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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此為防盜章,購買不足百分之六十, 36小時候刷新可看哦  原本只是想要試一試, 不入輪迴自造輪迴。不成功便成仁, 死也死在探究大道的路上, 可誰成想竟然成功了。


  在這九個月里, 原本放在孩童口中的血玉,此刻已經被他吞到了腹中。若是將手放在下腹的位置, 可以清晰的感受一股屍玉特有的寒氣。


  孩童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你師尊我, 怕是真的要成仙了。」


  孩童換上道袍, 手持拂塵在觀中一天天長大,一個甲子后變成了垂垂老者。小徒弟仍是那副不老的模樣,從村裡給師父抓來了九個孩童,挑了一個出來, 按著之前的法子重來了一邊。


  九個月後,老者的肉身爛在了水缸之中, 另一個孩童爬了出來。


  中間的一段不知怎麼,興許是寒松的境界不夠,模糊成了一片看不清楚。


  幾百年的時光一閃而過, 寒松看到了六十年前的過往。


  即便吞服了師尊給的丹藥, 小徒弟還是從半大小夥子,長成了青年模樣。這幅樣子寒松熟悉的很,和他們所見到的城主, 除了臉色還算紅潤之外, 已經幾乎沒有差別了。


  恭恭敬敬的把大缸中老者的屍骨掏出, 放進了小罈子中存放。缸中放上師尊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的羊水,重演那場對他來說已經稱得上是輕車熟路的邪術。


  匕首劃破皮肉,孩童和老者相擁在了一處。小徒弟,或許此刻稱之為百子尊者更為合適。成年的他已經不用藉助他人的力量,自己扛著兩人扔到了大缸之中。


  透明的液體將他們淹沒,開始還有泡泡一個接著一個冒出水面,幾息之後便陷入了靜默。


  百子尊者手中拿著大缸的蓋子,站在一旁猶豫了起來。


  「老不死的。」


  他罵了一句,說話間有一隻蠱蟲從他的領口鑽了出來。


  把蓋子扔到地上,扒開衣領手指在皮膚上按了一下,瞬間就陷落了下去。叫蟲子吃了百年,皮膚雖然暫時完好,裡頭的臟器卻是撐不住了。


  再說了,是真的疼。


  師父的葯只能讓他長生百年,再給老不死的守下去,他是成仙了,自己可就完了。


  就算守完還能活數百年,可帶著這幅殘破的身軀,還修個鬼的仙。捏著蟲子送入口中,囫圇著咽到了腹中。百子尊者脖子一歪,撿起大缸的蓋子,重新走到了缸邊。


  擼起右手的袖子,朝水中伸了下去。


  孩童的面貼著糟老頭子的胸口,用力扒了半天,才叫他的臉朝向了水面上方。手指撬開這個孩童的牙齒,動作粗暴的將他喉舌深處的血玉揪了出來,一把扔在了地上。


  咕咚咕咚!


  孩童猛地睜開雙眼,氣泡一個個的涌到水面上來。雙手掙扎著想要從浮到水缸上來,可老者的雙手就像鐵一般的禁錮著他,動彈不得。臉憋得通紅,水泡冒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豆大的淚珠和缸中的液體融為一處,孩童抬眼看向缸外站著的百子尊者,一副求救的模樣。


  然而百子尊者對於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沒有憐惜,自然也不會關心他的死活。見老者未曾醒來,他雙手將蓋子蓋了上去,慌亂著朝著木梯爬去。


  這一去,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和尚的慧眼沒有練到家,做不到前後五百年事無巨細,看到這裡之後便雙眼一痛,回到了現實之中。將自己看到的畫面說與了靈璧幾人,他心中也有了計算。


  想來是從這裡出去以後,百子尊者不知有了什麼奇遇,竟然用短短數十年的工夫,就修行成了元嬰期的尊者。佔據一城,才有了他和靈璧之前的那份險遇。


  靈璧人精一樣,不需要寒松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已經猜了個差不離。


  盧致遠聽完直搖頭,連連後退數步,語氣中非常不解:「照這麼說來他想成仙?」


  「九世重陽之法,的確如此。」


  虞山道士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


  「說不通啊,靠這種法子成仙……就像是賢人試圖用偷別人老婆來換一個人盡可知的賢名一般,從源頭上就說不通的!」


  但這人就是做到了!

