜歡按部就班一步步來的邵東芝來說,還是太快了,他喜不喜歡她,到現在他也說不清,如果喜歡,他能喜歡她什麼呢?喜歡她的臉?喜歡她的熱烈?喜歡她在某種程度上算得上乾淨且表裡如一的內心?
還只是單純地被她引誘,產生了一種區別於喜歡的欲、望?
邵東芝這顆老處男心被久違地撩動了,感情閱歷上少,難免步入歧途,一個任女人前仆後繼上前勾搭都巍然不動的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撩、撥有所觸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心動了而已。
只是邵東芝這把乾柴,柴得太久,外部包裹了一層看似堅硬無法撼動的實則稍加時日就能被軟化得一塌糊塗的柴皮,只待虞憐這把灼熱的火焰燒盡了這沒滋沒味的柴皮,剩下的部分也足夠燒起熊熊大火。
正所謂乾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一旦碰上了,哪還有乾柴說不燃,旱地說不想濕的道理。
人間極樂嘛,也莫過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