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無形的兇手
「沈恪,你剛才聽到什麼聲音沒有?」穆珊珊有點緊張的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狀況,低聲對沈恪問了一句。
「沒有,你肯定是幻聽了!」沈恪連忙搖頭,看了眼手心裡的血色佛牌,朝穆珊珊瞪了一眼,這裡還有其他的警察在,怎麼能夠這麼大呼小叫,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這裡有問題嗎?
房間里其他幾個警察聽到了沈恪的話之後,也都輕輕點頭,感覺自己剛才的確是可能出現了幻聽,畢竟青天白日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那麼恐怖,凄厲的慘叫聲?
只有對沈恪最熟悉的穆珊珊,看見他手裡的血色佛牌,已經猜到剛才自己聽到的慘叫聲,應該與這個血色佛牌有關聯。
她轉頭看向沈恪,拿起一個證物袋打開,遞到了沈恪的面前,沉聲道:「把你手裡的東西放進來!」
「不行,這個東西邪門得很,如果離開我的手,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麼問題!」沈恪堅定的搖了搖頭,哪怕穆珊珊態度這麼堅決,他也沒有將這塊血色佛牌交出來。
他並不是在欺騙穆珊珊,而是這塊血色佛牌真的很詭異,此刻被他緊緊握在手裡,都能夠感覺到強大的邪祟之氣在佛牌里不斷的涌動,似乎想要衝出佛牌,吞噬新鮮的血肉,也只有他用體內的元氣才能夠鎮壓得主,只要離手,輕則會再度出現剛才那個年輕警察一樣的事情,重則,邪祟之氣湧出,凝聚成形,到時候想要再鎮壓就麻煩了,不知道多少人會倒霉。
那個年輕警察此刻總算是慢悠悠的蘇醒過來,不過他臉色發青,渾身顫抖,身體冰涼,簡直就像是剛剛被人從冷庫里救出來似的,凄慘到極點,面對著同時關切的問詢,他也是一片茫然,似乎完全回想不起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神智到現在都還是渾渾噩噩的。
「我不信真的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你快點把它交出來,這是重要的證物,你不要逼我對你動粗!」穆珊珊是真的有些氣憤了,沒想到沈恪居然敢隱藏重要正午,她現在對這塊血色佛牌非常的好奇,隱約感覺到可能這塊佛牌就是解開慘案真相的鑰匙。
「動粗,就憑你?」沈恪看了眼穆珊珊,然後對她微微一笑,不是他自大,像穆珊珊這樣的女警察,他一個人打幾十個都沒問題,當然,前提是穆珊珊不用槍,說實話,在他的眼裡,穆珊珊的格鬥能力都比不上官晶,從小就練習詠春的官晶恐怕都可以秒殺穆珊珊。
「哼!那我就讓你看看好了!」穆珊珊冷哼一聲,就準備對沈恪使出擒拿的手段,等到將沈恪拿住,她自然會再來狠狠嘲諷沈恪。
恰好這時候劉志山從樓下走上來,看見穆珊珊似乎準備對沈恪動手,立刻低聲道:「珊珊,你這是做什麼?」
穆珊珊聽到了劉志山的話之後,頓時停住,不滿的道:「劉隊,這傢伙想隱藏重要的證據,我正準備把他擒拿住呢!」
主卧里其餘幾個警察也都紛紛點頭,證明穆珊珊的話是真的,他們剛才可都看見了沈恪拿走那塊血色佛牌,就算不知道血色佛牌究竟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但是被男主人藏在枕頭下面,也真的有可能是慘案的關鍵性證據,這種東西,怎麼能夠落在一個不是警察的傢伙手上呢?
