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還君明珠38
藍湘兒一時之間沒了想法。
而李傲風卻忽然低頭,就這麽親住了藍湘兒的唇瓣,藍湘兒的眼睛瞪大,李傲風低沉的嗓音由上而下的傳來:“閉眼。”
簡單的話語裏,還帶著淡淡的戲謔。
藍湘兒被動的閉眼,幾乎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一直到李傲風的吻纏纏綿綿的結束,藍湘兒有些無法呼吸,李傲風才鬆開了她,那手仍舊牽著藍湘兒的手,低頭看向了藍湘兒。
藍湘兒的呼吸很是急促,就這麽看著,耳根子也跟著滾燙了起來。下意識的,她掙紮了一下,隻是李傲風並沒給藍湘兒掙紮的機會,那手心微微用力,讓藍湘兒就這麽被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很久很久——
久到藍湘兒越發顯得局促了,李傲風才輕笑一聲,鬆開了懷中的人:“你要習慣朕的親密。”
藍湘兒沒說話,而李傲風這話的意思,藍湘兒卻再明白不過,這樣的情況相愛,藍湘兒安靜無比,沒反抗也沒多說什麽,李傲風倒是也沒勉強,就這麽牽著藍湘兒,順著白樺林安靜的走著。
原本整齊雪白的地麵,很快就出現了腳印,一個跟著一個。
“母後以前也極其喜歡來這裏。”李傲風忽然開口。
“太後娘娘嗎?”藍湘兒一愣。
“是。”李傲風點頭,“父皇會陪著母後,安靜的走在白樺林裏。把雪踩出一個個的腳印,一直到下一場大雪覆蓋了這些腳印。”
“為什麽?”藍湘兒有些費解。
她是平日沒見過雪,所以下雪的時候才會特別興奮,若是平日見過雪的話,那麽,下雪的時候是不會如此興奮的,穆岑從小也在京都長大,雪應該是見的不愛見了。
所以,藍湘兒不明白穆岑喜歡在雪地裏行走是什麽原因。
李傲風聽著藍湘兒的話,倒是笑出聲:“母後說,在下雪的時候踩在雪地裏,兩人並肩前行,雪花是落在肩膀上,頭發上,就好似讓人白了頭,而腳下的腳印,就像寓意著他們一路走到了白頭。”
李傲風解釋了一下,這話,讓藍湘兒安靜了片刻,低著頭倒是沒說話。
和穆岑不一樣,她和李時淵是冒著雪,身上頭上都落滿了雪,這才像是一路走到了白頭。
而她和李傲風的身上還有一把傘,所有的雪華都被傘給阻攔了,他們的身上,隻有肩頭飄落的少許雪花,輕輕一抖,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所以,還是不能到白頭,也並不一樣。
“想什麽?”李傲風問藍湘兒。
藍湘兒安靜了下,就這麽看著李傲風,好似在沉思什麽,一直到藍湘兒回過神,這才平靜的開口:“皇上,為何您多年不曾立過皇後,就連當年都不曾立過太子妃呢?”
這話問出口的時候,藍湘兒也有些懊惱。
而李傲風就這麽看著藍湘兒,忽然就這麽戲謔的笑出聲:“你這是問朕要皇後之位?”
藍湘兒更是顯得急促了起來,臉色都跟著漲紅,立刻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越解釋越混亂,越解釋也越像此地無銀三百兩,最終,藍湘兒直接放棄了,懊惱的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的。反倒是李傲風就這麽捏住了藍湘兒的下巴,半強迫的讓藍湘兒看向了自己。
藍湘兒沒吭聲。
而李傲風這才開口說著:“皇後之位,不是人人皆可。就好比你們認為的曾茯苓,幾乎大周朝的人都認為她是最合適的皇後人選,但是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要懂得權衡利弊,而非是自己的利益,而後一家獨大。起碼到現在,朕沒遇見這樣合適的人。”
李傲風說的淡漠,也隻是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
藍湘兒倒是了解的點點頭:“像太後娘娘那樣的人嗎?”
“那倒不至於,能做到母後這樣的,大概是鳳毛麟角,難上加難。”李傲風說的直接,“任何人都無需和母後比,因為根本無法比擬,人和人都是不同的。”
藍湘兒嗯了聲,而後又抬頭看向了李傲風。
李傲風低斂下眉眼,捏著藍湘兒的手在摩挲著:“還有什麽要問朕的?”
藍湘兒好似有些猶豫。
“問。朕恕你無罪。”李傲風淡淡開口。
藍湘兒這才安靜的說著:“皇上為何這麽多年沒有子嗣?”
這些話,其實並非是藍湘兒,大概是大周的人都覺得好奇無比。畢竟自古帝王都是子嗣眾多,才能延續香火。而好似從李時淵開始,就不曾再開枝散葉了。
“能給朕生育皇子的,就隻有朕的皇後。”李時淵就這麽看著藍湘兒,每一個字說的再直接不過。
藍湘兒安靜了下,沒說話。
而李傲風卻忽然開口:“湘兒要給朕生個皇子嗎?”
這話問的有些微妙,結合了李時淵之前的話,更是讓藍湘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隻能這麽被動的看著李傲風,那耳根子都跟著發燙了起來。
見藍湘兒沒吭聲,李傲風倒是也沒說什麽,眉眼裏淡淡的笑意卻始終不散,就這麽低眉垂眼的看著藍湘兒。
藍湘兒整個人被禁錮在李傲風的懷中,這人已經替她擋去了風霜雨雪,好似把自己當成了珍寶,就這麽在手心嗬護著。
藍湘兒的心跳很快,低著頭,看著地麵潔白的雪花,上麵有他們的腳印,再無其他人。
一向堅定的心思,忽然開始變得飄忽了起來。
“會跳舞嗎?”李傲風忽然問。
“會。”藍湘兒點頭。
就算是在藍家,藍家也一直都是把藍湘兒當成堯國的公主來教育的,棋琴書畫自然不在話下。就算稱不上嘴頂尖的,但是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隻是藍湘兒隱藏的很好,也沒必要把自己的這些實力給外露了。
而李傲風聽著藍湘兒的話,安靜了下:“會跳什麽?”
“都可以。”藍湘兒說的倒是籠統。
“朕彈奏,你可會跳舞?”李傲風問的直接。
藍湘兒安靜了下,那耳根子更是紅了起來,而後才開口:“這裏並沒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