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沒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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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沒洗臉
入了林府,行到無人處,牧錦風麵上笑容瞬息消失。
他鬆開握著女子的手,扭頭看向茶悅,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茶悅垂首,據實答道:“姐昨日收到陳姐的請帖……”
“茶悅!”楊晴橫了茶悅一眼,想要製止,不料口鼻被一隻大手捂住,腰肢連同雙手被男子單臂禁錮。
牧錦風簡單粗暴地扼殺了被打斷的可能,衝丫鬟抬了抬下巴:“繼續。”
“是!”茶悅頷首,頂著自家姐炙熱的目光,把事情因果一字不落全都交代了,包括楊晴是如何被騙,到了賞梅宴上又是如何被冷落欺負,以及她所看到的陳芸做出的所有動作。
初時楊晴還在掙紮,聽到最後,不由得驚呆了。
她作為被算計的一方,全然沒發現陳芸做了那麽多動作,茶悅是怎麽發現的?還有,有的欺負那能叫欺負嗎?那是拿來湊數的吧?
譬如陳芸幾度將她的手捏出印子,那是因為梅林冷,血『液』不循環,輕輕一捏都能出印子。
然,茶悅這丫頭就是個記『性』好的,她記得自家姐對自己的所有好,因此,她也會認真記住別人對自家姐的所有壞。
牧錦風聽著丫頭從大處到芝麻點的事,也不出聲打斷,一樁樁一件件聽得頗為認真。
等茶悅完了,他沉『吟』片刻,沉聲道:“去你們夫人那待著,告訴她你家姐在外受了欺負,爺會給她討回公道。”
末了,他頓了頓,又道:“記得同你們夫人,你家姐因為你告密準備揍你,你們夫人會護著你的。”
“是!”茶悅屈膝應聲,偷偷拿眼看了自家姐一眼,二人目光在半空中對上,她連忙撒丫子往主院跑去。
待丫鬟消失在拐角處,牧錦風這才將人鬆開。
得了自由,楊晴回身照著男子素白的衣擺就是一腳:“牧錦風,你捂我捂上癮了是不是?”
“這件事,你自己解決是治標,爺解決是治本。”牧錦風輕巧避開,牽起女子的手朝偏院行去:“若你們間隻是女兒家的摩擦,爺自然不管,可她膽敢對你動手,已經不是在冒犯你,而是冒犯爺了,懂嗎?”
他牧爺未來的夫人她都敢動手打,這個陳芸,當真是不知高地厚。
“可由你出麵,豈不是讓她更有話。”楊晴不願將此事告訴牧世子,原因有二,一來,她不喜歡告狀,二來,她想收拾得陳芸心服口服。
“你覺得,爺同你一般蠢?”牧錦風斜睨了女子一眼,眸中深意不言而喻。
“牧錦風,你一會我潑,一會我蠢,那你幹嘛還要娶我?”楊晴言罷,尤覺得有些不爽,當下踮起腳尖抬手比劃道:“你自己瞧瞧我兩的身高差,才差那麽點。”
她用手比了指甲蓋大,表情好不認真:“這麽點……啊……”
牧錦風一手將女子按回原形,低頭在女子腦門上啄了下:“因為爺喜歡你。”
聲落,在女子有些害羞的目光中,他微微擰起眉頭:“你今額頭怎麽有味道?”
“啊?”楊晴一愣,腦門又被啄了下。
牧錦風砸吧著嘴,隨後掏出帕子擦拭唇角,又為女子擦拭額頭。
錦帕上暈出淡淡脂粉印記,牧錦風眉頭瞬間抵在一處:“你沒洗臉?”
楊晴看著帕子上的印記,登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是脂粉,脂粉,你懂嗎?你以前香樓都白去的?”
沒洗臉,虧他得出口。
聞言,牧錦風心中不免有些尷尬。
他是經常出入香樓不假,可他又沒碰過裏麵的女人,再了,他又不是變//態,沒事拿女子的脂粉來研究,往帕子上塗抹。
隻是心裏尷尬歸尷尬,傲嬌如牧世子,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在這方麵跟張白紙一樣。
他手執帕子,有些粗暴地糊在女子麵上:“脂粉爺自然懂,隻是你這張臉畫了妝麵和沒畫沒區別,你讓爺怎麽辨別?”
她要不她上了妝,他還以為她臉叫風給吹紅了呢。
“怎麽就沒區別了?”楊晴梗直脖頸,指著自己的眉『毛』道:“看到沒有,這眉『毛』,這眼睛,還有這嘴。”
見女子撅著嘴,牧錦風腦袋一低,將唇印了上去。
楊晴臉一下漲得通紅,她眼珠子骨碌碌地四下轉動,垂於身側的雙手緩緩抬起,勾住男子脖頸。
不等她主動加深這個吻,男子忽然直起身來。
牧錦風吐了吐舌頭,眉頭擰得可以夾死蚊子:“你想毒死爺是不是?”
末了,不待女子回應,他用帕子洗臉似的將女子麵頰抹了個遍:“就你這一臉怪味道的東西,爺吞下去至少折壽十年。”
“牧錦風!”楊晴推開男子的手,氣呼呼道:“我麵皮都要被你蹭掉了。”
言罷,她『摸』了『摸』泛紅的麵頰,沒好氣道:“吧,來找我做什麽?”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牧錦風一把將人拽回,用帕子細細擦拭女子唇上口脂:“以後沒事別抹這東西,爺不喜歡看,白瞎了銀子。”
“我抹給自己看的,誰抹給你看了?”楊晴再度掰開男子的手,轉身朝偏院行去:“你要沒事,我可回去休息了。”
牧錦風邁著大步跟上女子步伐,極其自然地牽著女子的手:“今日林叔來我們家,爺聽,你被陳家的姑娘請去那個沒甚趣味的賞梅宴,擔心你太笨受人欺負,所以過來看看你。”
京都貴女多眼高於頂,他就怕她去了之後為有心人為難,弄得心裏不自在。
“沒想到你這潑『婦』笨是笨零,倒是有兩手,竟然還會彈琵琶。”
“我會的可多了呢。”楊晴晃著手指,洋洋得意道:“所以你要知道,你能夠娶到我,完全就是因為我這人生『性』低調,不喜歡出風頭,否則追求我的公子能在我們兩家門口連條線。”
“你也要知道,追求你的人再多,能得到你的也隻有爺一個。”牧錦風舉起二人交握的手,眸光好不認真:“你隻能是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