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不好不壞
這倒是穆岑不知道的事情，畢竟禦膳房和禦龍殿還是有些距離，那天晚上，禦膳房的人最為忙碌，也不會去關心宮內發生了什麽，而禦龍殿上的奴才口風是最緊的，自然就更不會對外碎嘴了。
隻是沒想到，那天晚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些年，他對傲風不壞，但是也不算好，是嗎？”穆岑問。
這問題，讓穆戰驍愣怔了片刻，才搖搖頭：“也不能這麽說，皇上對傲風的關心，是用另外一種方式，隻是對於傲風而言，不太能接受而已。”
穆戰驍倒是替李時淵正名了一下。
穆岑沒說話，手中泡茶的動作繼續。
穆戰驍看著穆岑，倒是有些小心，才想開口說什麽的時候，穆岑已經遞了一杯茶過來，安靜的看向了穆戰驍：“那天晚上，傲風在我這裏。”
穆戰驍：“……”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大概是餓了，也可能是不想被人找到。我給他煮了一碗麵，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穆岑淡淡開口解釋。
穆戰驍是怎麽都沒想到，傲風竟然出現在穆岑這裏，讓穆戰驍也錯愕不已。
但最終，穆戰驍搖搖頭，是輕笑出聲：“看來這真的是緣分，命中注定的，這宮內那麽大，傲風哪裏都能去，結果卻偏偏去了禦膳房，還遇見了你。”
穆岑沒說話。
她心裏掛著仍然還是傲風。
還有李時淵和傲風這不冷不熱的父子關係。
終究還是擔心的。
穆戰驍見穆岑擔心，也無聲的歎息：“皇上的事，沒人可以幹涉，皇上的決定，也無人可以過問，但是起碼皇上對傲風不差。我所能保證的是，傲風的地位不可能受到影響，皇上的事，我無法判斷，畢竟在這個帝王位上，皇上也有很多無可奈何，包括後宮的這些娘娘。”
穆戰驍和穆岑實話實說。
穆岑嗯了聲，讓人揣測不到現在她的態度。
很快，穆戰驍看向了穆岑，就轉移了話題：“對了，我是不是從來沒告訴過你，容妃娘娘已經回宮了？”
穆岑一愣。
這事，她還真的不知道。
“現在的太後就是容妃娘娘，皇太後還是皇太後。”穆戰驍應聲，“約莫是一年前的事情，好幾次我想說，結果不是意外打斷了，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最終這些話也沒能說出口。”
以至於再後來，穆戰驍就一直以為自己知道了，所以就忘記了。
但是今日忽然和穆岑提及這件事，也不是沒緣由的，他認真的看向了穆岑：“太後的身份是……我想太後是不是可以幫你和皇上團聚。”
穆岑在穆戰驍的話裏，一下子就明白了穆戰驍的意思。
她低頭輕笑，而後就這麽搖搖頭：“不可以。”
穆戰驍擰眉：“為什麽。”
“就好比你，你也不可能和皇上說我的身份，皇上也勢必會來詢問我，我不管用什麽方式，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穆岑笑，“何況，容妃如果知道，那麽必然也會知道這期間的曲折，隻會讓容妃為難。”
穆戰驍沒說話。
“和黑山之神的交易，表麵是如此，但是沒人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或者因為某句話，觸動什麽暗示，所以不要再牽連其他的人。”穆岑淡淡開口，“何況，你能想到的，黑山之神必然也能想到。”
這話，讓穆戰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就隻能這麽被動的看著穆岑。
穆岑淡淡的笑了，倒是淡定：“這麽多年，已經看淡了。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好，何況，我這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落敗了，如果和他重新在一起，不是又要麵臨一次生離死別，何必呢。”
穆戰驍無法反駁穆岑的話。
他安靜了下，最終也沒說什麽。
而穆岑倒是輕笑一聲：“二哥，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穆戰驍點點頭，也沒說什麽。
穆岑親自送著穆戰驍出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穆岑忽然問著：“對了，我聽說二哥要定親了？”
穆戰驍聽著穆岑的話安靜了下：“我的年紀不小了，是應該娶媳婦了，免得娘親一直掛念。”
“哪家的千金？”穆岑順嘴問了一句。
上一世，穆岑根本等不到穆戰驍成親，因為在李時淵戰敗的時候，穆戰驍就已經沒了性命。這一世，自然不同。
所以穆岑才會好奇，和穆戰驍成婚的人會是誰。
穆戰驍也沒隱瞞，淡淡開口：“等皇上指婚，有幾個人選，暫時不知。”
穆岑點點頭，也沒再多問。
穆戰驍今時今日的地位，選妻這件事自然也不會馬虎，就算是婚配公主，都綽綽有餘了，而現在穆戰驍的身份，李時淵必然會指婚。
隻是這指婚的對象會是誰，最終還是穆戰驍選的。
穆岑知道，穆戰驍心中有人選，隻是沒說出口而已，既然不願意說出口，穆岑也不好多問什麽。
兩人走到了路口。
穆戰驍要走之前，這才開口：“大概率是徐大人的千金，徐婉瑩。”
穆岑擰眉，倒是對徐婉瑩沒什麽印象。徐大人她是清楚的，那也是李時淵的親信，常年一直潛伏在宮中，對於李時淵上位，徐大人也自然是功不可沒。
“你和徐小姐認識已久嗎？”穆岑問。
“見過幾次，在徐府的時候，但是不曾說過話。”穆戰驍說的直接，“我的身份，也無非是找一個可以平衡關係的人當妻子，徐婉瑩恰好合適，也知書達理，這就足夠。”
言下之意，穆戰驍對徐婉瑩並不曾有任何的感情。
無感情若娶進門，其實也不過就是空等。
對於一個姑娘家而言，大好的年華就這麽浪費了。
但這事，也無人可以說什麽。
穆岑點點頭：“大婚之日定了告訴我，我親自給你繡一套喜服。”
“那也不必，你不能操勞，這種事，就讓下麵的人去做。”穆戰驍說的直接，“我對這些，並沒很在意，徐府也會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