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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連夜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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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8章 連夜提審

  牧錦風這一看書看到了醜時四刻,沒思慮出特別好的審訊手段,左右權衡,似乎隻有上刑這一條路。


  隻是那幾個饒嘴……


  “爺,要不讓王爺試試吧,他老人家有經驗,應當能想到辦法。”柏青困得眼睛都了圈,心中卻是將自家爺的身子放在第一位:“您都忙了好些日子了,遇上這麽個嘴硬的主也是沒辦法的事,更何況您今日揪出了李炳這麽號人,就是換成王爺也未必能做到啊!”


  “馬屁少拍!”牧錦風彈了下柏青的腦門,起身朝書房外行去。


  見狀,柏青鬆了口氣,連忙抓起狐裘為自家爺披上。


  出了書房,牧錦風並未往臥寢走,而是徑自出了風波院。


  “爺!”柏青跑著跟在後頭,關切道:“大晚上的您這是要去哪啊?”


  “提審!”牧錦風沉聲道。


  夜深之時,正是一個人精神最鬆懈的時候,更何況,他今日才離去,在那群人看來他絕對不可能那麽快再出現,他偏是要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的這就讓人準備馬車!”柏青應聲,一路朝馬廄跑去。


  牢內,幾盞才熄滅的燭火重新點燃,原本趨於黑暗的牢過道迸發出不同尋常的華彩。


  牧錦風走過一扇扇門,最終停在拾三的牢房前:“將他帶出來!”


  “是!”牢頭手腳利索地打開牢門,一把將坐在地上的拾三拎起:“走,出去!”


  拾三扭動身子掙紮,一雙銳利的眸子死死盯著以勝利者姿態立於牢房前的男子。


  身子交錯瞬間,拾三發狠了將手中鐵鏈朝男子脖頸套去,卻被反手一把按住。


  牧錦風單手拽著男子手中鐵鏈,大步朝戒律房行去,直將人拖拽在地上。


  入了戒律房,他抓住男子頭發,狠狠將人按入水中:“爺很欣賞你的膽識,但你既然落入爺手中,那你現在便是爺隨手可以碾死的螻蟻。”


  他將人拽起,漫不經心地一根根挑斷男子的心理防線:“想知道你們的計劃都泄『露』了哪些訊息嗎?”


  聲落,他再度將人按入水中:“爺來牢見到你們二饒第一眼,就發現你們不像服用過散功散,眼睛不像,爺雖然不會醫術,可你們別忘了,爺每日和誰廝混一處。”


  以他與宗凡十多年的交情,對方診過什麽病人,開過什麽『藥』,他都能講出個七七八八,是以他雖沒專門學過醫術,可懂的不比一個二流大夫少。


  “沒服用過散功散不現實,所以隻有一個可能,有人暗中給你們送來解『藥』。”牧錦風將人拽起,『逼』著對方對上他的目光,慢條斯理道:“在牢內現收買一個捕快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便是早就收買了,可牢你們又逃不出,該做的難道不是服毒自盡嗎?這裏又生出一種可能,你們進入牢是早有預謀。”


  聞言,拾三瞳孔兀地一縮,再度被按入水鄭


  “入牢能做什麽呢,好像什麽都做不了,但要刺殺我爹,似乎頗為便利。”牧錦風死死按著拚命掙紮的男子,語調依舊不急不緩:“你們二饒深淺,我早『摸』透了,聯合起來未必打得過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於是,又有鄰三種可能,你們兩個隻是誘餌,牢內,還有你們的同謀。”


  “咕嚕嚕……”氣泡自口中吐出,窒息感不斷襲來,就在拾三眼前發花之際,又被拽了起來。


  得以重獲自由,他急促呼吸著,就聽得耳畔傳來男子戲謔的聲音:“所以,爺特意讓宗凡多準備了一份『藥』,下在近些日子被抓入牢的重犯中,順帶安『插』進三雙眼睛。”


  “要你們也真夠愚蠢的,自己用過的把戲被攘用了,竟然一點都沒覺察。”


  “呼!”


  “呼!”


  拾三喘得猶如一個破舊的風箱,腦袋嗡嗡作響,男子的聲音在腦中反複盤旋。


  “至於燕國與周國將要聯手,爺也是猜的,如果不是即將開戰,你們不會將主意打到我爹頭上。”牧錦風言罷,一把將手鬆開,任憑男子跌坐在地上。


  “現在,爺給你三條路選。”他蹲在男子麵前,一把抬起對方腦袋:“一,良禽擇木而棲,如今景國有了防備,勝負已然分曉;二,老實回答爺的問題,爺給你個痛快;三,爺對你動刑,到你死為止,同樣的,這些加注在你身上的刑罰,爺會如數用在你在乎的人身上。”


  聞言,拾三心職咯噔”一下,就聽得男子徐徐道:“你要相信,爺有這個本事,更有這個耐心,便是爺真查不到,不是還有你家主子嗎,你是個硬骨頭,他可未必。”


  “兩國一旦開戰,不管你家主子是燕國老皇帝也好,太子、二皇子也罷,最後結局都是一樣的。”


  當年景國落沒時為燕周呂三國聯手圍剿尚能殺出一條血路,更別如今國力強盛,且已有準備。


  威脅罷,見男子沒有反應,牧錦風施施然站起,大手一揮:“上刑!”


  很快,牢內響起隱忍的悶哼聲。


  刑訊審問牧錦風不是頭一回做,暗中為皇上辦事多年,總得處置那麽一兩個嘴硬不怕死的,但死士還真是頭一回審訊。


  誠如他們的稱號,死士,這類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怕死,不僅不怕死還不怕痛。


  鞭子揮動,牢內的幾個捕快被派去外頭找螞蟻窩。


  冬的螞蟻都藏在窩內,要找螞蟻窩,用螞蟻上刑可不是件容易事。


  好容易找到一窩,劃開犯人腳底,塗上蜂蜜,再放上螞蟻,瘙癢疼痛入骨,直叫人痛不欲生。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牧錦風把玩著腰間桃花扇,慢條斯理地撥動男子腦中繃緊的弦:“試想一下,不久之後你在乎的人將會和你遭受到一樣的酷刑,皮肉一層層剝去,倒入蜂蜜,放上螞蟻,那時應當已是夏秋時節,螞蟻遍地跑,想來能撒得一身都是,不像現在,隻能照菇一雙腳底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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