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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真--提領益州

  362、收甘王,毀禁物,道埋怨


  是的,此人正是洛陽王,劉辯。


  原本,劉辯想不動聲色,在驛館好生歇息一夜。


  怎奈,禁衛傳來消息,劉焉舊部試圖連夜出城逃命。


  良心話,如果眾人能夠效仿張松及時認錯,劉辯不會拿他們怎樣,畢竟是劉焉主導整個事件,他們只不過是奉命做事。


  但,追根究底,他們是劉焉謀反的幫凶!


  倘若人人像賈龍那般忠於漢室、忠於漢室,劉焉又豈能私造禁物?

  故而,劉辯決定送劉焉一份大禮,命令陷陣營軍卒前去捉拿,也就有了方才的連番殺戮!


  再有,劉辯之所以沒有把事鬧大,只是為了顧全宗室的顏面。


  畢竟,劉氏宗親行謀逆之舉,不是小事。


  為了宗親,為了漢室,劉辯不得不秘密執行。


  此刻,劉焉接連聽到兩位舊部的喊話,內心再度遭到嚴重打擊。


  劉焉他萬萬沒有想到,生死攸關之際,他們竟然責怪他?


  不過,老話說的好,成王敗寇。


  事已至此,劉焉無話可說。


  但——


  此時,劉焉艱難的試圖起身,一點一點的挪動身子。


  一刻鐘后。


  當第三批逃亡的文官被抓回,劉焉的身子剛好摔落在地,緩慢的爬向背對著的劉辯。


  咔嚓!


  咔嚓!!

  咔嚓!!!


  軍卒們接連揮刀,人頭一顆接一顆的被砍掉,血濺庭院。


  劉焉面對聲聲入耳的揮刀與慘嚎之音,一再緊-咬牙根,「罪臣劉焉,請大王開恩,饒了他們的性命!」


  劉焉礙於難以控制身軀,無法在短時間內跪下,所以只能萬般狼狽的趴在地上,以求開恩。


  「人在做,天在看。你,罪無可赦!」劉辯背對著劉焉,望著被軍卒拖走的一具具屍體。


  劉辯直言道:「本王此行,表面是代陛下問候宗正的身體情況,實則查證行謀逆之舉的事實。


  你身為宗親,卻行謀逆之事,陛下當庭震怒,誓要殺你以平憤怒,本王不忍,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本王來到這益州境內,對你的所作所為很失望,當初真不該反駁陛下,寒了他的心。


  時至今日,本王多希望你能迷途知返,陛下還能看在宗親的份上,不僅對你從輕發落,還會善待你的家人。


  可你卻……罷了,罷了……」劉辯話音落下,邁步離去。


  劉焉對此,臉上逐漸漾起不甘、悔恨之色。


  當真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隨著劉辯前腳離去,第四批逃跑的文官及家眷,皆被帶到院內,當著劉焉的面,麾下冰冷無情的戰刀。


  不及眨眼間,人頭一顆接一顆的落地。


  天氣雖寒冷,但血液即將凝固之時,反被再度噴薄而出的血液融化。


  隨著時間的流逝,此間已然血流成河,血腥味濃烈至極,令人連連作嘔。


  至於那些見此情景,試圖逃跑者,皆死在軍卒追逐的戰刀之下。


  劉焉看著一幕幕凄慘至極的景象,當真悔不當初,卻又毫無辦法扭轉。


  ……


  次日,天將曉。


  城內百姓,在濃烈至極的血腥味兒之中,自沉睡中醒來,嗅著血腥味尋到州牧府。


  只是,由於州牧府乃重地,百姓們只能遠遠觀望,並不敢靠近。


  半個時辰后,一匹自城南奔來的傳信斥候,不顧街上行人,徑直來到府前,翻身下馬,疾步而入。


  礙于軍情緊急,斥候並未來得及產生疑惑,腳下反而一再加緊腳步。


  很快,斥候伴著愈發濃郁的血腥味,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此時的府內正房前方,青石板地面堆積一層暗紅色的血跡,面積之大,令斥候難以想象死過多少人。


  讓,斥候並不知道昨夜實情,僅以為是主公為了泄憤,殺了某些辦事不利的人。


  旋即,斥候屏住呼吸,繞過醒目的血跡,直奔數丈外的房前廊下。


  「稟主公,楊懷、高沛二位校尉……」礙於情況緊急,斥候急忙彙報的同時,剛好看見一抹坐在地上的身影,可不等把話說完,斥候忽然意識到,剛剛看見的那道人影,竟是一位滿頭銀髮之人。


  旋即,斥候伴著不解,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主公房中?」礙於距離較遠,斥候看的並不真切,只能意識到對方滿頭銀髮,絲毫看不清樣貌。


  只是,此處乃主公劉焉的房,竟有人膽敢坐在地上,行大不敬之事?

