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潑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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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7章 潑糞

  “哎呀,這是什麽味道,怎麽那麽難聞?”


  “好臭啊,這是什麽東西?”


  “怎麽飄著一股子屎臭味?快讓讓,可別車裏真是什麽穢物,我身上的衣裳可是新做的。”


  街道上,由四輛馬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向西行去。


  中年男子帶路,走在最前麵,牧世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一派懶散姿態。


  “牧世子帶的東西,怎麽可能是汙穢之物,要我看,很可能是什麽新奇玩意!”


  有的人避之不及,自然有人趨之若鶩。


  一時間,街上百姓分成兩撥,一波往後退,一波往前湊,當然,往後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三不五時伸頭去看馬車車板上散發著臭氣的木桶。


  雖然那木桶瞧著很像裝金水的木桶,味道也像極了金水,可隻要一看到領頭的是牧世子,百姓心中便有幾分猶豫。


  牧世子親自押運金水,不可能吧。


  很快,馬車停在王氏布莊前。


  牧錦風手一揮,跟在身後的廝衝了進去。


  不一會,鋪子內的客人被一個個趕出,連帶二也不例外。


  “什麽人,跑到這來撒野,還有沒有王法?”王公子怒氣衝衝地追了出來,還沒等看清來人是誰,一股帶著惡臭的『液』體迎麵潑來,甚至濺入他口鄭

  “啊!”圍觀百姓登時四散開來,生怕自己被波及,就連布莊內的夥計也不敢靠近。


  原來,牧世子那一個個神秘木桶,裏麵真裝的穢物。


  “什麽人!”王公子氣急,他抹了把臉,就見三丈開外,牧世子一撩衣袍,坐在自備的椅子上。


  牧錦風背靠椅背,雙腿隨意交疊,薄唇微啟,吐出一個“潑”字。


  聲落,一桶桶穢物運入王家布莊。


  “你們幹什麽?”王公子左右攔截,非但沒擋住一個人,還被一隻手揪起,丟入最大的一個糞桶裏。


  圍觀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有正義之士意欲上前,就聽得牧世子輕咳一聲,懶洋洋道:“王公子,爺這份回禮,王公子可還滿意?”


  王公子大半個身子泡在糞桶中,一個沒忍住,“哇”地吐了起來,恨不得將整個胃吐出,哪有心思去搭理對方。


  臭氣熏,牧錦風擺擺手,立即有下茹上檀香,此舉一出,登時點燃了圍觀百姓的怒火。


  “牧世子此舉未免太過分了,這不明擺著仗勢欺人嗎。”


  “威王為人廉政愛民,唯一的兒子卻如此紈絝,威王之不幸,景朝之不幸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到最後,竟是有人大著膽子上前,勸牧世子停止荒唐的舉動。


  牧錦風等了半,見終於有個活人敢上前質疑自己,當下斜眼看了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一個激靈,也不管事後會不會被王公子報複,一腳踩上馬車,大聲道:“大家靜一靜,都靜一靜,聽我為牧世子句公道話。”


  聞言,眾人靜了下來。


  中年男子抓緊時間,把自己知道的前後都交代一遍,末了不忘給自己兩記耳刮:“是我糊塗,不該貪這筆不義之財,我已經受到了應得的懲罰,王公子用心險惡,不當逃過懲戒。”


  聲落,圍觀百姓麵麵相覷,不知當不當信男子所言。


  就在眾人四顧茫然之時,牧錦風緩緩站起,沉聲道:“爺知道,整個京都裏看爺不過眼的人很多,爺歡迎你們隨時來找爺麻煩,能在爺身上占到便宜,算你們有本事。可,誰要是敢將主意打到林家上,就別怪爺不客氣。”


  言罷,他掃視眾人一圈,聲音冷凝幾分:“爺心裏清楚,這幾日,有不少人去楊記明裏暗裏找麻煩,原本爺懶得一個個計較,可既然今日已經抓人開刀了,不算總賬,未免有些厚此薄彼。”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白了麵頰。


  “今日爺把話撂這,找過林家麻煩的,自己主動去道歉,求得原諒,若是讓爺查到誰,而那個人又存著僥幸心理沒有一點表示……”話音就此戛然,牧錦風冷笑一聲,眸中威脅不言而喻:“牧家家大,最不缺的便是人,隨時有新鮮的金水供諸位清浴。”


  “牧……牧世子,雖然王公子有錯在先,可林老爺未經比試便進入殿試,未免有失公允,我想,王公子此舉也是生了為其他人打抱不平的心思。”有與王公子交好之人開口,生生將王公子汙蔑女子閨譽的醜惡行徑拉高。


  “狗分兩種,一種記吃不記打,雖奴『性』過大,卻是忠犬也,一種記打不記吃,忘恩負義,惡犬也,你覺得自己是哪一種?”牧錦風毫不客氣地以粗鄙之言相對,末了,不待對方回答,他又道:“你們都林方朔是靠牧家入殿試,怎不想想,林方朔無名山上剿匪有功,皇上還沒給賞呢。”


  “他不要金銀珠寶,不要高官厚祿,隻想堂堂正正地展現自己的實力,讓某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閉嘴,怎的,就這樣也要遭受非議?”


  此言一出,百姓麵麵相覷,皆是啞口無言。


  “無名山山訪以清繳,爺不敢對全下有利,至少得利者能有萬千人,怎的,就因為恩不及下,事不關己,便算不得有功了?”言至此,牧錦風再度將目光投向方才開口之人,眼中帶著幾分戲謔:“爺要是沒記錯,孫家做的玉器生意,需要經過無名山,早前因山為山賊所占,不得已繞行,每每進一批玉器,都要多花銀錢數十兩之多,如今有了便利,孫公子倒是高義,不為恩惠蒙蔽雙眼,一心隻有下,可代表武考眾人,為其鳴冤,言他人所不敢言。”


  叫牧世子一通奚落,孫公子麵上青一陣白一陣,竟是不知當如何反駁。


  他怎麽都料想不到,牧世子竟對孫家生意熟悉至此。


  見沒再有人吭氣,而金水也潑了個幹淨,牧錦風揮一揮衣袖,施施然離去,隻留沉默的圍觀者與滿身是糞的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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