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我佛慈你娘的悲> 64.第六十四章【一更】

64.第六十四章【一更】

  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百分之六十, 36小時候刷新可看哦  「死胖子,也不怕夫子聽了這話, 氣的從凡間飛升來抽你一戒尺?」


  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清瘦修士從一個泥塑後頭鑽了出來,大大方方的站在了他們面前。


  視線落在了靈璧和寒松的身上, 道修手中拿著一個拂塵,朝盧致遠甩了一下:「君子比德如玉,可不能隨口胡言, 到底什麼意思你當著兩位道友的面說清楚了。」


  「小生就是胖。」


  盧致遠的臉紅的像是凡間女子妝奩匣中的胭脂。


  道修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意, 將拂塵一甩,搭在了手臂上。身形清瘦,道修輕鬆的翻下了檯子,拂塵和道袍一起劃了道優雅的弧線。


  定身在金杯前, 他的眼神鎖定了香灰之中插著的三柱香, 煙細細的朝著屋頂升起。


  髮髻梳的一絲不苟, 道修眼中一片清明,他伸出手將杯中的香拔了起來,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厚厚的鞋底碾上了紅色的星火處, 縈繞在鼻尖的香火味瞬時便淡了下來。


  緊接著手指掐了一道法訣,道修遙遙的朝著被綁在檯子上的盧致遠一點, 身上的麻繩瞬間落在了地上,儒修揉了揉手腕, 恢復了自由身。


  「你怎的可以使出法術?」


  盧致遠跳下檯子, 一臉疑惑。


  「這些天我都躲在廟中, 發現只要金杯中的香點上,縱我驚才絕艷也使不出半分靈力。」


  道修帥氣的甩了下拂塵,挑了挑眉毛:「但今日那個鯰魚鬍子的凡人將金杯帶了出去,香火一滅,法術立刻就能用了。」


  他一臉得意,顯然是等著盧致遠給予稱讚,不料卻等來了一句且慢。


  「且慢。」


  儒修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和道修的嬉笑大相徑庭。


  「你這幾日一直在廟中?」


  道修點點頭:「外頭到處都是人,我身上沒有法術和凡人有何區別?肚子餓了想給人算一卦,還差點被抓。」


  皺了皺眉頭,道修恨恨道:「然後貧道一咬牙就乾脆躲在了他們眼皮子底下愛,反而沒被抓到,我還吃了不少凡人送來的貢品。」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靈璧和寒松還被綁著,見那二人聊的歡暢絲毫沒有想起他們的意思,靈璧插話說道。


  「對對對!高嶺門的道友說的貼切!」


  道修轉過身來,眼中滿是讚賞,要不是手中握著拂塵,他都能給靈璧鼓掌。


  「可是那位法家大學士的名言?」


  靈璧搖搖頭:「出自古龍,三少爺的劍。」


  盧致遠和道修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一聽就是背後有大來歷的。


  「瞧貧道光顧著和盧兄說話,竟然忘了給兩位解開。」


  道修再度翻上了檯子,徑直走到了靈璧和寒松的身邊。


  「貧道法號虞山。」


  道修先是彎下腰朝靈璧和寒松拱手施了禮:「二位莫急,帶焚香的味道徹底散去,身上的法術便可恢復。」


  掐了一個法訣,虞山道士開口道:「多有得罪,我先給二位道友解開。」


  靈璧朝他投來感激的目光,等回了師門一定要好好打打自己師兄妹們的臉。誰說長石觀的道修脾氣臭了?你瞧這位虞山道修,是多麼的和善啊。


  吾輩修士切不可人云亦云,聽風就是雨啊。


  「多謝虞山道長。」


  靈璧手腳雖被綁著,嘴上卻不忘道謝。見寒松沉默不語,她還給了和尚一個眼神。


  「多謝施主。」


  寒松從善如流。


  身為一個道修被和尚叫施主,真是怎麼聽怎麼彆扭,可按他這幾日的觀察,再等半柱香的工夫,那群凡人就會回來。


  手中掐的法訣已然準備妥當,正要朝著靈璧和寒松身上的麻繩拋去之時,虞山道士動作一滯。眼中的親切與和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神色陡變,冷的像是冬日的冰雪。


  他的視線掃過靈璧和寒松小腿上貼著的紙馬,將法訣散去,手中拂塵直指靈璧的面門。


  「道友身上怎會有繪著我長石觀觀主坐騎的紙圖?」


  雖說拂塵距離自己仍有一段距離,可靈璧已然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寒氣,襯的對面的道士的目光越發滲人。


  靈璧這才知道,原來長石觀的道士脾氣真的不大好。


  「道友聽我解釋!」


  要不是雙手被綁著,靈璧現在肯定舉過頭頂了。


  「女菩薩,來不及解釋了。」


  寒松出口制止靈璧,面向虞山道士。


  「虞山施主,那些凡人已經要來了。」


  法術使不出來,卻不耽誤寒松的慧眼能夠看見。


  虞山道士聞言散開靈識,的確如同和尚所說,凡人再有一會兒便會走到這座殿中。手中的拂塵一抖,靈璧和寒松身上的麻繩瞬間解開。


  「兩位最好給貧道一個解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殿中暫時只有他一人能使術法,虞山道士這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跳下檯子,將盧致遠退到自己身後,虞山道士站在了門前,一副凡人們敢進來,道士就敢讓他們見識一番何為四大仙門之一的長石觀。


  靈璧扭了扭脖子,藏在了一尊羅漢塑像身後。眼下別說她是個金丹修士,就算是化神使不出術法也白搭不是?

