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深情陪伴
郭寶嬋成親回門后,第二天,就帶著一堆禮品來看晏萩,「瀟瀟……」
「咳咳咳」郭寶嬋身邊的嬤嬤重重地咳嗽。郭寶嬋癟嘴,可憐兮兮地看著晏萩。
晏萩皺眉,「這位嬤嬤,我可是有孕在身,你有病,還跟著過來,怎麼是想要謀害澄陽大長公主的曾孫不成?」安國公世子的兒子的名頭不夠響。
「奴婢沒有病,奴婢咳嗽,是提醒王妃。」那嬤嬤趕緊解釋。
「堂堂一品王妃,還需要你這個下人來提醒嗎?」晏萩質問道。
曾姑姑笑道:「這位嬤嬤,主子們要說話,你就別杵在這兒打擾了,還是隨我出去吧。」說著,使了個眼色給麥雀。
麥雀上前明攙扶,暗硬拽,和曾姑姑合力將人給弄出去了。
「那嬤嬤怎麼回事?」晏萩問道。
「她是皇祖母身邊的人。」郭寶嬋嘆了口氣,「這幾日,我在王府,快憋屈死了,我做這事,她說不合規矩;我做那事,她又說不合禮數。」
晏萩斜她一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逆來順受的人啊。」
郭寶嬋笑笑,「我這不是想偽裝一下嘛。」
「偽裝啥偽裝,你還能裝一輩子啊,那多累呀。」晏萩沒好氣地道。
「那我不裝了,那老東西再敢吱吱歪歪,我一腳踹死她。」郭寶嬋兇狠地道。
「你這矯枉過正了,她再怎麼著也是太後娘娘指派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尋個差錯,攆走她就是了。」晏萩趕忙道。
「尋個什麼差錯?」郭寶嬋虛心請教。
「你去找肅王商量。」晏萩才不亂出主意呢。
郭寶嬋一臉的不自在,晏萩眸光微轉,「你們吵架了?」
「沒有。」郭寶嬋扭捏了一下,「我們說不上幾句話,就那個了。」
晏萩忍著笑,道:「那你就努力剋制,把事情說完了,你們再那個。」
郭寶嬋在安國公府吃過午飯才離開。
立冬過後,雨一場接一場下,天氣愈發的冷了,到了十一月初了。院子里通了炕,燒了起來,屋裡溫暖如春。晏萩半眯著眼,靠在引枕上。傅知行在幫她捏抽筋的小腿,在肚子越來越大后,一些小癥狀還是出現了。
比如尿頻,比如抽筋。當然胃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晏萩深深懷疑肚子里這個,是一個吃貨。
「哎喲哎喲,左小腿抽了。」晏萩輕呼道。
傅知行趕忙幫她捏左小腿,捏了一小會,「怎樣?怎樣?還疼不疼?」
「好,好些了,不疼了。」晏萩輕輕吐出一口氣。
「瀟瀟,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傅知行愧疚地道。
「胡說,才不是你的錯,這、這又不是你一個人能成事的。」晏萩摸著肚子,臉頰微紅,做那事,她也是歡喜的,要不然也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表哥,有孩子我很高興,他是我們的孩子。」
孩子這麼快就有了,一掃她子嗣艱難的名聲,她感謝上蒼對她的庇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傅知行湊過去,親親她的唇角,「我知道,我也很高興。」
說著,傅知行把手放在她大大的肚子上,腹中的孩子動了動,晏萩笑,「孩子也很高興呢。」
傅知行這樣陪著她,照顧她,每天感受著孩子的變化,晏萩覺得很幸福,最深情的告白就是陪伴,這話說得太對了;她和傅知行都覺得這一年的產假,請得太對了。
傅知行安然地守著嬌妻,過著家居生活,朝堂上風雲變幻,御史們跟打了雞血似的,彈劾這個彈劾那個;這天的早朝,被彈劾的是秦太傅,御史彈劾他家風不正,以庶充嫡騙婚。
被騙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梓峻;兩年前,高梓峻娶了秦太傅的孫女秦琳,秦家隱瞞了秦琳生母非秦大太太這個事實。
午後,傅知行陪晏萩在屋裡吃過午飯,扶著她在廊下散步消食,等她睡著,囑咐婢女,「好生伺候少夫人。」
傅知行出門去了東宮,在東宮逗留了約一個時辰,出來時,想起晏萩說要吃米花糖,繞去美饌館,買了一包米花糖。回蒲磐院之前,他先去見了一下安國公。
父子倆在書房也不知道談了什麼,反正傅知行心情頗好的從書房出來,直奔蒲磐院。晏萩已醒,半躺在軟榻上,杏眸微眯,愜意地聽府上女樂師撫琴。
女樂師見傅知行進來,手停頓了一下,晏萩覺察到了,睜開眼,見是傅知行,笑,「傅表哥。」
傅知行走到她身邊,把手中的油紙包遞給她。艾葉沖樂師招招手,帶著她退了出去。
晏萩坐起,解開麻繩,打開油紙包,眉眼彎彎笑道:「米花糖啊!」早上她就隨口說了句,他就記住了。
晏萩拿了一顆米花糖放嘴裡,見傅知行看著她,以為他想吃,正要拿一顆給他;傅知行卻湊過來,「我要你嘴裡的那顆。」說著,就咬上了她的唇,將她嘴裡的米花糖給奪了過去。
晏萩櫻唇微啟,呆愣愣;懷孕之後,反應遲鈍了不少。
傅知行笑,伸出手指在她唇上點了下,「傻丫頭。」
「討厭,搶人家的糖,還罵人家,我要告訴祖母和母親揍你。」晏萩嬌聲道。
「你不捨得。」傅知行拿了顆米花糖喂進她嘴裡。
晏萩嚼著米花糖,抬腿輕踹了他一下,「今天的詩集你還沒念呢,快念。」
傅知行把米花糖咽下去,又端起几上的杯子喝幾口水,潤過喉,拿起一旁的詩集,翻到夾著書籤的那頁,開始念:「不論平地與山尖,無限風光盡被占。採得百花成蜜后,為誰辛苦為誰甜?」
等兩人吃過晚膳,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準時準點又來了,傅知行眉頭一皺,父親真是太沒用了。
「祖母,娘。」晏萩就要站起來。
「你坐著,你坐著,別起來。」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趕緊阻攔。
兩人進來關心地問候了晏萩幾句,等她喝了熱牛乳,上床躺下了,才押著傅知行離開。
晚上,韓氏梳洗后,上了床,安國公道:「是不是該讓兒子搬回去住了?」
「他翻窗戶翻得那麼起勁,搬什麼搬?」韓氏壞笑,「他要犯傻,就由著他犯啰。」聰慧過人的兒子,難得有這麼傻的時候,此時不看他笑話,何時看?
「夫人,天氣一日冷過一日,萬一兒子受寒生病,到沒什麼,可是讓兒媳婦感染了病氣,就不好了?再說了,兒媳婦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晚上身邊得有人陪著。」安國公換個方式勸道。
「這到也是。」韓氏想了想,「明天就讓他搬回去吧。」
安國公唇角上揚,總算不負兒子所託。
次日,傅知行就搬回了蒲磐院,再不用半夜翻窗進房了,可以摟著小嬌妻一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