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以命來賭
“怎麽,你對本王所說的一切有所質疑嗎?”李時元眉眼裏的無情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穆岑始終保持了沉默。
“穆岑,本王得不到的,本王也會毀了。李時淵想要的,本王也不會滿足。而你,嫁入東宮,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髒,也要髒在東宮,死也要死在東宮,這輩子不要妄想能從東宮離開。”
李時元一字一句說的清晰,而後,他用力撕開了穆岑身上的衣服,穆岑閃躲不及,也無力閃躲,被動的看著李時元。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今日本王要做的,不過就是把你欠本王的討要回來而已。你是本王的太子妃,也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對你做什麽,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時元朝著穆岑逼近。
穆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但是麵色卻仍然平靜。
麵對李時元的野蠻,穆岑不動聲色,李時元已經紅了臉,手中的力道更不曾輕緩,穆岑白皙的肌膚已經出現了青紫的痕跡。
李時元的眼神落在了穆岑的胸口,上麵早就白皙一片。
但是想起先前的事情,李時元眼中的狠戾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說,你們背著本王苟且了多久。”
穆岑聽著李時元的話,半笑不笑的,一臉的挑釁。
這樣的穆岑,讓李時元不再心慈手軟。
他俯身而下,甚至沒任何的準備,也沒最初見到穆岑時候的憐惜和濃情蜜意,變得野蠻和粗魯。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
忽然,穆岑的手中多出了一枚的簪子,簪子對準了穆岑的喉嚨,穆岑麵色冷靜的看著李時元。
李時元的動作停了下來,微眯起眼看向了穆岑。
穆岑始終不急不躁,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李時元,你若是碰我一下,我便會把這枚簪子刺入自己的喉間,死在你的麵前。反正我無法離開東宮,也不可能和想要的人在一起。生死對於我已經無所謂。”
穆岑說的麵不改色的,看著李時元的眼神卻也跟著越發的陰鷙了起來:“但是我若死了,就不知道你是否還能得逞。”
李時元的臉色一變。
他看著穆岑,不知道穆岑到底知道了多少。之前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嗬嗬——”穆岑臉上的笑意完全不帶一絲的情緒,“不知道太子就算現在坐上帝王之位,在這個帝王之位可坐的安穩。畢竟周家的玉璽已經遺失了上百年,就算是開元寺的住持也明明白白的告訴過太子,最終拿到周家玉璽的人,才是真正的帝王。”
隨著穆岑的話,李時元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而穆岑卻始終淡定,在李時元越發陰沉的眼神裏,一字一句的把最後的話說完:“而太子知道我是最終能拿到玉璽的關鍵之人,不然的話,太子又何必費盡心思,把穆知畫從太子妃之位上摘下來,把我拱手送上太子妃之位,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的冷漠保持了退讓的姿態,因為太子很清楚,如果我出事,那麽太子和玉璽就徹底的沒了希望。”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李時元緊繃著腮幫子,一字一句的問著穆岑。
穆岑手中的簪子沒拿下來,仍然對準了喉嚨,就這麽看著李時元,李時元猛然鬆開了穆岑,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
穆岑才得到了喘息的空間。
但是穆岑的神情並沒緩和下來,她的眼神裏的警惕仍然還在。
李時元盯著穆岑。
穆岑不動聲色的拉過一旁的錦被,就這麽把自己包裹在錦被之中,不會再露出分毫。
兩人仍然在僵持著。
而後,穆岑才冷淡的開口:“太子費盡心思想奪取帝王之位,這宮內多少人費盡心思想護著自己的性命,要知道,一朝帝王變動,就會改朝換代。嗬嗬。我能知道,自然是知情的人隱約透露出來的。”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
李時元的眼神微眯了起來。
能知道這件事的人,為數不多,而在宮內的就隻有穆知畫,偏偏現在的穆知畫也是動不得的,穆知畫為了保命和自己的地位,自然也有所準備的。
但是李時元卻不相信穆知畫會和穆岑說這些,穆知畫對穆岑恨入骨髓,李時元再清楚不過。
李時元也並不是無腦之人。
他很清楚,穆知畫找到機會,就不會給穆岑舒坦,就好比穆岑剛被軟禁的時候,穆知畫來過,李時元自然也清楚。
穆知畫是不會明目張膽的說這些,但是不代表穆知畫不會提醒穆岑,穆岑的聰慧,隻要稍作關聯,就可以把整件事串聯起來了。
就算不確定,穆岑可以拿來試探。
就好比現在,穆岑試探的就是成功的。
李時元就這麽眯著眼,一瞬不瞬的看著穆岑。
穆岑自然也明白李時元的想法,這火種隻要丟出去就好,在現在穆岑四麵楚歌的時候,穆岑自然不可能再給自己找任何的麻煩。
或者說,任何有麻煩的可能,穆岑都要掐滅在搖籃裏。
就好似穆岑剛被軟禁的時候,穆知畫就迫不及待的來耀武揚威了,而今天的事,不可能瞞得過穆知畫,在四麵楚歌的時候,穆知畫想得逞,並不是難事。
所以,穆岑也不過就是順著李時元的懷疑,把橄欖枝順便給拋了出去。
寢宮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很久,李時元冷笑一聲:“穆岑,算你厲害,本王姑且留著你。但是你要記住,本王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失敗過的,就算你也一樣,都在本王的計算之內。這件事結束,別想本王會放過你,本王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絕對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穆岑沒說話。
“留著你,要李時淵看著,本王是如何的占有你,如何從他的手裏拿走所有的一切。”李時元陰狠的把話說完。
而後,李時元沒再理會穆岑,拂袖離開。
一直到李時元走遠了,穆岑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