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得知真相
“說,跟著我做什麽?”祁長樂冷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沈忘心那個村姑,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指使你們來,想要對我不利?我告訴你們,我的人就在這附近,隻要我扯開嗓子一喊,她們就會過來把你們兩個捆起來,直接押到官府去審問,你們還不敢心懷鬼胎!”
沈富貴和吳金花聽了祁長樂的一番話,一時之間傻了眼,他們一句話還沒說,這姑娘怎麽就把他們往壞處想呢?
吳金花急得連連擺手,想要解釋卻有幾次被祁長樂堵了回去。
最後她氣得跺了跺腳,急切的說道:“我的閨女,娘就是想看看你,又怎麽會害你呢?娘疼你還來不及,你卻把娘往壞處想!”
吳金花聽到自己說出這句話,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她本來是熬不住思女之苦,今天一大早與沈富貴等在劉府門外,見到祁長樂上了馬車,跟著車轍的痕跡一路來到南郊,隻為多看祁長樂幾眼。
誰知,在祁長樂的一通逼問之下,竟然把心裏話說出了口。
吳金花頓時一愣,幫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看祁長樂的反應。
祁長樂被吳金花氣壞了,她不過就是迷了個路而已,已經被這兩個齷齪的鄉下人跟上,還居然在他麵前一通胡言亂語,說她是自己的母親!
祁長樂又氣又惱,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你好大的膽子,不過就是一個村婦而已,居然敢自稱是我的娘!我母親是什麽人,可是你敢冒認的?”
沈富貴本來就存了這女兒的心思,隻怪吳金花一直攔著不讓他認,可這下吳金花先說出口,他自然喜不自勝。
“丫頭啊,你是不知道,我們第一眼見到你,便認出你是我們的女兒!否則,我們又怎麽會問你,你的母親是不是蘇玉呢?”沈富貴連忙解釋,生怕祁長樂不聽他說話,問下他們轉頭就走,“你是我沈富貴的種,你娘肚子裏掉下的一塊肉,若不是你娘當初冒險換了你出去,你又怎麽過得了這十三年的富貴日子?”
祁長樂隻覺得可笑,在她眼裏,眼前這兩人不過是貪慕富貴,逮著機會便跳出來胡言亂語罷了。
她連多聽沈富貴說一句,都覺得髒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話,都是從哪裏打聽來的。”祁長樂冷笑,“看來,還真是我誤會那沈忘心了,你們兩個女兒一個跑了,一個與你們斷絕關係,見了我便想來我這裏攀附,人品如何可想而知!我也不願和你們多廢話,給我讓開道,我要回去了!”
吳金花看著祁長樂的紅唇一張一合,隻覺得她的話就像一根根鋼針一樣,戳在她的心上,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立刻反問道:“你要不是我生的丫頭,腰上怎麽可能有一塊胎記?”
祁長樂一驚,她腰上確實有塊胎記。可這是極隱私之事,吳金花怎麽可能知道?但她轉念一想,忽然回憶起那天她在沈月英房裏換衣裳,吳金花故意拖拖拉拉半天才出去。想來,就是在那時她偷看了自己身上,便拿她胎記的事情做文章。
“天底下腰上有胎記的人多的去了,你也真是可笑,難不成有胎記的就是你生的?”祁長樂反唇相譏,剛想走出石亭就被吳金花攔住。
吳金花死死盯著祁長樂,那眼神著實把祁長樂嚇住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直到腰上撞到石亭的木欄杆才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越逼越近的吳金花。
“那你怎麽不想想,那祁長安與你是雙生子,你們兩人卻為何一點都不像?”吳金花眯起眼睛,緊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句話,在祁長樂腦海裏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響了起來,她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吳金花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她很多年。從她記事起,身邊人見了她的祁長安,都要說一句這兩姐弟明明是雙生子,卻一點也不像。
祁長安的眼睛像她父親,像鳳眼卻偏偏含情,看上去精致很又迷蒙。可她卻偏偏生了雙杏眼,不像她父親,更不像她母親蘇玉。
在這之前,她其實並沒有把這些問題放在心上。隻要她父親和母親寵著她便是了,她不像他們又如何?還不是府裏最得寵的孩子?就連祁長安這個嫡子,也不見得能越得過她去。
可現在……
她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什麽東西動搖起來,如同在她的心湖裏投下一顆石子,一圈圈漣漪越散越大,讓她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我與長安是龍鳳胎,不像是正常的!”祁長樂定了定心,像在堅定自己的信心一般,猛地抬頭說道。
沈富貴聽到祁長樂的話,也沒了之前的耐心,嘿嘿笑了一聲,問道:“丫頭啊,你怎麽就這麽強呢?龍鳳胎確實有不像的,可你怎麽沒想過,我們養大的二丫頭和祁長安是不是很像?”
祁長樂聞言心頭一震,臉色蒼白地癱坐下去。
若是沈富貴沒說,祁長樂還真沒注意到。畢竟,雖然祁長安和沈忘心長得像,可畢竟男女有別,長得相像一些還不是那麽顯眼。可經沈富貴一提醒,祁長樂發現這兩人何止是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也難怪祁長安會這麽護著她,難道他早就知道,沈忘心有可能是他的親生姐姐?
“住口!我一點也不想聽!”祁長樂大聲喊出這句話之後,發現自己的牙齒都在“得得”直響。
吳金花見她這副模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把祁長樂從地上扶起來坐在石亭的凳子上,從懷裏拿出手絹給她擦額頭上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