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東樓出事
“是。”荷香應聲,匆匆朝著屋外走去。
穆知畫狼狽的站起身,眉眼裏雖然帶著恐懼,但是更多的是陰毒:“穆岑,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後的勝利。我會等著,等著看你從高處摔下來。”
穆岑挑眉。
“你欠我的,我會一一討回來。”穆知畫說的歇斯底裏。
“拭目以待。”穆岑似笑非笑的。
在穆知畫好不容易站穩的時候,穆岑忽然走向了穆知畫,穆知畫一個踉蹌,顯然是被嚇到了。
穆岑笑了笑:“怕什麽?”
穆知畫沒說話。
“穆知畫——”穆岑的聲音忽然壓的很低,幾乎是貼著穆知畫的耳邊,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你想用我的什麽,來交換你太子妃之位嗎?”
穆知畫的臉色變了變,錯愕的看著穆岑。
而穆岑已經拉開了和穆知畫的距離,秋香匆匆走了進來,穆岑很冷淡的掃了一眼:“帶你主子回去。”
“是。”秋香是被穆岑嚇到了,連聲應著。
她很快就扶起穆知畫,匆匆帶著穆知畫朝著落雪樓外走去。
穆岑就這麽安靜的站著,看著主仆二人離開,這才若無其事的轉身,落雪樓內恢複了平日的安寧。
荷香也沒多說什麽,伺候穆岑上床,而後就這麽吹滅了燭光,安靜的退了出去。
穆王府內,悄然無聲。
……
——
入夜——
靜謐的穆王府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尖叫聲。
聲音是從東樓的方向傳來。
這樣的尖叫,瞬間即讓穆王府的侍衛立刻朝著東樓的位置飛奔而去。
那裏是陳之蓉和穆知畫的院落所在,就算是穆洪遠回到王府,也是在那居住,自然,侍衛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穆王府一下子就鬧了起來。
【抓刺客】這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在落雪樓內的穆岑也已經被驚醒。
荷香第一時間衝入了屋內,生怕穆岑發生什麽意外,看見穆岑安然無恙的在床榻上起身的時候,荷香才鬆了口氣。
前幾次的膽戰心驚,荷香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大小姐,您沒事就太好了。”荷香快速的走上前。
反倒是穆岑笑了笑,捏著荷香的臉:“荷香,我看起來就那麽倒黴嗎?每一次出事都是我?”
“才不會呢。”荷香立刻搖頭,“大小姐吉人天相,肯定會平平安安的。”
穆岑嗯哼了聲。
荷香這才擰著眉:“那真的是東樓那出事了?奴婢看著侍衛都朝著東樓那邊跑了過去。那邊而是側妃娘娘住的地方,除去祠堂,就真沒人敢在東樓鬧事了。這都會是誰呢!“
“去看看。”穆岑站起身。
她的眉眼裏閃過一絲的狡黠,倒是沒說什麽。
荷香不太讚同的搖搖頭:“大小姐,您可別去,萬一真的有什麽事,指不定側妃娘娘就賴在你身上了。”
“不去才會被賴是上。”穆岑已經匆匆批了厚實的披肩,就好似剛被驚醒一般,“東樓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別說你我了,就算是老夫人都會親自過去一趟。”
一邊說,穆岑已經走出了落雪樓:“我們不去,這才會被人懷疑。”
荷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見穆岑出了樓,荷香也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穆岑的腳步很快,荷香跟的有些吃力。
在穆岑趕到的時候,東樓內早就鬧成了一片。
老夫人都被驚醒了,在李嬤嬤的攙扶下,匆匆從祠堂趕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大晚上的這麽鬧騰。”
老夫人雖然這段時間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身體也很虛弱,但是真的動怒的時候,老夫人在王府之內的威儀卻沒有人敢反抗。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瞬間讓東樓的人安靜了下來。
穆岑不動聲色的站著,很自然的朝著王雪霜的方向走去:“祖母,大晚上的,您不要動怒,問問奴才們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而東樓的奴才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說一句話,就這麽齊齊低著頭。
而東樓內的尖叫聲卻此起彼伏,甚至帶了一絲讓人瘮得慌的驚恐。
王雪霜的眉頭擰了起來:“是側妃嗎?”
“啟稟老夫人的話,是側妃娘娘。”奴才們更是不敢隱瞞。
穆岑挑眉,沒說話,安安靜靜的站著看著眼前的混亂。
在奴才的話音落下時,穆知畫從東樓已經跑了出來,顯然越發顯得狼狽,頭發都被抓亂了,臉上還多了幾道被人抓過的痕跡。
鮮血滲了出來,倒是蓋住了早些時候被穆岑打過的臉頰。
穆岑挑眉。
荷香越發看的驚奇,就這麽壓低聲音問著:“大小姐,這東樓是出了什麽事?撞鬼了嗎?”
“指不定呢。”穆岑麵不改色。
荷香看著穆岑的麵不改色還真的打了一個寒顫:“大小姐,您別嚇奴婢。”
“不是你說的嗎?”穆岑笑了笑,問著荷香,“都敢說,不敢承認的?”
荷香:“……”
這下,荷香不吭聲了。
而穆岑已經朝著王雪霜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交代著:“跟上來。”
荷香不敢遲疑,立刻跟著穆岑走了過去。
王雪霜在李嬤嬤的攙扶下,走進了穆知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知畫,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穆岑也軟言軟語的問了句:“怡郡主,你這大晚上的?”
穆知畫聽得出穆岑口氣裏的幸災樂禍的,瞬間就看向了穆岑,她的眼神越發的陰毒起來:“穆岑,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幹的這些事?”
“我?”穆岑無辜的擰眉,“怡郡主,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東樓出事,我可在落雪樓內,我能讓東樓變成什麽樣?再說,我回到穆王府這麽長的時間,從來不曾主動靠近東樓。”
說著穆岑的聲音也顯得很是委屈:“所以,怡郡主能否告訴我,東樓的這一切,我是怎麽做出來的?何況,東樓這裏的侍衛也是穆王府最多的,我真的做了什麽,這些侍衛難道就這麽任我胡作非為嗎?”
穆岑淡淡的問著穆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