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認賭服輸
「強,實在是強!沒想到這小子手裡的法器,如此之厲害,我看這次就算丁一恆不像認輸都難!」
「為什麼這麼說,丁一恆拿著的可是他們北邙宗的法器,如果真的輸給了那小子,他回去之後,肯定會遭受責罰!」
「話不是這麼說的,法器是宗門的,命可是自己的,再說了,就算他將法器輸了,北邙宗也可以再派人硬回來嘛!相比自己的性命,這又算得了什麼?」
……
擂台四周的人低聲議論,看向丁一恆的目光中,都帶著調侃的意味,現在看來,丁一恆底牌盡出,肯定不是沈恪的對手,這場鬥法,很明顯是沈恪贏了。
「這小子手裡的法器,是真的厲害,其中蘊藏著天雷之威,如果是丁一恆手裡有這樣的法器,我恐怕都贏不了他!」陳老道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沈恪手中的驚雷劍,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驚雷劍的威力固然恐怖,但陳老道更感興趣的卻是沈恪,他實在想不出江城市還有誰能夠培養出沈恪這樣的弟子,而且他更想不出誰有這麼大的手筆,能夠輕鬆繪製出如此之多的五雷符和鎮四方凶祟符,甚至是拿出驚雷劍這樣的法器。
羅文廣也是輕輕點頭,低聲道:「的確如此,有這件法器,我都可以試著挑戰一下天師道的那幾個老不死了!」
擂台上,沈恪笑著揚了個劍花,然後看向丁一恆,淡淡的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丁一恆咬著牙,看了眼沈恪,沉聲道:「認賭服輸,既然你看中了這柄斬邪劍,那我就將它給你好了,不過你給我記好了,這件法器乃是我們北邙宗所有,今天你從我手裡贏走,改天也肯定會有人從你手裡在贏回來!」
他說完之後,就將斬邪劍朝著沈恪這邊拋了過去,然後一聲脆響,斬邪劍就落在了沈恪的身前,看上去就是一柄普通的黑色短劍,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沈恪笑著看了眼丁一恆,淡淡的道:「既然它被你輸給了我,現在自然就是我的東西,你們北邙宗就算派人過來,想贏回去,那也得再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和我賭才行,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可千萬不要越輸越多啊!」
丁一恆聽到沈恪的這句話,直想吐血,他沉聲到:「只要你有這份本事,儘管可以在和我們北邙宗繼續賭下去,看看最後輸的人是誰!」
「這小子,怕不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丁一恆在北邙宗可算不什麼厲害的高手,如果北邙宗拍出更強的人,帶著更厲害的法器過來,他就輸定了!」羅文廣輕輕搖頭,完全不理解沈恪的想法,只感覺沈恪是不是利令智昏,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主意。
陳老道也苦笑著搖頭,低聲道:「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最後他不僅保不住這件邪器,連他自己的法器,都有可能會輸出去!」
其他的人聽到了羅文廣和陳老道的話之後,也都紛紛點頭,北邙宗的實力,絕對比沈恪強,除非沈恪背後的高人出現,否則他們不覺得沈恪能夠與北邙宗抗衡。
沈恪伸手去撿地上的斬邪劍,現在這件法器已經屬於他了,對於如何使用這件法器,他也有一些想法。
丁一恆看著沈恪去撿起斬邪劍,眼中也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斬邪劍需要配合北邙宗的秘法,才能夠被人碰觸,沈恪這麼直接伸手去拿,碰觸到斬邪劍的時候,其中的陰煞之氣就會侵入到他的體內,輕則讓他吃個暗虧,重則,甚至可能直接將他重創。
沈恪的目光從丁一恆的臉上掃過,然後嘴角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丁一恆這麼得意,說明斬邪劍必定有什麼古怪,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當他的手指碰觸到斬邪劍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斬邪劍之中蘊藏著洶湧澎湃的陰煞之氣,當他的手指觸摸到劍柄的時候,洶湧的陰煞之氣從斬邪劍里湧出,如同潮水般不斷朝著他的體內沖刷而來,那種陰寒的氣息,幾乎要將他凍成冰塊。
丁一恆看著神色臉上陡然間泛起了青色的寒意,嘴角邊的笑容終於壓抑不住的綻放出來,高聲道:「小子,你現在該知道我們北邙宗的東西並不好拿了吧!斬邪劍里凝聚的可是最為純粹的陰煞之氣,現在你是不是知道厲害了?」
沈恪抬頭看了眼丁一恆,然後催動體內的元氣,不斷將斬邪劍上湧來的陰煞之氣煉化,最後輕輕鬆鬆的握住了斬邪劍,然後他臉上的青色寒氣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只是給人的幻覺而已。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馴服了斬邪劍?」丁一恆看見沈恪輕鬆握住斬邪劍的時候,頓時愣住,完全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恪笑著揮動了兩下斬邪劍,然後看向丁一恆,淡淡的道:「劍鞘呢!」
斬邪劍如此邪門,它的劍鞘必定是特製的,能夠封印住斬邪劍之中涌動的陰煞之氣,否則的話,誰敢放心攜帶這樣的邪器?
