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72
作為一群釣絲,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二鵬這個情聖,必須利用起來才行。
於是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們跟著二鵬去了後巷,跟他學習表白技巧。
表白方式自然是壁咚了,聽二鵬說這招他百試百靈。於是我們也學著他靠在牆上壁咚了一下。
二鵬靠在牆上,露出了一個帥帥的側臉。然後老牛、小天、神醫也都學著露出這種深沉的表情。
最後輪到了我,當我正準備靠在牆上露出深沉的時候,牆居然…….特么塌了。
當然啦,這自然不是最可怕的情況,更怕的是塌掉的磚牆把正在後面躲著抽煙的司務長給壓在了下面。
我把司務長挖出來時候,就是我和司務長第一次『友好』的見面!
73
人與人之間總有一些八字不合,比如我和司務長,那絕對是八字不合。
上次牆塌了以後,我們第一時間給司務長做了止血和包紮,但是神醫技術非常有限,包紮出來的造型是一個小白兔的造型,蝴蝶結的兩個角長長的豎在司務長的腦袋上。
我們一群詫異的看著神醫,神醫一臉尷尬的道:「你們相信我,主要是這樣比較方便換藥。」
我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務長要信啊。
74
那一天後司務長看我的表情就非常的幽怨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可以躲著抽煙,結果眨眼間就被我弄塌了。
弄塌了也就算了,還把他腦袋開了個瓢,弄得現在一出門誰都喊他小白兔。
75
你以為我和司務長的孽緣就這樣結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新兵營總是無聊的,閑來無事我們總是玩一些無聊的東西。沒了女兵,新兵營就和少林寺一樣,一群大男人也無所顧忌了。
沒事幹在廁所比誰尿的遠是我們常乾的事,我們旱廁一共有四個坑,沒事情咱們就比誰尿的遠。
那一天我們整個宿舍集體去廁所,於是在小天的提議下,我們就舉辦了這一樣一場尿尿大賽。
說實話,我們宿舍除了二鵬和教主之外,剩下都是一群沒談過戀愛的老處男。二鵬就不說了,這個牲口兩個腎都基本快報廢了,一個坑都尿不過去。
教主87年的,又愛睡覺不愛運動,也就尿了一個半。
別來問我,我一個200斤的胖子能有多好的身體啊?倒是神醫,保養有佳直接尿了三個坑。
本來我們都以為每人能超過神醫了,結果平時沉默寡言從不參加此類的武僧,第一次參加就超神了。別說三個坑了,他直接越過三個坑,從牆上的小窗尿了出去。
就在我們被武僧逆天的戰鬥力震驚的時候,司務長頂著兩個黃黃的耳朵,濕答答的走進了廁所。
現場死一般寂靜!
76
「你們誰往廁所外面倒水了?」司務長目光灼灼在我們幾個人身上打量,然後很快就發現了我。
「死胖子,又是你,是不是你往窗外倒水了?」司務長怒氣沖沖的對著我咆哮道。
「不是我。」我趕忙搖頭,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武僧。
一群人看著武僧,包括一頭要吃人的司務長,武僧萬年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慌張的表情,連忙擺著手道:「不不不,不是我尿的。」
「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誑語啊。」我在後面補了一句。
結果武僧這一開口,司務長直接露出了一副吃了幾百隻蒼蠅,快要心肌梗塞的造型。
「等等,你說啥?不是你『尿』的?這特么是尿?」
「善哉善哉,武僧,願佛祖保佑你!」我們一群人默默的在心裡為武僧祈禱。
77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宿舍的菜特別的少,至於少到了什麼程度,八個人的飯菜估計只能吃飽兩個人。但是我們毫無怨言啊,畢竟武僧尿了司務長一頭啊。
隊長和賈區李區幾個區隊長坐一桌,吃了一筷子菜疑惑的說:「今天這菜怎麼那麼難吃啊?」
「是啊,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賈區看著眼前的飯菜一臉的無奈。
唯有李區拍了拍隊長的肩膀,指了指不遠處坐在儲物間台階上,全身散發著陰鬱氣息的司務長。
「今天就算了吧,我看他可能是失戀了。」李區煞有介事的說道。
隊長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包榨菜接著吃了起來。
78
你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當然不可能啦!雖然因為這件事情太丟人,司務長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只能埋著頭生著悶氣,在儲物間裡面畫著圈圈詛咒武僧。
但是這件事情確實還在持續發酵。
第二天我剛起床沒多久就看到救護車又開進了我們大院,然後不多時我就看到司務長被抬上了車。
我萬分詫異,這不昨天還好好的嗎?
在我包打聽的特殊能力之下,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原來是司務長腦袋上的傷口莫名其妙的化膿了,而且昨晚開始他就高燒不退,今天早上已經人事不省,只能用救護車抬走了。
得知情況的我們,立刻起誓絕對不能把昨天尿司務長一頭的事情泄露出去。
童子尿解百毒?這簡直就是放屁咧。
從此以後武僧在我們宿舍就有了一個全新的外號——尿毒症。
79
司務長住院了,至於是什麼病我也沒有去打聽,而且自從知道是武僧造成的以後,我們是儘可能避開這些話題。
而經過這件事後,武僧的洗澡變得勤快了很多,而且專攻…..大家都懂得。
暫時先不提司務長,讓他在醫院安心住一段時間。
說回我自己,經過尿炕時間后,我發現我真的需要鍛煉身體了。好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而且更關鍵的是,我一個人很有可能會拖全隊的平均速度。
盤桓之下,隊長終於下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決定。
從那一天後,我跑步那就是『八抬大轎』橫衝直撞啊。別人跑步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我是六個人的事情。
前有一個『領航員』,一邊跑一邊喊:「死胖子跑步,閑人退散。」
左右兩邊是兩個轎夫,一人一邊抓著我兩隻胳膊,拽著我往前跑。
後頭還有兩個『幕後推手』,頂著我寬厚的背脊往前推。
而我就如同殭屍一樣,被人抬著手簇擁著,玩命的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