  頃刻間,斥候的內心填滿了憤怒,邁步上前查看。


  很快,斥候試圖再度開口,可看見對方的容貌,內心與臉上卻是無比無比的震驚。


  「主、主公?您這是……」斥候看見劉焉滿頭銀髮,內心的震驚程度無以復加。


  原本,劉焉只是鬚髮灰白,可經過一夜殺戮,他難以接受麾下的怨恨,更加悔不當初,因此,一夜之間白了頭。


  劉焉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艱難地說:「何事?」


  頃刻間,斥候在震驚之中回過神,如實道:「回主公,高沛、楊懷二部兵敗如山倒,所領之兵已不足五百,正向巴郡敗退,錦帆賊即將來到關下,還請主公……」


  斥候話音至此,剛好發現主公閉上了雙眼,不知是何情況。


  「主公!主公?主……」


  「退下吧!」劉焉嘴上喃喃。


  「可錦帆賊……」


  「……」劉焉只是靜靜的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此刻,斥候神情疑惑,卻又不敢言語,不知該當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


  然,斥候面對主公這般模樣,反而無奈的作揖施禮,轉身離去。


  劉焉十分清楚,倘若錦帆賊沒有人相助,豈會戰勝高沛、楊懷,甚至是活捉龐義?

  至於是誰在背後幫助,此時的劉焉知道與否,已經沒有半點意義。


  ……


  辰時將盡。


  與戰狂、甘寧並肩奮戰的禁衛,返回城內,面見大王劉辯。


  此時,劉辯與馬雲祿正坐在桌前吃早飯。


  「稟大王,甘寧帶著禁物已經抵達關下,叛賊高沛、楊懷逃向巴郡方向,陰九幽和王顯已經去追了。」禁衛作揖道。


  「辛苦了,叫陰九幽、王顯回來,不必追趕。」劉辯說著,加了兩片青菜給馬雲祿。


  「這……諾,屬下這就去辦。」禁衛不解,卻又不敢發問,只能依命行-事。


  「多謝夫君!」馬雲祿面對劉辯夾菜,心底很是歡喜,小口小口的吃著青菜。


  「祿祿是為夫的女人,何須這般客氣?難道,又想讓為夫教訓你?」劉辯反問。


  然,馬雲祿卻在頃刻間,不由得回想起昨夜之事,使得面上瞬間漾起害羞的紅暈。


  「縱馬揚鞭的巾幗女將,也會羞燥?哈哈哈……」


  「夫君,你壞,又嘲笑妾身……」馬雲祿當真害羞的緊,嗓音極低,細如蚊蠅。


  殊不知,『縱馬揚鞭』是二人之間的小秘密,不可說,不可說。


  飯後,劉辯出城去見甘寧。


  馬雲祿則得令,將倔強不屈的嚴達釋放,並將洛陽王沒有傷害嚴達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


  城外。


  戰狂、甘寧以及數位麾下,守在數量馬車旁。


  戰狂眼見,洛陽王與一眾軍卒策馬親至,連忙躬身作揖,「拜見大王!戰狂不辱使命,將甘寧等人帶來了。」


  頃刻間,甘寧等人聞言,紛紛將目光轉向劉辯。


  甘寧雖然從未見過劉辯,卻對這位大王很是了解。


  故而,甘寧與一眾麾下屈膝跪地,拱手作揖道:「甘寧,字興霸,巴郡臨江人士,拜見大王!」


  「我等拜見大王!」一眾麾下紛紛附和。


  由於戰狂在激戰期間非常過癮,加上外向性格,極為爽朗,也就將大王惜才之心道出。


  甘寧萬萬沒有想到,大王竟然早有收降之心!

