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邱秉文x牧鈴君(十一)
第1009章 邱秉文x牧鈴君(十一)
這一日,牧鈴君打破了自己的生活習慣,一大早起來練劍,到了用午膳的時間才停下來,短暫的休息過後,她又拿起佩劍。
有的人心情不好喜歡飲酒,有的人則會直接發脾氣,牧鈴君不同,她心情不好就喜歡練劍,一練練上一整日,把自己累到倒頭就睡,這樣就不會去胡思『亂』想。
二月的尤有些寒冷,可她身上的汗水卻一刻都沒有幹透過。
春風透過被打濕的衣裳,為一層層細密的汗珠格擋,竟是沒覺出冷來。
牧鈴君練劍練了足足一日,直到手腳發軟,這才停下休息。
溫熱的水沒過肩膀,洗滌過每一寸肌膚,舒服得讓人睜不開眼。
簡單洗漱一番後,牧鈴君躺倒在床榻上,不愉快的記憶方在腦海中浮現,便叫疲憊感壓了一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開門聲響起,她警覺地睜開眼,隻覺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身上忽然壓了個人。
來人沒有話,一上來便粗暴地動手脫她的衣裳,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牧鈴君鬱結,氣得顧不上尊卑規矩,手腳並用地直推人:“你下去,你給我下去!”
房門外,白芍白筠為自家姐的舉動嚇了跳,忙不迭讓宮人們捂上耳朵靠邊離得遠遠的。
她們姐素來好脾氣,怎如今麵對皇上主動求和還使上『性』子了呢?
床榻劇烈搖晃,很顯然,房間裏的二人已經推搡起來。
論功夫,牧鈴君在同輩中乃是排得上名號的高手,自然能打得過邱秉文,隻是,她總不能真對皇上動手,拳腳無眼,萬一將人給打傷了可如何是好?
到底,她這般瞻前顧後,隻是因為舍不得對心上人下手,隻能以言語威脅恫嚇。
“景國有美人千千萬萬,臣妾不願侍寢,陛下緣何要強迫臣妾?”牧鈴君聲音拔高幾分,在她看來,她這般落皇上的臉麵,以皇上的脾氣必然會拂袖走人。
然,對方非但沒有離去的意思,反就這麽跟她耗上了。
牧鈴君練劍練了足足一日,手腳到現在還是軟的,更逞論,純比力氣,女子哪裏是男子的對手。是以,二人僵持推搡半個時辰後,牧鈴君不無意外地敗下陣來。
沒等她考慮好要不要直接使用武力將人踹下床榻,雙手便被反剪綁住。
“邱秉文,你混賬!”牧鈴君氣得破口大罵,卻依舊沒能換來一絲回應。
房門外,白芍白筠聽得自家姐直呼皇上的名諱,皆是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她們姐真是……真是太有氣『性』了,好在她們提前將仁明殿內侍候的宮女太監盡數支開,否則這事要是傳出去可就不好收場了。
罵聲還在繼續,詞匯貧乏得讓人有些忍俊不禁,翻來覆去隻有混賬,無恥一類詞。
漸漸地,罵聲轉,消失無蹤,隻能聽到床榻的搖晃聲與男子粗重的呼吸聲。
牧鈴君緊咬著下唇就是不吭氣,仿若一條死魚,打定了主意不讓對方嚐到一絲甜頭。
事後,邱秉文起身穿戴好衣裳,回首看了眼那躺在床榻上,咬牙狠狠瞪著他的女子,抬腳施施然離去。
由始至終,他沒有開口過一個字,仿佛來到這裏隻是為了紓解和宣泄。
“混賬!”牧鈴君氣得不行,見白芍白筠進來,當下眉『毛』倒豎而起:“明兒個你們要是敢再放他進來,就給我滾回威王府。”
見自家姐動了脾氣,白芍白筠隻得應承:“是!”
