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羊皮紙卷
李時元沒說話,就這麽陰沉的看著穆知畫。
好似在打量穆知畫這話是真還是假。
但是最終,李時元沒說什麽,隻是陰沉的警告:“穆知畫,你在寢宮之中安分守己,不要再做出什麽讓本王不滿的事情,不然本王不會心慈手軟。”
“臣妾知道。”穆知畫應聲。
李時元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要走,但是穆知畫好不容易看見李時元,怎麽會輕易的讓李時元走,她想也不想的走上前,就這麽扣住了李時元的手。
“殿下,您不留下來陪陪臣妾嗎?”穆知畫軟著嗓子,求著李時元。
但是李時元卻始終無動於衷的站著,並沒留下來的意思,穆知畫知道李時元的心思,這人的心思現在全都在穆岑的身上,一絲一毫都不會分給自己。
若不是今日自己是被軟禁在寢宮之中,不管穆岑現在發生了什麽事,李時元必然是把這件事算在自己的頭上。
穆知畫怎麽會甘心。
但是李時元卻一點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鬆開,本王還有要事在身。”
這話已經是警告。
穆知畫但是沒鬆手的意思,甚至往前探了一步,輕聲說道:“殿下,臣妾之前讓人去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東西也給臣妾送來了。”
這話,讓李時元的眼神微眯了起來,就這麽看著穆知畫。
穆知畫更是委屈:“臣妾一心一意就隻為了殿下,殿下卻絲毫沒看向臣妾一眼,臣妾還懷著殿下的皇子,殿下難道就不能分點時間給臣妾嗎?”
穆知畫貼著李時元,楚楚可憐的模樣。
“東西在哪裏?”李時元的眼神微眯。
穆知畫倒是也沒瞞著:“殿下您等著,臣妾幫你去取。”
而後,穆知畫朝著寢宮內走了進去,李時元跟了進去,很快,穆知畫就從櫃子最底下取了一張羊皮卷出來,遞到了李時元的跟著。
李時元接了過去。
“這是地圖的其中一份,別的殿下已經在手中了,最後一份地圖是什麽,臣妾應該不久後也會知道,那時候再告訴殿下。”
穆知畫的聲音軟軟綿綿的。
而原本還對穆知畫態度陰沉的李時元卻一下子變了態度,倒是溫和了起來:“愛妃辛苦了。本王倒是等著愛妃的最後一份地圖。最近宮中形勢不穩,愛妃懷著身孕,在寢宮呆著最為安全,別的事情,本王自是會處理。”
“殿下,臣妾很久不曾見過殿下了,可否留下來陪臣妾用膳,臣妾一個人好寂寞的。”穆知畫適時開口。
她沒去過問之前李時元的態度,她就隻是順勢繼續說了下去。
李時元就算現在無心戀戰,但是看在地圖的份上,那是找到玉璽的關鍵,李時元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寢宮內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一直到了用完午膳,李時元才離開。
穆知畫雖然不甘,但是也沒在比表麵表露,而是送著李時元離開。
李時元匆匆而走,把地圖重新收入密室藏好後,這才快速的離開東宮,穆岑的事,李時元還惦記在心,他來穆知畫這不過就是為了試探,穆知畫說話與否,李時元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穆知畫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是誰所為,會下這個手,李時元的眼神沉了沉,把影衛找來,影衛匆匆而來。
李時元沉聲命令:“天牢那邊派人看著,不準出現什麽意外,這件事給本王徹查。”
“是。”影衛領命而去。
而李時元這才匆匆回了禦龍殿。
……
彼時——
鳳鸞宮內。
太後陰沉著一張臉回了鳳清宮,跟在邊上的奴才倒是也不敢說話。梅姬見太後回來,迎了上去,隻是那步伐走的並不是那麽穩當。
這鳳鸞宮內的事,梅姬或多或少也已經聽見傳聞了。
再看著太厚陰沉的臉,自然也知道太後為何不高興,她無聲的歎息,走到太後的邊上:“奴才見過娘娘。”
“行了,你別和哀家請安了,你這腿腳也不好。”太後阻止了,“來人,賜座。”
小太監很快就搬來了凳子,梅姬道了謝這才坐了下來,她看向了一旁的奴才,奴才們立刻識趣的退了出去,寢宮內就隻剩下梅姬和太後。
“你看看,這都什麽事。”太後率先開口,顯然還是難以接受。
梅姬的眉頭擰著,過了一陣才安靜的說道:“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有什麽當說不當說的,你和哀家之間還講究這些嗎?”太後擰眉。
梅姬這才緩緩道來:“在奴才看來,太子妃娘娘怎麽都不像做這種事的人,以奴才對人的了解,就算太子妃娘娘真的要做什麽,也是光明正大,不會用這種陰暗的手段的。”
太後的眉頭擰了起來。
“這宮內,娘娘呆了一輩子,這些手段,娘娘是知道的。奴才一直覺得,是太子妃娘娘備受寵愛,或者是動了誰的利益,這才被人狠下毒手,畢竟隻要是宮內的人都很清楚,大周對於這種事,是寧可錯殺,不看放過。”梅姬平靜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她看著太後,卻是顯得再認真不過:“這件事,怕是要從長計議。太子妃娘娘的身份擺在那,要牽連的人太多了。姑且不說東宮這件事,穆王府也是一個麻煩。您看看安夫人之死,安家都能鬧成這樣了,更何況,是太子妃這件事。”
“……”
“再退一萬步說,奴婢要是娘娘,犯不著和奴才動怒,難道娘娘不知道自己才剛剛登上太子妃之位,弄得興師動眾絕對對自己沒任何好處嗎?別的人,奴才不敢說,但是太子妃娘娘,奴才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這麽沒腦子的人。”
“……”
“何況一個區區安夫人,又何必娘娘親自動手,還這麽愚蠢的讓安夫人死在東宮之內。要真說和娘娘過不去的那一位,大家不是都心知肚明嗎?”梅姬在提醒太後,“那些巫蠱娃娃雖是從西廂房搜出來的,那就更值得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