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髒是怎麽栽的（下）
“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的主子應該一直對你很好！”東方默繼續問道。
“是，是因為奴婢前些日子打碎了儷妃娘娘一個心愛的花瓶，儷妃娘娘說那是皇上入宮後賞給她的第一件東西，很生氣，讓人打了奴婢的板子，還時常想起此事就惡罵奴婢。奴婢覺得心涼。
當時舒妃娘娘也在場，下來後親自安慰了奴婢半天，還給了奴婢一支漂亮的發簪。奴婢當時想，同樣是主子，舒妃娘娘就沒有當眾發過這麽大的脾氣，這麽折磨過自己的奴婢。
後來舒妃娘娘過來找儷妃娘娘聊完天，總會關照一下奴婢。昨天下午臨走時。舒妃娘娘將這個荷包和十幾錠銀子給了奴婢，讓奴婢將荷包放到儷妃娘娘的衣箱底，銀子是醜了酬勞，奴婢便痛快的答應了。
再後來，奴婢就被帶到了這裏。”
聽到流清將事情的經過和動機前前後後，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東方默操縱她醒來後，見流清一副茫然的神色，笑一笑，看向儷妃。
一向張牙舞爪的儷妃也不知道是通過這件事情，明白了自己的錯誤和日常為人處事時的不妥，還是被從王府到皇宮，這些年最親密的姐妹出賣自己給打蔫了。竟然一聲不吭的，老老實實的聽完了流清對整個事件的描述。
見東方默和田酒兒一起看向自己，她起身跪倒兩人麵前行了一理。說道：“皇上，娘娘，臣妾自知在為人處事上有許多的不足之處，平日裏也多有胡鬧的時候，可臣妾對舒妃姐姐卻是一直沒有什麽話說，事情查清後，皇上和娘娘要是覺得臣妾有什麽該罰該打之處，臣妾心甘情願，認皇上和娘娘處置，但是現在，臣妾隻想求皇上和娘娘讓臣妾弄清楚，舒妃姐姐為什麽要這麽對臣妾！”
東方默和田酒兒互看一眼，恢複了以往的默契。同時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對儷妃說道：“起來吧，這件事我們也想弄個水落石出。”
儷妃再次坐向一旁，此時已經不再是剛剛被冤枉時的那一臉苦楚，而是有一種看破世俗的感覺。靜靜端坐，看東方默繼續審案。
“帶舒妃上來！”東方默道。
不一會，渾身癱軟的舒妃被人‘請’了進來。戰戰兢兢的行了一禮看向上麵威嚴四射的東方默和田酒兒。
“舒妃，以你的聰明和這些年侍候朕的情分，不用朕多說，你是不是該自己說出來，而不是要朕施展降魂術來？”東方默眼睛直視向舒妃，裏麵有惋惜，有不解，也有一絲的不忍。
“臣妾明白，是臣妾指示流清的！”舒妃看一眼麵無表情的儷妃突然站直了身子，像是有了什麽力量一樣。麵無懼色的答道。
台上的田酒兒莞爾一笑，她想說，有時候人越是無懼，事實上越是害怕，越是心虛，越是複雜。
東方默已經懶得去問話了，他了解舒妃的性格，更是了解她此時的一些想法，向舒妃這樣的女人，內心很強大，甚至要勝過田酒兒，可惜了是沒有走上正途，要不然前途還真是不可限量。她既然想明白了，說出來一些了，知道自己不說也不行了，那她就會和盤托出。這不東方默和田酒兒都看了看她，卻都沒有問話。舒妃自顧自的繼續了下去。
“從在王府開始，在這些姐妹當中，臣妾最喜歡的就是儷妃妹妹，因為她沒有心眼，活潑可愛，時常被我小小的利用一下，還兀自不知。還能過的很快樂。久而久之我也成了習慣，我喜歡這種我作為主導的關係。給了我內心極大的滿足。
還有我們在一起時常會有同樣的想法，比如我們一起討厭東皇後，認為是她進來後搶走了我們的一切。事實上直到現在臣妾依然這麽覺得。我們時常會一起向整治一下東皇後，或者設上一個陰謀來陷害了東皇後，卻每次也都是小打小鬧，一般都是我出主意，然後再出事後我先溜走，留下儷妃妹妹當擋箭牌。有的時候儷妃妹妹是知道我利用了她的，但她這個馬大哈一樣的女子從來沒有往心裏去過，依舊整日的和我在一起。
說實話，在王府和在皇宮，皇上自從有了東西娘娘早就對我們姐們失去了興趣，所以我所有的興致都放在了和儷妃妹妹相處上，我們在一起才是我嫁給皇上後最快樂的日子。”說道這裏，舒妃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再看一旁的儷妃同樣也是淚流滿麵。
田酒兒心裏也難過不已。不管怎樣，她們還能相處過這麽一段，自己曾經的好姐妹白嫣然和尚雲依那麽趣味相投，卻因為那次陷害永遠的失去了聯係。她們比起自己還是幸福的，她又有些替兩人不平的看向東方默，見他也一臉內疚的陷入沉思。便也沒有說什麽。
“雖然我常常會小小的給儷妃妹妹背後捅個小刀子，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一天這麽對她。不知道是從那一天，我比儷妃更先體會到了我們對於東後娘娘的恨和平時的一些小惡作劇變成了西宮娘娘的一些把柄。以前我們是一個小團圓，以西宮娘娘為中心的反對東宮娘娘的小團體，盟友。
皇上您知道嗎？其實柔寧凝和她的娘家一直沒有斷開過聯係，事實上她才是實行當年陷害東宮皇後的主謀，而不是那個傻子被利用了然後拋棄的藍嘯溪。
當年她和皇上大婚，和藍嘯溪，藍碧絲三人狼狽為奸，找到東後娘娘的姥姥，騙取她的信任，並讓姥姥給東後娘娘喝了那迷魂的藥陰陽錯。
然後又知道東後娘娘什麽時候發作，故意讓我們等著東後娘娘來了。將早就下了藥的酒嫁禍給東後娘娘。後來還通過藥物操縱娘娘和她的姥姥去殺了尚雲依和白嫣然的兩家。造成娘娘眾叛親離，還要被冤枉追捕，最後懷著身孕遠走他鄉幾年。
東後娘娘回來後又聯合我們，通知當年被毒過得大臣，告訴他們妖女回來了。造成當年東後回來後被圍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