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得道高人
剛吃完飯,又運動了一下,十九表示精神很爽。
盛奈也聽到那中年男子的話,問:“沒事吧?”
十一搖搖頭:“沒事。”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那些是小人,也不知道會弄出一些什麽來。”
十九他們點頭:“嫂子,放心吧,我們會的。”
這邊事情解決了,收拾著行具,辜叢很是激動,一直在勤快的幫著忙,感謝著大家救了自己。
他死並不可怕,可怕的少夫人以及小少主,師父家就少主以及小少主這一點血脈了,必需保護著。
好在他們遇到了這些見義勇為的好心人,不然自己真的就愧疚九泉之下的師父了。
一行人收拾好,然後坐著牛車慢慢的行走著,這晉台山的風景很美,山很高,看上去很是險峻。
盛奈坐在牛車上麵朝上麵看,突然,在那裏道:“你覺得這山像不像一位菩薩,我記得觀音菩薩,就是這模樣的,上麵 些小,下麵慢慢的變大。”
不說不覺得,眾人聽了盛奈所說的以後,越看越沉覺得像。
秦麗婉說:“要不是奈奈說,我還真不覺得。”以前她也來過這裏幾次,可從沒有覺得這些像菩薩。
十六點頭:“是的,我就隻是覺得像座山。”
其他人也點頭認同著,這晉台山本因為晉台山而很是神秘,現在又像菩薩,辜叢道:“難怪說這晉台山是仙山,果然不假。”
盛奈笑著說:“這山本就是覺得像什麽,它就會像什麽的。以前我聽說過一句話,叫三分形象,七分想象,就是如此,你覺得他像什麽,也許就真的像什麽了,眾人不是說,心中有佛,所見皆佛嘛。”
眾人點頭,覺得盛奈說的在理。
盛奈看著秦麗婉,一直憂愁,而且眼中帶著仇恨,她道:“麗婉,我知道你心中苦,這樣的傷痛,我無法體會。但逝者已矣,生者奮發。你還有兒女以及丈夫。如果你們有這個能力,那就去報仇,但如果無法對抗飛蠍宗,那就好好的活著。我相信你婆婆把你塞在廢井中,也是想讓你好好的活著,為顧家延續血脈。”
秦麗婉抱著孩子,憂傷的道:“我知道,隻是我公公婆婆那樣好的人,就這樣被無緣殺死了,我心裏很難過。我更難過的是,我父親得知這事,卻並不願意幫我。”她當時去求父親,卻沒想到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卻拒絕了。
看著哭泣的秦麗婉,盛奈輕聲勸道:“你父親有他的考慮,他不單單是一位父親,也是玄雲派的掌門人,他有他的難處。你也不希望,因為你的事情而讓玄雲派有事?但我相信你的父親是愛你的。”
秦麗婉搖頭:“他確實怕飛蠍宗,但他更怕因為我的事同,而讓他失去掌門的他位置。我已經是出嫁的女兒,哪裏有我哥重要。”
盛奈這個無法安慰,她從小沒感受過親情,但她始終相信人本性善,想了想道:“以前我看書的時候,看到一個道家禪語,一開始並沒有懂,也許現在有些懂了。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盛奈半想半艱難的將那些文縐縐的話說出來,道:“我以前在想,那些有錢人,明明很有錢,而且還有一個好身體,生命與財富也是如此,有的人有錢又好命,讓人羨慕不已。我們在得到什麽,失去什麽,不會因為你不得到就不失去,過份珍異自己的名譽,就要付出更多的經曆。這話在理,卻也不在意,人們不是再說能者多勞,既然在乎名譽,自然要多得比別人累啊,為是人之常情對吧。”
秦麗婉點頭,確實如此,很多名望之族,人多事情就多。
“以前我不太懂那句話的意思,所以覺得有些矛盾,那話又拗口,我看了半天,才記住。可是現在想想,細細的琢磨,人生就是如此,你想活得輝煌,那麽你注定很累,你要想活得輕鬆,那麽就隻能簡單。沒有人會因為活得輕鬆又輝煌的,那隻是在人前所表現出來的。所以麗婉,不用去恨你父親,他也許有他的苦衷,而我們不能要求別人,但可以自己做好自己,懂得滿足,懂得適可而止,平安長久的活到老。”
秦麗婉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也算是想通了,什麽榮華富貴都是過往人煙,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對,快樂也是一天,傷心也是一天,要實在難受,就哭一下,然後再一次笑著麵對人生。”
剛說完,突然牛車又停了下來,盛奈想著:這又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隻見不遠處響起一聲:“無量天尊。”
十九與辜叢趕緊也行了一個禮,盛奈聽到這話,打開車門,看到遠處一位仙風道骨,看不出年齡,但慈眉善目,讓人想親近的同時,又不自覺的肅靜起來。
盛奈看到道士,也學著回了一個道家的禮,問:“大師可是有事。”
道士看著盛奈,眼帶慈光,溫文的道:“貧道是聽到夫人 的話,所以忍不住停了腳步。都說心中有什麽,看什麽才能像什麽。這一看夫人,果真如此,是貧道受教了。”
盛奈沒想到自己隻是形容一座山,到沒想到把一位得道高人給說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小女子狂妄了。”
“非也非也,是夫人一番話,點醒了貧道,讓貧道如醍醐灌頂,如悟初醒。”
盛奈有些懵,自己隻是隨口說的話,就能點醒這位一看就是得道的高人嗎?
不過能幫助他,也是挺不錯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不能自誇,隻得行了一個道家的禮。
大師也回了一個禮,道:“夫人,你我有緣,定會再見。”
盛奈一聽,下意識的道:“我夫君也與你們有緣,再一次再見之時,我與夫君二人能夠請教大師道法嗎?”
大師微笑的點頭,盛奈喜的連眼睛都紅了,再一次行了一個大禮,再抬頭的時候,大師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