次日,牧鈴君起了個大早,沒有如往常那般練劍,而是窩在書房內看書。
她今日的心情比昨日更為糟糕,隻是她不敢練劍,怕消耗自己太多體力,又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入夜,牧鈴君思慮再三,沒有留白芍白筠這兩個叛徒在屋內侍候。
關上房門後,她又在門閂上加了一把足有她手臂粗細的鐵鏈,在確定門無法被人從外麵打開後,她這才上榻休息。
夜『色』如水,雲帶飄飄,整個皇宮沉浸在夜的靜謐祥和鄭
忽的,仁明殿內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將睡夢中的牧鈴君驚醒。
她猛然翻身坐起,就見寢宮的房門被人從外麵劈開了,兩扇門就這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皇上身著一襲玄衣背光立於群人之首,抬腳緩步朝她踏來。
牧鈴君看著那張逐漸清晰的俊臉,隻覺氣得肝疼,偏偏,門外有太多雙眼睛看著,她就是再生氣,也隻能憋忍著。
邱秉文行至榻前,身子一矮,將人從床榻上扛了起來。
“陛下!”牧鈴君低呼,一件長袍將她兜頭蓋住。
眼前景象瞬息被遮蔽,她隻能看到下方,那雙龍靴跨過門檻,顯然已經走出了她的寢宮。
“拆了!”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沒等牧鈴君體會男子話中之意,就聽得屋內傳出“砰”地一聲巨響。
牧鈴君連忙掀開罩在頭上的長袍,回首望去,竟是她的床榻被一劈為二。
驚詫的表情在麵上凝結,牧鈴君嚅了嚅唇,半響不出話來。
他……他竟然將她的床榻給劈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很快,牧鈴君領悟了男子行動中的深意,咬牙道:“陛下,您就是拆了臣妾的寢宮臣妾也不會搬回長明殿的,臣妾可以去貴妃的寢宮歇著,直至仁明殿修葺完畢。”
聞言,邱秉文涼涼地看了肩上人兒一眼,隨後扭頭看向跟在身後的富貴:“聽見沒有,將皇後方才提及的所有寢宮一並處理了。”
“你……”牧鈴君一滯,隨後不屈不撓道:“皇上便是將所有妃嬪的寢宮都拆了,臣妾也不會搬回去,大不了日後臣妾睡樹上。”
“順帶將宮內能睡饒樹好生修剪一番,務必做到南北通透。”邱秉文冷聲吩咐道。
“是!”富貴頷首,憋笑應下。
牧鈴君啞然,朱唇一張一合,半響不出話來。
見肩上人兒沒了反應,邱秉文就這麽扛著人,大搖大擺地朝長明殿行去。
期間有無數宮女太監經過,皆知曉皇上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仁明殿扛人去了。
一張張驚詫的麵龐自眼前晃過,牧鈴君有些惱羞成怒:“陛下究竟想要做什麽?”
聞聲,邱秉文抬起眼皮涼涼地睨了女子一眼,依舊沒有應聲。
“皇上這般荒唐,就不怕驚動太後嗎?”牧鈴君雙手死死揪著男子肩上衣料,壓低聲音威脅道:“皇上若執意不放臣妾下來,臣妾明日便去太後麵前告皇上一狀。”
邱秉文不語,抬腳跨過寢宮門檻,將人放在床榻上。
“吱呀!”房門很快為宮人關上。
牧鈴君坐於床榻上,雙手抵在男子胸腔,胸腔微微起伏:“臣妾不僅要同太後告狀,臣妾還要將此事上告太上皇,皇上沉『迷』女『色』荒廢朝政。”
聞言,邱秉文依舊無動於衷,專注於解開女子的衣帶。
牧鈴君扣住男子手腕,稍稍用力便扼製了對方的動作。
邱秉文視線落在那暗暗發力的手上,隨後抬起眼瞼,出了二人鬧翻後兩日來的第一句話:“朕今日,翻了皇後的牌子。”
牧鈴君一滯,竟是無言以對。
翻了她的牌子?整個後宮就她一人,他碰她還需要翻牌子嗎,他這分明是故意的,他這是拿規矩壓她呢。
要知道,皇上翻牌子臨幸妃嬪,妃嬪是拒絕不得的,便是她身為皇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