  是以,甘寧心底激動之餘,更加感激大王看得起他這位『錦帆賊』。


  「你就是甘興霸?」劉辯勒緊韁繩,隨即翻身下馬,徑直走向甘寧。


  甘寧深知,縱使得到大王的青睞,卻也不敢有半分造次,於是將頭埋得極低,如實道:「正是在下。」


  「哈哈哈……」劉辯大笑,「本王早就知道你,是個響噹噹的漢子,請起,快快請起!」


  劉辯心明眼亮,即使禁衛沒有說明,他也會看清楚,此間只有區區數位麾下,顯然其他人都死了。


  於是,劉辯出於惜才,也出於禮賢下士,更多的則是安慰這位歸降之將。


  所以,劉辯話音落下之際,大步上前將其扶起。


  然,甘寧對此卻是萬般惶恐,本能的向後挪動身子,「大王不可,在下只是一方水賊,不敢承受大王之禮遇。」


  劉辯聞言,雙手停在了半空,嘴角則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很好!你,可願投身本王帳下,為復興漢室江山出一份力?」


  「在下久聞大王,乃是仁義之君,一心為了復興漢室江山而努力。


  在下-身為一方水賊,能夠得到大王的青睞,豈有不願之理?


  屬下甘寧,願助我主,復興漢室江山!!」甘寧話音落下,一連三叩首。


  「哈哈哈……好,好!興霸再不起來,可就是違抗本王的命令了!」劉辯打趣道。


  「屬下不敢,謝大王!」甘寧施了一禮,繼而起身。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收了一位驍勇之將!」戰狂再度作揖示意。


  劉辯滿臉堆笑,對此十分欣慰。


  「敢問大王,這些禁物,當如何處置?」甘寧問。


  對於禁物,劉辯本想悄悄帶回長安,畢竟為了宗室顏面,想給劉焉留一點名望。


  故而,劉辯思慮片刻,道:「銷毀,尋一處隱秘之地掩埋,切不可聲張。」


  甘寧不理解,用眾位兄弟的性命換來東西,眼下竟要銷毀掩埋,難道不上交陛下嗎?

  然,甘寧剛剛投身洛陽王帳下,不敢多問,只好應下,「諾。」


  旋即,一眾軍卒協同甘寧,將違禁之物銷毀,且,掩埋。


  午後。


  前去追趕高沛、楊懷的陰九幽、王顯,於城外與洛陽王匯合。


  「大王,王顯差一點就殺了高沛那廝,不懂您為何讓在下回來。」王顯滿心怨氣,極為不理解。


  「他們逃向巴郡,自然有人抓捕,帶來給本王,又何須爾等動手?」劉辯故作神秘的道。


  王顯依舊不解,「在下,不明白大王的用意。」


  早已前來與劉辯匯合的典韋,沉聲道:「今後想跟著大王,就多做事,少說話,讓做什麼,依令行-事即可。」


  「諾,王顯明白,王顯……」


  王顯話音至此,不由得猛然看向典韋,隨之滿面吃驚的看向大王,「大王的意思是……」


  「屬下王顯,拜見大王!!」當即,王顯明白過來典韋話中之意,連忙屈膝作揖,連連叩首。


  「比我都笨,你是第二個!」典韋話音落下,緊隨輕微搖頭的劉辯,返回城中。


  然,戰狂卻滿心不解,連忙追問離去的典韋,「誰是第一個?」


  「第一個?哼……」典韋嘴上喃喃,不由得回想起那個嘴炮,嘴角反而漾起一絲笑意。


  典韋向來沉穩、老臉,極少能在他的臉上見到笑容,這令戰狂更加疑惑。


  同樣,除去典韋,劉辯麾下的張遼、高順、徐晃、太史慈、趙雲甚至是荀彧、楊修,均屬於不苟言笑之人,可偏偏與那人相處,反而都會露出笑容,自然也包括劉辯本人。


  所以,隨著戰狂發問,典韋的臉上浮現極其少見的笑容。


  不過很快,典韋意識到此刻的行為,連忙收起笑容,回了聲,「那是一個神經病,你可千萬不要認識他!」


  同一秒,劉辯聽到典韋話,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真是,離開洛陽與長安很久了,也該回去了。


  「有病?可得及時治癒,葯不能停!」戰狂忙道。


  「哈哈哈哈……」頃刻間,劉辯與典韋忍不住大笑。


  繼而,眾人伴著笑聲,返回城內。


  ******

  遙遠的某座城內,訓練士卒的校場。


  「阿嚏!」


  「阿嚏!」


  「阿嚏!」


  「阿嚏!」


  某人一連打出四個噴嚏,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也不知道大王何時回來?哼……出門不帶我!」某人,忍不住埋怨道。


  ******

  半個時辰后。


  隨著太陽逐漸偏西,一個斥候疾步返回州牧府。


  「稟主公,高順帶領陷陣營,奪取青榆山的東西,此時正在返回的路上。」斥候如實彙報。


  「掌燈,出去,關門。」劉焉兩天兩夜水米未進,說話有氣無力。


  斥候不敢怠慢,為主公點燃兩盞燈,退出了房中,且,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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