  若非最後一次他的小徒弟不堪蟲子噬咬的苦痛,恐怕現在就真的已經成仙了。


  「且慢。」


  靈璧的眼神忽的一凜,抬手示意幾人暫且放一放九世重陽之法的可行性,她站到了大缸旁,朝裡頭望了去。


  寒松所說的液體,缸中早就不見了蹤跡,裡頭只剩了一具屍骨。而從骨骼的大小來看,絕非是和尚看到的什麼老者,而是一個孩童。


  她指了指缸中:「這裡頭是個孩童,沒有老者。」


  緊接著視線落在了血玉之上:「而血玉也不是寒松看到的那樣,被百子…」


  在露餡兒之前,靈璧趕緊改口:「也不是被小徒弟隨手扔在地上,而是存在石磚下暗格中的鐵箱里。」


  「你是說?」


  盧致遠肩頭一顫,臉上的肉也跟著抖了一下。


  咽了咽口水,靈璧收回指著水缸的手:「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九個月後,道人醒來,發現孩童早已死去,自己還困在老頭子的身體之中。他從水缸里爬了出來,將地上的血玉撿起收好。」


  「那也就是說,道人還活著。」


  虞山心跳都慢了一拍。


  寒松抬頭,視線沿著木梯向上攀爬,回憶著自己沒有看到的那些畫面,以及神殿上方的那些詭異塑像。


  「怕是不僅沒死,且仍在這秘境之中。」


  自身的靈力從各處經脈匯聚到金丹所在,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的樹木在這一下之後,枯木逢春繼續瘋狂的生長。寒松召喚出的罡風伴著熊熊烈火,將大頭城主團團圍住進出不得。


  城主咬牙切齒卻又不敢移動,將所剩不多的蠱蟲收回了識海。這女修的還真是火眼金睛,竟然能看透他的身份。


  他身上除了召喚驅使蠱蟲之外,並沒有城主別的本事,此刻竟然在兩個金丹小輩手上栽了道,越想越氣大頭城主雙手結印,準備做最後一搏。


  「我雖不是他,卻有他的神通。」


  大頭城主眼底充斥著暗紅,對即將吞噬自己的火焰十分畏懼,結印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


  寒松這時已經走到了靈璧身旁,攔在了靈璧前面,回頭面無表情的望了她一眼,將禪杖扎進了樹木燃燒后留下的灰燼中。


  「貧僧定能護你周全。」


  靈璧是高嶺門金丹一代弟子中的翹楚,並非什麼柔弱女修,也根本用不著英雄救美。再說了,寒松你是個和尚啊,怎麼像是她在前塵舊夢裡看的話本子中的霸道王爺啊。


  「其實不用,咱倆聯手更快一些。」


  靈璧兩手翻轉寶劍,倚天青虹雙雙閃現劍光。


  寒松卻擺了擺手:「女施主你站在原地就好。」


  「怎麼能讓你獨身一人涉險呢,咱們修士可不興大男子主義的。」


  說著靈璧就要上前,卻在見到寒松下一步的動作之後停下了腳步,覺得自己站在原地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空出的雙手緊緊扯住僧袍大力撕開,下一瞬間的寒松便是上身不著寸縷的站在那裡。


  不似高嶺門的修士,各個細皮嫩肉,男修士的皮膚比靈璧還要細滑嬌嫩。寒松身上肌肉緊實,後背挺闊,膚色古銅看著就叫人安心。


  可是鬥法就鬥法,脫什麼衣服嘛。


  靈璧紅著臉站在原地,雙手持劍時刻注意著寒松那裡的情況,稍有不妥就會立刻上前支援,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讓火繼續燒下去了。


  大頭城主冷哼一聲,躲開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團火,手中的印已經結好,身上有城主真身的一招術法。他朝寒松遙遙指去,面上帶著幾分殘忍的笑意,管教你和尚銅皮鐵骨也得下地獄去。


  一束深紫色的光像是利劍一般,朝著寒松撲來,靈璧喊了聲:「和尚當心!」


  寒松不以為然,雙手握緊拳頭放在腰肌,停在原地竟然都不躲避,任由那看著就不好惹的光團打在身上。


  可當光芒散去,寒松毫髮無傷的立在那裡。


  「借來的神通多半使不出全力。」


  撇撇嘴,眼中都是不屑,寒松不慌不忙,從腕上解下了一串念珠。


  「以親生骨肉的血肉飼蟲,你喪盡天良,貧僧今日便替天行道。」


  靈璧琢磨替天行道是不是道家的台詞時,寒松已經將念珠拋起,口中念念有詞,刺眼的金色光芒從念珠中炸裂開來,籠罩住了大頭的城主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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