  向來能屈能伸,靈璧眼下選擇暫時縮上一縮。見寒松仍站在原地,她從羅漢的後頭伸出手來,試圖去拽和尚的僧袍。


  「羅漢後頭還能藏的下你!」


  寒松不僅對靈璧的呼喚置若罔聞,甚至恩將仇報,一把拽住靈璧的手,將她從羅漢神像的後頭拉了出來。


  「和尚!」


  靈璧不由得瞪大眼睛。


  「寺廟大多修建在山野之處,凡間的容易招惹土匪上門,仙山上的常會被修士點擊,故而總會造一處暗室以備萬全。」


  一雙鐵壁拉著靈璧跳下檯子,沒了法術,靈璧的力氣根本無法與寒松抗衡。


  虞山道士斜了他一眼不說話,盧致遠卻是轉身看向寒松:「那道友有何高見?」


  「藏。」


  這是寒松作為武僧,今生頭一回沒有選擇正面剛。


  「佛祖慈悲為懷,怎麼會害人性命呢?城主慎言。」


  靈璧擔心寒松說不過這位城主,上前一步雙手握著寶劍,站出來替他說話。


  「一百又八人。」


  寒松平靜開口語氣輕鬆,啪啪的打了靈璧的臉。


  「吃酒吃肉,早就看你不是個正經和尚了。」


  靈璧瞬間跳出數米外,跟寒松劃清界限。原來不光是個花和尚,還是個黑心的妖僧啊,竟然用一百零八人的眉心骨來製法器,魔修也自愧不如好嗎?


  「皆是高僧眉心骨所制,佛祖慈悲嗎?」


  念珠上的佛光在沾染了城主的血肉之後絲毫沒有黯淡,反而越來越刺眼,說完這句后終是吃痛握不住了。他將念珠甩在了地上,胸口一陣悶痛,城主的目光陰測測的。在他瘦弱的身形映襯下,越發顯得陰森。


  「女菩薩你不要怕,此乃我北山寺鎮寺至寶。」


  抬手輕輕一招,跌落在地上的念珠就回到了寒松的手上。


  「千年歲月,百餘位無緣飛升的高僧圓寂,自願獻出眉心骨所制,並非用了什麼陰毒的術法。能讓通死生,明陰陽,斗邪魔,是至高的正道法寶。」


  說著寒松怕靈璧不信,指了指自己:「我若是飛升不得,也會獻出指骨的。」


  「指骨?」


  靈璧和城主同時發問。


  「我是護寺武僧,沒有通曉佛經的慧根,倒是這雙手翻閱不少還能沾染些佛性。」


  說著寒松一手撥動念珠,一手緊握禪杖。警醒僧人莫要睏倦的禪杖在寒鬆手上,成了奪命的武器。


  他單手向後,錫杖發出清脆悅耳的響動,右腳用力一蹬,寒松朝著這位城主飛奔而去。


  寒松使的禪杖兩端皆是尖銳刃器,像是拱月的形狀。一端較大稱為日,另一端較小稱為月,形狀像是兩把利斧。


  只見他停在城主不遠處,一腳向後搓滑停住,竟然將石板路都踏出了印痕。將自身做為圓點,以禪杖的杖長為半徑,扇形的攻擊範圍內,城主絲毫近不得他的身。


  見自己無法靠近,城主朝他將手中的黑霧一撒,耳邊傳來了嗡嗡的聲音,蠱蟲四面八方圍著寒松鋪天蓋地而來。禪杖在寒鬆手上,有時是刀,有時是槍,有時是棍。或劈或刺或砍,加之他身上的念珠所帶的佛光,竟然隱隱的將蠱蟲逼退了。


  雙手滿是蟲子身上暗黑色的血液,地上散落一地蠱蟲的屍體,偶爾幾個沒有死絕的,還不時的掙扎一番。


  靈璧望向寒松,覺得就算是不飛升,你這沾滿鮮血的雙手,指骨獻出做法器,主持也是不會收的。


  今日自己所飼養的蠱蟲已經傷了元氣,城主見占不到上風,立馬將剩下啊的蠱蟲收回了識海。嘴角抽動了幾下,捂著胸口咳了一陣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