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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百分之六十,36小時候刷新可看哦  大多玉石沒有靈, 不過是塊頑石罷了。可若遇上靈玉, 魂魄倒也真的能鎖住。當屍身內的血液慢慢滲入了口中的玉石內, 便能帶上絲絲的紅。


  此類屍玉, 便喚作血玉。


  當一塊屍玉成了血玉, 它便不再是凡人能夠駕馭的物件了。反之,血玉是魔修難得的用來替生的至寶。


  見幾人點頭,虞山道士掀開了手邊大缸的蓋子,刺鼻的臭氣再次襲來,他卻沒有向上次一般躲開。


  朝寒松招了招手,虞山道:「和尚,用你的眼睛看一看。」


  血玉不是什麼秘密, 佛修的慧眼在這方小世界也是鼎鼎有名。寒松能代表北山寺前來金杯秘境,想來定能慧眼識人。


  寒松走到大缸之前,低下頭超裡頭望去。缸內似乎存著一個孩童的屍骨,虞山見他皺起眉頭, 焦急的問。


  「看到些什麼?」


  聽說慧眼能斷前後五百年, 若是這和尚練到家了, 便能輕鬆的驗證自己的猜測。


  「什麼也看不到。」


  直起腰來,寒松搖了搖頭, 指著屍骨上頭一張已經看不清的符紙, 示意虞山將它掀起來。


  正派修行之士, 很忌諱觸碰慘死之人的屍身, 一來是擔心魂魄殘留的怨氣給自己弄出什麼心魔來,二來,就不吉利。


  眼下密室之中有四人,符紙是道家的符紙,摘符一事虞山道士沒有理由推脫。誰讓這個敗類是他玄門的呢。


  閉上眼睛,虞山道士伸手進了缸中,指尖觸上了符紙的一角。然而許是時隔多年,符紙已經和孩童屍身的衣衫粘連栽了一處,他用指甲扣了幾下,才勉強將符紙掀了起來。


  捏著符紙扔到地上,虞山道士眉頭緊皺,將觸碰過符紙的手遠遠的伸到了一邊。不知是在嫌棄那道士,還是嫌棄此時的自己。


  「這會兒能看見了吧?」


  沒了符紙,寒松再向缸中望去的時候,的確是看見了。可看完之後,他倒覺得不如不看。


  「我佛慈悲。」


  一手豎立在胸前,寒松的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驚懼。


  「你看見什麼了?」


  靈璧察覺和尚的神色不對,顧不得先前缸中所存給自己留下的陰影,連忙快步走到了寒松和虞山道士身邊。


  寒松作為武僧,不論是修身,還是修心,都講究一個堅硬如鐵。可當慧眼中浮現百年前的畫面時,他卻忍不住紅了眼眶,勉強開口,聲線也帶著顫抖。


  他瞧見了蓋這觀的道士,身穿道袍風姿卓絕,纖塵不染,是一派仙人模樣。


  道人面無表情的十個孩童捉到了密室之中,即便年歲尚小,但依稀能夠分辨出其中一個便是百子城的城主。城主被道人拎了出來,收做了徒弟。


  剩下的九個,叫道人為難了。


  緊接著寒松看見一位衣著襤褸的乞丐被帶到密室之中,道修將他捆綁著,從少年城主的皮肉之下,揪了一隻蠱蟲出來,塞進了乞丐的口中。


  一陣抽搐后,不論他問什麼,那乞丐變答什麼。他知道了九世重陽之法,可惜不能生子也無大用。


  又過了些時日,道士興沖沖的從觀外歸來,手中握著一塊血玉。鎖上神殿的門,便跳到了密室之中。


  道士的手撫著徒弟的腦袋,仍是仙風道骨不假,可嚴重卻已經染上了癲狂。


  「好徒弟,師父要成仙了。」


  說著他從懷中拿了一顆丹藥出來,塞進了徒弟的嘴裡.

  「此乃一顆魔修的內丹,吞之可得千年歲月。你與師尊我守上八百載,剩下的日子我就放你出去。」


  「到時候,你想修魔便修魔,想修道便修道。」


  手中握著的血玉閃著微弱的光,小徒弟看著自己的師尊,抬頭髮問。


  「師父,八百載我會被蟲子吃光的!」


  道士仰天大笑,手指著頂上的神殿:「那麼多信徒,你挑幾個美貌的女子,多生幾個。」


  小徒弟被他這麼一說,竟然還紅了臉,點點頭道知曉了。


  密室之中綁著先前的剩下的九個孩童,道士沿著他們的挨個走過,也不知用了什麼標準,選出了其中的一位。


  「你們走吧。」


  指著一旁的木梯,道士擺擺手對著剩下的幾個孩子說道。


  孩子們一個個的,可能是受了驚嚇,竟然停在原地不動,愣愣的看著道士,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道士和顏悅色,身上沒有半分魔氣:「走吧,回家吃飯去吧,母親還在家裡等著呢。」


  八個孩子回過神來,爭先恐後的攀爬著木梯離去。道士轉過身,揪著選出那位孩童的后領,拎到了大缸之前。


  另一手上忽的出現了一柄匕首,道士用刀尖往孩童的額頭一點,那孩子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了。


  緊接著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一拉,深入皮肉,一連拉倒腹部。


  似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低頭笑著將血玉抵著孩童的舌尖送了進去,緊接著匕首沿著孩童的胸口,一連劃到下腹,道士將他摟在了懷中。


  皮肉相接,血肉相融。


  「九世重陽,你便是我的第一世。」


  說完他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來,將師尊搬到缸里,蓋上蓋子。」


  身為武僧,威是一定要有的,寒松心中升騰起一絲想要讓自己更重些的念頭。


  「死胖子,也不怕夫子聽了這話,氣的從凡間飛升來抽你一戒尺?」


  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清瘦修士從一個泥塑後頭鑽了出來,大大方方的站在了他們面前。


  視線落在了靈璧和寒松的身上,道修手中拿著一個拂塵,朝盧致遠甩了一下:「君子比德如玉,可不能隨口胡言,到底什麼意思你當著兩位道友的面說清楚了。」


  「小生就是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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