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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9章 娘娘,您不愛老奴了嗎

  一瞅張懷德這副鬼機靈亂轉的眼珠子,席若顏就猜到他在想什麼。


  淡淡的抿了一口茶,道:「此人名為高維,是我親自給皇上找的太監。在宮裡頭也有些年頭了,比起張公公來,絲毫也不遜色。」


  「不啊,公主……」


  張懷德哭喪著臉:「娘娘,您不愛老奴了嗎?您還是覺得老奴老了,入不了您的眼了,您怎麼能給皇上另外找一個死太監呢,萬一他受寵了,奴才可怎麼辦啊?」


  「你還好意思說!」


  趕著夜傾絕還沒有進來,席若顏重重的將茶盞撩下:「自打回宮以後,你隔三差五的在我這,皇上上朝你不管,以前你還盡職盡責,知道伺候皇上起床用膳,現在呢?你是叫也不叫了,全靠皇上自己起來,等皇上去上早朝了,你也不跟著,白天就知道在我這混吃混喝。皇上這麼大的一個身份和權利擺在那,做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他本來就夠累的了,你不心疼他,我當然心疼了!」


  張懷德只感覺自己的面前一萬隻什麼東西東西的在眼前飛過,他看著席若顏在那喋喋不休,就差沒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因為他發現,娘娘說的還真的挺有道理的,自回宮以後,前兩日,張懷德還會表現表現的,可是後面那幾日,完全的就不行了,再到現在,他是真的做到了,眼裡心裡只有公主,只有公主,沒有皇上。


  無論是皇上深夜批閱奏摺,再或者說是皇上.……

  總之……

  想到這,張懷德突然又笑了起來。


  眯著眼睛,朝著席若顏湊近:「公主啊,由此可見,奴才以前跟在皇上的身邊這麼久,那可是忠心一片,都沒有變過心的。現在跟了公主,不同了,日後奴才只忠心公主殿下您。公主怕皇上累著,給皇上另找了一個太監,那就找吧,反正日後奴才就跟著公主走,公主讓奴才去哪,奴才就去哪,公主讓奴才說一,奴才絕不說二。」


  席若顏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沖他聳了聳肩。


  張懷德見此,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好。


  男人一襲明黃長袍還未褪去,英俊的面龐恍若天人。


  席若顏看的如痴如醉,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再好看的東西,再好看的臉,看的久了,日益對著這樣的一張臉,也會有看膩的一天,看膩了,自然也就覺得不好看了。


  可是現在。


  可是夜傾絕的這張臉,她發現,那簡直是比美還要跟上一個程度。


  不僅看不膩,而且還會越看越上癮。


  看著男人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席若顏笑著張開自己的雙手,想要他抱。


  男人無奈的看她一眼,將她攔腰抱在懷裡:「你啊。」


  「相公今日回來的似乎有些早,這麼快就把朝堂的事都處理完了?」


  「嗯。」


  夜傾絕看她一眼:「這些日子,可是覺得宮裡無趣?我已將餘下的事一併交給了君九卿,明日,我便帶你出京遊玩。」


  「什麼?」


  男人的話,讓席若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後來,席若顏回過神來,看著他:「相公,你要帶我出宮玩?」


  她的嘴角,有著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高興。


  可是很快,她的笑立馬就黯然下去:「不行呢,姨母他們都在宮裡,還有若離,他還這麼小,不可能跟我們一起出宮。」


  「這皇宮以前本來就是他們的,至於若離,有奶娘看著。」


  一旁的張懷德:「.……」


  可憐了小小的太子,這才出生幾個月就被自己的無良父親給嫌棄成這樣。


  太可憐了太可憐了,實在是太可憐了。
……

  「去哪了?」


  看著殷初一從外面回來,祁玉瑾難得的一次沒有主動的朝他撲過去,而是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冷漠的從自己面前經過,都不帶留戀的。


  若是她方才沒有看錯的話,剛剛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可唯獨在聽到她的聲音后,笑意立馬隱了下去,改為冷漠。


  這讓看到這一幕的祁玉瑾,心臟陣陣抽痛。


  她那麼喜歡他,在他醒來后,從不敢強迫他,因為知道對他的虧欠,所以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這麼多日子以來,無論她多麼的努力,他都不會看上一眼,她越是努力,他越是憎惡她。


  這讓祁玉瑾有時候都懷疑自己,他那麼討厭她.……

  那麼的討厭她,還會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嗎?


  又或者說,在他自縊的那一刻,其實早已經不愛她了,對她只有恨,要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如今這副模樣。


  祁玉瑾的心在滴血,男人冷漠的模樣真的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初一,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向我解釋的嗎?」


  她的話,讓殷初一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冷漠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充滿了冷漠。


  他的聲音也極為的冷,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解釋什麼?」


  「初一,這裡雖然是皇宮,是席若顏的天下,但是你不要忘了,這夜聖的江山,曾經是誰的。這宮裡頭,有不少伺候過我爹我娘的老嬤嬤,老公公,他們以前都是我爹娘身板的奴才,你今日去了承歡殿,他們早就將你去哪裡的事情,做了什麼,都告訴我了!」


  殷初一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算被她當面說及這事,他一張臉也是平平淡淡。


  「我是去了承歡殿,那又怎麼樣?」


  「你熬了無數個日夜,偷偷的瞞著我,繡的那個荷包,原來不是送給我的。」


  祁玉瑾苦笑一聲,聲音充滿了自嘲:「虧了我還以為,你那個荷包是送給我的,初一,你可知道,我有多高興?當我知道你在綉那個荷包的時候,我每天都在笑,當著你的面笑,偷偷的笑,睡著了也笑。你將荷包藏的很嚴實,只有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才敢將荷包拿出來,偷偷的觀賞。」


  「你可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嗎?我在想,其實你的心裡還有我的,你嘴裡說著討厭我,但是在你的心裡,你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我對你的好,感覺得出來,我對你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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