丁一恆開始沒有將劍鞘也一起扔過來,明顯就是沒安什麼好心。
無奈之下,丁一恆只能夠將斬邪劍的劍鞘拿出來,朝著沈恪拋了過去,既然斬邪劍都已經被沈恪拿到手了,還在乎這個劍鞘做什麼,將來總能夠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沈恪接過劍鞘之後,將斬邪劍送入到劍鞘之中,頓時感覺斬邪劍裡面湧出的陰煞之氣立刻就消失了,完全被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劍鞘封印住,再也不需要他動用體內的元氣來抗衡。
他將斬邪劍放進了身後的雙肩包里,然後對丁一恆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氣,你儘管回去找你們北邙宗更厲害的人過來,只要能夠贏我,別說是這個斬邪劍,就算是我身上的符篆,甚至是法器,都可以輸給你,不過你們可要想好,賭鬥的事情,有輸有贏,別到時候輸得更慘,那就不好了!」
「放心,我們北邙宗絕對不會輸,倒是你,別最後不認賬就行了,這次我輸給你的東西,你都給我好好保存著,遲早有一天,我們要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丁一恆桀桀的獰笑一聲,然後轉身朝擂台下面走去,倒是走得瀟洒。
沈恪自信的一笑,然後將手中的驚雷劍也收起,施施然走下了擂台。
結果他剛剛從擂台上下來,就看見劉飛欣喜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朝他撲了過來。
「停,你給我停住!」沈恪連忙伸手擋住了劉飛,免得這傢伙再眾目睽睽之下撲進自己的懷裡,真要是這樣,被人肯定會以為他和劉飛之間有什麼PY交情。
劉飛倒是不介意自己被沈恪擋住,他臉上的表情都因為太興奮而顯得有些扭曲,他高聲道:「老沈,我們贏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贏,看吧!這次被我說對了吧!」
沈恪無奈的苦笑,這傢伙還真是話癆,不過面對劉飛的熱情,他也只能夠笑著點頭,低聲道:「你給我安靜點,這裡人多,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在說就好了!」
聽到了沈恪的這句話,劉飛這才醒悟過來,自己似乎有點興奮過頭了,他連忙點頭,笑著道:「明白了,不過老沈,你還真是厲害,剛才那一招太帥了,能不能教教我!」
還好劉飛算是比較機靈,他媛媛看見好幾個人朝沈恪走來之後,連忙閉嘴,然後站到了一邊,心裡暗暗琢磨著這些人來找沈恪究竟有什麼事情?
沈恪也有些好奇,尤其是看見穿著道袍的陳老道和穿著唐裝的羅文廣走再最前面,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從眾人的態度來看,無疑這兩個人就是大家的中心,也是這裡最德高望重的人了。
「沈小友,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好了,我姓陳,你喊我陳老道就好了,今天原本只是過來看看我們江城市的後起之秀,沒想到你倒是給了我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陳老道上來就呵呵一笑,先將自己的名號說了出來。
羅文廣笑著道:「我是羅文廣,學的是天星風水,你要是覺得我這人還不錯,喊我一句羅老爺子就行了!」
其他人也緊隨在陳老道和羅文廣的後面對沈恪做自我介紹,一個個都爭先恐後,不過沈恪總感覺這些人的目光都在朝自己的口袋裡瞟,讓他有一種下意識就想捂住口袋的衝動。
不過他們做了自我介紹之後,就在那裡乾笑著不說話,彷彿是接下來的話非常難以啟齒似的,沈恪立刻就明白了這些人的意識,笑著道:「諸位,你們過來和我打招呼,應該是想問我的五雷符和鎮四方凶祟符的事情吧?」
陳老道輕輕咳了兩聲,然後低聲道:「我們的確是想這兩種符篆的事情,不過這裡人多嘴雜,不如我們上去道望月樓的雅室裡面在來好好商談,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