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感同身受
但是對於一個姑娘家而言,仍然是顯得觸目驚心的多。
穆岑就這麽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安靜無聲。
“既然在意,又何必把你的脖子送出去給劃那麽一道?”忽然,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穆岑沒回頭,在銅鏡裏已經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李時淵,她的眉頭也隻是微微的擰起。
而李時淵已經走進了穆岑。
穆岑沒做聲。
李時淵的手指勾起了穆岑的下頜骨,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穆岑,因為微微抬頭的動作,穆岑的脖頸有些疼。
她麵色不顯,但是卻說的直接:“放手,很疼。”
“活該。”李時淵嗤笑一聲,“疼,你把你的脖子送出去,怎麽不把這裏也送上去?這樣不會演的更真一點?”
李時淵氣笑了,下一瞬倒是鬆開了穆岑,而後指著穆岑心口的位置。
穆岑微眯起眼看著李時淵。
李時淵倒是沉了沉,雙眸一瞬不瞬的落在穆岑的身上,穆岑被看的有些煩,很快就把李時淵放在自己臉上的打手給推開了。
李時淵看著落空的手心,上麵仍然殘留著穆岑肌膚的餘溫。
但很快,李時淵悄然無聲的放下掌心,就這麽攥起了拳頭。
而穆岑已經走到了床榻邊,聲音沙啞的下了逐客令:“四殿下如果沒事的話,那就請回。”
是真沒打算和李時淵繼續說話的意思了。
穆岑很清楚,今天的事,就算所有的人都看不出蛛絲馬跡,但是李時淵不可能會不知道。就憑李時淵能說的出這些話,足夠證明,這人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捋順了。
但這又如何?
穆岑篤定了李時淵不可能出賣自己。
所以穆岑也沒多想什麽。
何況,今天這麽折騰一圈下來,穆岑倒不是乏,而是真的疼,在脖頸這樣位置,就算算到了陳之蓉會衝著自己來,算到所有的事情,但是穆岑算不到力道。
那枚簪子下去,不僅僅是皮肉傷,還傷到了氣管。
沒說一句話,就好似撕裂一般的疼痛。
所以穆岑不想開口,自然也沒心情和李時淵胡攪蠻纏。
而李時淵走不走,穆岑也很清楚自己控製不了,所以穆岑選擇了放棄。何況,她是真的沒心情和李時淵鬥嘴。
結果,穆岑剛剛躺下來——
她就能明顯的感覺的到李時淵的氣息朝著自己逼近,穆岑眉頭微擰,李時淵已經在床榻邊坐著了。
穆岑深呼吸,在李時淵的手搭上自己腰間的時候,穆岑就已經直接轉身看著這人。
“四殿下,你的侍妾側妃不少,沒必要大晚上的對一個身體不適的人下手吧。”穆岑問的直接。
麵對李時淵,穆岑自然不需要矯情和客氣。
反倒是李時淵挑眉,似笑非笑的,臉上的戲謔顯而易見:“你說本王要做什麽?”
穆岑:“……”
李時淵的聲音有些沙啞,忽然就這麽俯身,穆岑被這忽然而來的力道,直接推到在床上,但是穆岑的手下意識的撐著床榻。
她的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李時淵。
看著,竟然有些心虛起來。
“嗯?”李時淵好似不打算這麽放過穆岑。
穆岑氣結幹脆不說話。
李時淵很輕的笑了笑,臉上的戲謔顯而易見,他倒是沒介意穆岑的不吭聲,骨節分明的手就這麽落在了穆岑的傷口上。
傷口已經被何禦醫處理過了,包紮的很仔細。
李時淵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而後拿出一瓶藥膏就這麽放在床榻邊上:“等傷口結疤,每天塗抹三次,對著銅鏡,仔仔細細的塗。”
穆岑微眯起眼。
“穆岑,別留下疤,本王不喜歡自己女人的身上有任何疤痕的存在。”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氣笑了:“四殿下,你喜歡不喜歡,和我什麽關係?”
“有著力氣,多休息,少說兩句,你這聲音不會比破銅鑼嗓子好聽多少。”李時淵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穆岑瞪著眼睛看著李時淵。
不管怎麽說,穆岑也是一個姑娘家,姑娘家不會喜歡被人這麽說自己身上不好的地方。
偏偏,李時淵還說的理所當然的。
而李時淵說完還沒任何悔過之意,就這麽挑眉看著穆岑,好似在反問穆岑,他哪裏說錯了。
再看著李時淵這張臉,穆岑笑的有些冷。
撐在床榻上的手心微微緊了緊,這樣的動作卻也輕易的被李時淵覺察到了,李時淵低頭,倒是很自然的把穆岑的手攥到了自己的手心。
粗糲的大手就這麽在穆岑的肌膚上細細摩挲起來。
穆岑想掙紮,但是卻掙紮不出來。
“李時淵!”穆岑連名帶姓的叫著這人,有些氣急敗壞。
李時淵倒是顯得淡定的多:“想讓本王也感同身受?”
穆岑不吭聲。
李時淵低低的笑出聲,倒是看明白了穆岑的想法,但是李時淵也沒任何動怒的表情,他忽然貼近了幾分。
穆岑下意識的閃躲,隻是她已經抵靠在床榻最邊緣的位置,無處可逃了,李時淵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穆岑,眉眼裏的笑意跟著越發的沉了起來。
忽然——
李時淵伸手就這麽捏了捏穆岑小巧的鼻尖,眉眼裏的笑意顯而易見,那聲音壓的有些低,似乎還帶了幾分的沙啞。
穆岑的心跳變得很快,甚至手心是汗涔涔的。
而李時淵的聲音卻不緊不慢的傳來,每一句話都讓穆岑聽的清清楚楚的:“你的聲音不管變成什麽樣,在本王的耳中都好似黃鶯,無比悅耳。”
說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李時淵涼薄的唇就這麽從穆岑的耳廓滑過,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又很快抽身離開。
就好似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隨著李時淵的動作,穆岑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下一秒就要蹦出喉嚨口,第一次麵對這人深邃的眼神,穆岑難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而穆岑的手足無措,李時淵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眉眼裏的笑意倒是越來越明顯起來。
修長的手指貼在傷口的位置:“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