劉志山皺眉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沈恪,你來說!」
他擔心穆珊珊對沈恪有偏見,所以不讓穆珊珊說,沈恪攤開手心,將那快血色的佛牌露出來,低聲道:「剛才穆警官看到的,就是這塊佛牌,不過它有點古怪,如果我貿然交出來,恐怕你們都會有危險!」
「能夠有什麼危險,就是像張乾那樣暈一下嗎?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穆珊珊輕哼了一聲,只是暈倒在地上的話,那也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以為只是暈倒這麼簡單的嗎?你實在太天真了,我告訴你吧!你別看他現在好像沒什麼事,等他回家之後,馬上就會大病一場,沒有三五個月,根本別想恢復健康,所以我奉勸你們,最好現在就把他先送到醫院裡去住著,按照我的推測,距離他生病倒下,已經沒多長時間了,最多一刻鐘,他肯定會高熱,發燒!」沈恪冷哼一聲,白了穆珊珊一眼,說到辨認痕迹,抓住兇犯這些本事,他肯定不如穆珊珊,但是風水異術這方面,穆珊珊在他面前完全就連幼稚園的小朋友都不如。
「怎麼可能?」穆珊珊聽到沈恪的話,頓時愣住,完全不敢相信張乾會大病一場,不過想到上次和沈恪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情,她心裡其實也已經相信了大半。
倒是劉志山要比穆珊珊果斷得多,他眉頭微微皺著,指著臉色還微微泛青的張乾,沉聲道:「從現在開始,張乾休假,你們來個人送他去醫院檢查!」
「是,劉隊!」站在張乾旁邊的警察立刻點頭,然後將虛弱的張乾扶出了別墅的主卧。
等到張乾被同事扶走之後,劉志山又示意主卧里的其他人出去,然後他讓穆珊珊將虛掩的房門帶上。
穆珊珊瞪了沈恪一眼,然後站到了劉志山的身邊,低聲道:「劉隊,你該不會是真的相信了這小子說的話吧?」
「在這方面,他是專家,我們當然要聽他怎麼說了!」劉志山示意穆珊珊不要多嘴,沉聲道:「沈同學,你覺得是這個案子有沒有那些古怪的成分在裡面,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看出了不少東西吧!你手裡的這個佛牌,是不是真的和這次的案子有關係?」
「劉隊,你一下問我這麼多問題,我也不知道先回答那一個好,我這樣跟你說吧!這次的案子,的確和我手裡的佛牌有關係,但究竟是不是因為佛牌裡面的神秘力量引導,我就不知道了,還得研究一下才行,而且這個佛牌很詭異,最好放在我的手上,否則的話,我不保證你拿回警局裡恐怕會出問題!」沈恪輕輕點頭,他手裡的這塊佛牌,蘊藏的邪祟之氣太恐怖了,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佛牌究竟是什麼路數,但是要積攢這麼多的邪祟之氣,也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偏偏佛牌又不是風水法器,只是單純的凝聚邪祟之氣,實在太古怪了,所以他才想帶回去好好研究,弄清楚這個佛牌到底能夠起到什麼作用,是不是真的會讓人產生幻覺,讓一對看起來還頗為恩愛的夫妻瞬間反目成仇,毫不留情的拿著兇器要殺掉對方。
「對不起,這個佛牌應該是證據,我們不能夠讓你帶走,不過你可以跟著我們回警局裡去研究!」劉志山考慮了片刻,還是對沈恪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劉隊,你最好再仔細考慮一下,我不是在開玩笑,佛牌給你們帶回警局,真的有危險!」沈恪再度勸說了劉志山一句,如果佛牌里的邪祟之氣在警局裡爆發,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說了這麼多,如果劉志山還堅持要將佛牌帶回警察局的話,那他也只能夠放棄,至於劉志山和穆珊珊將佛牌帶回警局之後,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那就不是他能夠考慮的事情了,從道義上來說,他接連勸告,已經對劉志山和穆珊珊仁至義盡。
劉志山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就算有危險,我們也要將證物帶回去,這點還請沈同學你體諒,其實我也知道這塊佛牌我們帶回去沒什麼作用,但是從程序上來說,必須這樣才行,不如沈同學到時候就來我們警局來研究這個佛牌吧!我保證會盡一切能力給你最好的條件!」
「我可不想天天去你們警察局報道!」沈恪輕輕搖頭,無奈的看了眼站在劉志山身邊的穆珊珊,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隨身攜帶的鎮四方凶祟符,用這張符篆小心翼翼的將佛牌纏繞起來,緊接著才將佛牌放進了穆珊珊遞來的取證袋裡。
「劉隊,穆警官,你們切記,不管怎樣,都不要讓這張符篆離開佛牌,有這張符篆在的話,還多少能夠壓制住佛牌,如果沒有了這張符篆,佛牌裡面的邪祟之氣就會很快爆發出來的!」沈恪沉聲對劉志山和穆珊珊叮囑了一句。
如果不是剛才被劉志山那句話給感動到,他才不會拿出自己珍貴的符篆來鎮壓這個鞋櫃門的佛牌呢!
不過剛才他已經將佛牌的樣子完全銘刻在了腦海里,等到回去之後,就能夠上網搜索,看看這個詭異的佛牌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志山看了沈恪一眼,對他輕輕點頭道:「沈同學,你現在能不能說說,這個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場變成這樣,我如果說是他殺,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啊!到時候我們要怎麼結案?」
「為什麼說他殺沒人相信,這些兇器上不是都能夠提取到兇手的指紋嗎?只要驗一下,就可以知道當時握著兇器的人是誰啊!」沈恪不解的看了眼劉志山,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辨認出兇手的方式實在太多了,但指紋依舊是最基礎的鑒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