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疑似身孕
穆岑想也不想的就知道,這是李時淵所為。
她安靜了下,沒說什麽,上完藥,就把東西放到一旁,重新穿好衣服,才剛坐下,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大小姐,是奴才。”
“進來吧。”穆岑疲憊的開了口。
落雪樓的門從外推了進來,陳管家的身影出現在樓內。
這幾日不在穆王府內,不代表穆岑心裏完全沒數,荷香就是一個奴婢,再機敏和打探消息,很多事也不是荷香能懂的。
要荷香都能明白,這穆王府內,就真的要亂了。
能對這個穆王府,事無巨細了解的,就隻有陳管家。
這也是為什麽穆岑回來的第一件事,必須見到陳管家的原因。
陳管家在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看見穆岑的時候,並沒著急開口說什麽,而是關心的詢問了穆岑的情況,確定穆岑安然無恙後,陳管家才跟著鬆了口氣。
兩人眸光交流片刻,是陳管家主動開口。
“大小姐,您可把奴才擔心死了,您如果再不回來,這事怕是瞞不住了。最初的時候懿郡王來過,被奴才打發了,這府裏的大夫早就是相熟的人,所以來來去去倒是安全,瞞了一陣。”
陳管家利落的說著:“但是懿郡王不知道怎麽就懷疑上了,一定要禦醫來看過,那天王府內還帶了不少的人來,但是被奴才攔在了門外,恰好王爺回來了一趟,這才沒鬧出更大的事情。”
陳管家說的這些,是荷香所不知道的。
穆岑擰眉。
穆戰天懷疑自己,並不是好事,這意味著以後的事會變得艱難起來。
安靜了下,穆岑喝了口茶,才抬頭看著陳管家:“那二哥那邊呢?”
“最近宮內氣氛緊張,皇上重病,二少爺自然是回不得的。”陳管家解釋了一下。
穆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陳管家的話,加上李時淵的話,穆岑很自然的串聯了起來,穆戰天懷疑了,就隻來了一趟,並不是因為穆洪遠的原因,恐怕是穆戰驍幹的,穆戰驍的官職和身份雖然不如穆戰天,但是穆戰驍在宮內的特殊位置,想給穆戰天找麻煩,讓他分身乏術還是容易的。
這才拖住了穆戰天。
但是穆岑卻隱隱覺得,穆戰天忽然回到王府,不全然是為了探聽自己的情況,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陳管家的聲音仍然在穆岑的耳邊傳來,說的都是這幾日來穆王府內的情況,順便把王掌櫃派人送來的賬目遞到了穆岑的麵前。
穆岑接過,也隻是隨意的翻了翻。
王掌櫃辦事,穆岑從來不擔心,再者說,王掌櫃是李時淵培養出來的人,能力自然不用懷疑,但是王掌櫃如果對自己有異心的話,穆岑不管做什麽,都是沒任何用處的。
而在王掌櫃送來的賬目裏,繡房的戰績斐然。
就如同穆岑最初預料的一般,在繡房一炮而紅後,上麵求衣服的人絡繹不絕,繡房的價格也已經高的咋舌,在這樣的高昂價格裏,阻攔了大部分的客人,把客人進行了分流。
可就算如此,繡房也不是什麽活都接的。
能接的,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而且繡房不允許對方提任何的要求,接下了衣物的活,就要聽繡房的話。
偏偏就算是如此,平日那些高不可攀的皇室權貴們,仍然趨之若鶩。
但是就算戰績斐然,穆岑也沒得意分毫,陳管家也始終保持了冷靜,更不用說李豔和立暮。
她們心裏就如同一盞明鏡。
在李家和天下第一繡房沒得到平反之前,誰都不能暴露和李家的任何關係,不然的話,那就是誅九族的罪名。
所以,繡房仍然低調。
但一切都按照穆岑的要求循序漸進的發展。
穆岑翻完繡房最後一頁的細節後,才把繡房的這本賬目放在了一旁。
她捏了捏有些頭疼的腦門,今天得到的消息,快速的在穆岑的腦海裏轉了一圈,每件事要怎麽處理,穆岑心中也已經有了名目。
正打算讓陳管家離開的時候,陳管家卻看向了穆岑。
穆岑安靜了下,等著陳管家說下去。
陳管家沉了沉,好似在思考什麽,很久才開口:“大小姐,奴才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穆岑倒是直接。
那茶杯被放了下來,她的眸光銳利的看向了陳管家。
和陳管家打交道的這幾個月來看,穆岑對陳管家是有一定了解的,陳管家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並不是沒道理的,就算王府內多次變革,穆王府內仍然沒人可以撼動陳管家的地位。
所以,陳管家能說出口的話,必然也是有依據的。
而如今能讓陳管家這麽含含糊糊的事,不免讓穆岑擰眉覺得好奇了起來。
“是這樣,奴才有一日經過東樓,恰好看見二小姐吐了。”陳管家回憶了下,“這側妃娘娘是走了,但是二小姐不管怎麽說,還是王府的二小姐,是皇上親封的怡郡主,所以奴才不可能視而不見,於是奴才就進去了。”
穆岑挑眉。
“但二小姐見到奴才好像顯得格外緊張,沒讓奴才說幾句話,就把奴才打發了。這才讓奴才覺得奇怪。所以接下來幾天,奴才對東樓的事上了心,這才注意到,秋香經常去後廚拿一些酸甜的小食回了東樓,而奴才問過後廚的人,除去這些,送到東樓的食物,二小姐幾乎沒動過。”
陳管家麵不改色的說著:“奴才可也算是看著二小姐長大的,二小姐最討厭的就是酸,往東樓送去的食物,可不敢帶著酸,這忽然喜酸——”
說著,陳管家頓了頓,才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的清晰:“奴才這是懷疑,二小姐是不是有了身孕。”
一句話,驚了一地的雷。
穆岑的眼皮終於動了動,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著規律的節奏,而後才看向了陳管家:“陳管家,這話傳出去,你可知道是什麽結果?”
“奴才知道。”陳管家應聲,“所以奴才從來不敢開口多說一句,自然也沒驚擾到東樓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