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天災降臨（4更）

  0124、天災降臨


  第一次隔著面紗。


  這次卻空無一物。


  四唇相對。


  鼻尖觸碰。


  真切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然，馬雲祿面對熟悉的感覺，再次反咬一口。


  老話說得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劉辯作為老司機，豈能被同一個人咬兩次？

  啪！

  劉辯毫不客氣，揚手拍向馬雲祿的小屁屁。


  「呃啊……」


  馬雲祿出於本能的悶-哼。


  啪！

  劉辯再次揚手打了一巴掌。


  「呃啊……」


  馬雲祿依舊發出悶-哼，卻少了一份純真。


  然，劉辯正準備教訓第三次，反被『老司機』的馬雲祿抓-住了手。


  「為什麼將五銖銅範放在我房中？為什麼救我們出城？你究竟是誰？你……」


  馬雲祿話音未落，已然撲進劉辯的懷中，昏了過去。


  出於言多必失考慮，劉辯沒有回答她的三個問題。


  以手做刀，砍中她的後頸。


  面對懷中人，劉辯沒有齷齪的想法。


  悄無聲息的將她抱回營地，放進她的營帳，蓋好羅衾，轉身離去。


  ……


  天色未亮，劉辯與張遼、太史慈等人匯合。


  在禁衛口中得知，董卓雖保住了命，卻永久失去做男人的權利。


  劉辯沒有感到吃驚，畢竟對那兩下『電炮』很有自信。


  只是可惜，董卓不死，長安的百姓將會遭殃。


  簡單休息過後，劉辯一行繼續上路。


  當天夜幕降臨十分，抵達長安城外。


  王允悄悄出城，將貌比天仙的貂蟬送到劉辯身邊，言明黃琬、士孫瑞、司馬防、蔡邕等人礙於不便，此刻皆在城頭目送。


  最後，王允將一枚拇指大的黑色印章交給劉辯，鄭重道：「他相信你，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


  劉辯看著手中的印章，腦海中忽然浮現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繁星灑滿天空的春夜。


  手執長戈的禁軍們，時不時的在嘉德殿前的青石板上巡邏。


  殿內哭聲一片，殿外石階上，則坐著一個衣著黑色華服的人。


  不多時，自殿內跑出一個身形矮小、滿臉淚痕的孩童。


  「殿下，父皇崩了、父皇他……」孩童話音稚-嫩，不等說完，已然泣不成聲。


  「人啊，總是要死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時間未到罷了。」


  衣著華服之人說著，扭頭看向淚流滿面的孩童，隨之身子後仰，翹-起二郎腿。


  一言一行，明顯與此時此地，格格不入。


  孩童聞言，立時停止哭泣，疑惑道：「殿下，父皇駕崩，你、你怎能這般說？」


  「為何不能？」華服之人說著，便招呼孩童坐下，「難道，我說的不對？」


  孩童不解，卻依然很聽話的坐在其身邊，辯解道：「可、可他是我們的父皇啊！」


  「人無貴賤之分，氣數已盡，天命不可違。」華服之人說著，自懷中取出一物，遞交給身邊的孩童。


  孩童知道殿下說的很對，故而無法反駁，繼而接過遞過來的東西。


  孩童看著拇指大小、通體如墨、底部無字的印章，不解道：「殿下，這是何意？」


  「送你的小禮物，開心點。父皇……」華服之人話音至此，扭頭看向星空，「他也不想看見你難過。」


  孩童聞言，看了看手中的印章，繼而與殿下一同仰望星空。


  劉辯回過神，輕聲道：「幫我照顧他，我會回來的。」


  話畢，劉辯將貂蟬抱上馬背，翻身上馬，策馬直奔洛陽。


  王允看著離去的劉辯，先是躬身作揖，隨即屈膝跪地，一連三叩首。


  劉辯不知——


  此刻，一個小小的身影，正立在城頭，控制即將跌出眼眶的淚水。


  ……


  四月十六（6月5日）

  夜幕降臨，劉辯一行入城。


  半個時辰后。


  劉辯前腳入府，楊彪、淳于嘉、朱儁後腳入府。


  得知他們到來，劉辯遣散荀彧、徐晃、伏完等人。


  陳到滿臉幽怨，極不情願的與張遼前往別處。


  不多時，典韋將三人帶至書房。


  「我等拜見大王！」三人齊齊作揖執禮。


  「三位免禮。」劉辯知道他們前來何事。


  當初，劉辯得到董卓鑄造劣質五銖錢，以及與馬騰、韓遂聯軍，非常憤怒。


  是以，身為洛陽政局掌舵人的劉辯，沒有與他們商量，只在信上說——出去玩幾天，勿念。


  顯然，劉辯雖然沒有特別交代，他們也沒在荀彧、徐晃、楊修等人口中打探到半點可靠消息。


  於是，三人白白的為弘農王擔心數天。


  直到長安兵變傳入洛陽，這才意識到，出自消失數天的弘農王手筆。


  然，與振奮人心、驚心動魄相比，三人更加擔心弘農王的安危。


  畢竟，董卓太過強大。


  楊彪鄭重道：「老臣請求大王，若有下次，請務必與我等商議。」


  楊彪所言，有命令的意味，卻完全出自做臣子的本分。


  雖然此次劉辯全身而退，但萬一發生意外，將他們的生死置於何地？


  所以，在楊彪等人看來，大王做事還是太衝動，完全不考慮後果。


  事實上，劉辯確實衝動。


  同時也非常自信，能夠做到全身而退。


  當然，能夠安全返回洛陽，所有假設都將不成立。


  劉辯同樣鄭重道：「本王明白諸位的心情，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劉辯重返漢末，最初只想守護唐姬。


  可是，自從殺傷李儒、李傕開始，事件持續發酵，使他不得不放開視野，去守護更多遭受戰火荼毒的貧苦百姓，甚至是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帝國。


  正如劉辯說過的那樣，他是漢室唯一的正統王侯。


  這，便意味著責任。


  挽救將傾漢祚的義務。


  亦是，身為正統王侯，逃避不掉的擔當。


  有責任、有義務、有擔當，拯救這個帝國。


  縱使百姓們對他產生誤解，可對於誤導董卓，並給他迎頭一擊而言，是值得的。


  他明白『千金散盡還復來』的道理，也就不擔心，將來重新獲得百姓們的擁戴。


  ……


  說到底，劉辯也有遺憾——


  兵力不足、糧草不濟。


  否則，趁董卓此番遭遇，足以將他與其黨羽，趕盡殺絕！


  ……


  次日。


  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洗禮三河大地。


  由於排水系統不通暢，導致田間產生積水，莊稼面臨洪澇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