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正麵衝突
穆岑這才應聲:“不會,太子殿下也是明理之人,更是孝順之人,自然不會攔著,這件事,殿下也是準許的。”
李長天點點頭。
兩人交談的話題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好似李長天傳喚穆岑來,就隻是讓穆岑陪著自己聊聊天,並沒別的意思。
都是李長天問一句,穆岑回答一句。
並不曾刻意討好。
穆岑也沒著急離開,現在的李長天對於穆岑而言並沒太大的威脅,因為知道李長天命不久矣外,穆岑也很清楚,麗瑤的出現,也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李長天對自己的貪戀。
人若分神,就會對之前一些格外在意的時候,變得無所謂了。
最重要,靜壹大師的話還在那擺著,李長天在這樣的情況下,更不可能無視。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殿外款款走入一人,端著小點,聲音倒是清麗無比:“皇上,您該歇息了。”
穆岑聞聲看了過去,走來的人是麗瑤。
穆岑倒也不意外。
麗瑤自從留宿在禦龍殿後,就這麽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因為是在禦龍殿內,所以就算有人有意見,也不敢對麗瑤做什麽。
畢竟李長天還在,誰又能在李長天麵前做什麽手腳。
麗瑤倒是安然無恙。
但是宮內的人也都清楚的知道,現在麗瑤是最得寵的人,缺的不過就是一個名分而已,這個名分,恐怕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倒是麗瑤不著痕跡的衝著穆岑頷首示意,而後才一本正經的請了安:“臣妾見過太子妃娘娘。”
麗瑤雖然是才人,但是在品階上和穆岑還是相差一級,自然見到穆岑是要請安的。
穆岑笑了笑:“不敢當。麗才人請起。”
麗瑤不卑不亢的站起身,而後才安靜的朝著李長天的方向走去,親自伺候著李長天吃著小點。李長天也沒拒絕。
穆岑挑眉,倒是有些興味。
看來是小看了麗瑤。
也難怪上一世,麗瑤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求得一個皇子,隻是李時淵死了,麗瑤自然也沒了靠山,功敗垂成。
沉了沉,穆岑想到了李時淵。
總覺得李時淵留著麗瑤在李長天身邊,並不是自己想得這般簡單,但是有些事,穆岑不可能主動開口去問麗瑤。
安靜了下,穆岑倒是也沒說什麽,很識趣的起身告辭。李長天也沒留著穆岑,穆岑福了福身,很快的轉身離開。
在穆岑轉身的瞬間,李長天卻忽然開口:“既然太子妃跟著太後一起去了西域,西域王每年都會準備歡迎晚宴,大周也每年都有節目,今年太子妃是第一年前去,就跳一曲。”
穆岑默了默,安靜應聲:“臣妾知道了。”
李長天點點頭:“至於跳什麽,太子妃就自己斟酌。切莫讓大周丟了臉麵就行。”
“臣妾遵旨。”穆岑應聲。
而後,穆岑從容離開。
李長天提的要求也合情合理,隻是上一世,這些事都是穆知畫出盡了風頭,穆岑永遠都隻是陪跑的那個人。
而上一世的穆知畫是去了西域的,那麽這一世呢?是還會有什麽變故嗎?
穆岑沉了沉,沒說話,腳下的步伐也不曾停下。
荷香緊緊的跟在穆岑的身後,這是荷香第一次來禦龍殿,不免緊張,穆岑自然也可以覺察的到。
一直到走出禦龍殿外,荷香才鬆了口氣。
但也隻是瞬間,荷香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了,低聲說道:“大小姐,皇後娘娘來了。”
穆岑也注意到了。
她用眼神安撫著荷香,而後才淡淡的看向了曲華裳,就連請安都顯得敷衍得多:“臣妾見過母後。”
曲華裳看見穆岑,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巫蠱之事後,曲華裳不僅僅是在李時元麵前,在太後麵前都有些站不住腳了,加上晚蓮的慘死,這一切的一切,曲華裳都不自覺的怪罪在穆岑的身上。
好似自從穆岑進了宮,很多事就跟著偏離了軌道。
現在再看見穆岑從禦龍殿中出來,曲華裳豈能不恨。
她匆匆趕來,就是因為聽到線報說李長天找了穆岑,曲華裳的腦海裏想到的就是李長天看見穆岑時候的貪戀,想也不想的,曲華裳就跟著來了。
加上現在李長天還獨寵了一個才人殿的才人,等曲華裳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小賤人已經在禦龍殿裏了,曲華裳想動手腳都動不了。
而這個小賤人,曲華裳並不是沒記憶的。
那個和容妃長的極為相似的人。
曲華裳再也沒能忍住,親自來了禦龍殿。
“你請安,本宮可不敢當。你現在是宮內的紅人,要是得罪了你,指不定還不知道能出什麽事呢。”曲華裳說的陰陽怪氣的。
穆岑淡淡的笑了笑,好似完全不計較曲華裳這樣的陰陽怪氣。
穆岑越是淡定,曲華裳越是受不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穆岑這一張淡定自若的臉,就像當年的容妃,明明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是一點求饒的意思都沒有。
隻要想到這些,曲華裳就恨不得能把穆岑這張臉給千刀萬剮。
她沉了沉,看著穆岑的臉,臉色陰沉了下來:“穆岑,你很得意嗎?你以為你能得意很久嗎?”
穆岑麵不改色,就這麽看著曲華裳:“臣妾從來不敢得意,畢竟臣妾是走在懸崖峭壁上的人,一不小心,指不定就粉身碎骨了。倒是娘娘,安安穩穩的在鳳清宮幾十年,人安穩久了,總是容易會得意忘形的。”
“你!”曲華裳沒想到穆岑能這麽不給麵子,當眾給了自己難堪。
這已經不僅僅是難堪,甚至是威脅了。
赤裸裸的威脅。
曲華裳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她走上前,想也不想的就要給穆岑一個耳光,但是穆岑的動作更快,直接扣住了曲華裳的手:“皇後是想在這裏給我一個耳光嗎?這可是禦龍殿外,皇後敢的話,那就盡管打下去,我倒是看看,最終難堪的人,是皇後還是我。”
這一次,穆岑連敬語都沒有了。
她捏著曲華裳的手,用了力,那種錐心的疼痛一下子就衝著曲華裳的腦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