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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命運

  「啊……」


  女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趙雲飛一驚而醒。


  自從上次蟒蛇事件之後,趙雲飛晚上睡覺都非常輕,有點動靜就醒,今天因為醉酒的緣故,竟然沉沉睡去,直到有人叫出聲來才發覺。


  趙雲飛一骨碌往裡翻身到牆角處,身體呈半蹲半跪的姿勢,左手護面,右手卻是按在腰間,那裡正是龍刀的刀柄。


  屋裡雖然光線暗淡,但趙雲飛現在的視力能夠夜間視物,把屋裡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一個女人,光著身子,白條條的正驚慌地站在地上,小米蹲在床上,雙眼就跟兩盞小燈泡一樣爍爍放光,一上一下的盯著女人看。


  那女人也盯著小米看,因為光線暗,她看不清小米是個什麼,但小米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床上蹲著的這個東西肯定不是人類。


  趙雲飛已經看清來人,正是幾個小時之前教會他用門卡的那個女的,在飯館吃飯的時候因為她,還把一個外號叫東北虎的光頭喝進了醫院。


  「你來我屋裡幹嘛?」趙雲飛一伸胳膊,啪的一下打開床頭燈。


  燈光之下,那女的本能地用雙手捂住前胸,當看清蹲在床上的是一隻猴子的時候,嚇得往後跳了一下。


  「猴子.……」


  「這裡怎麼有一隻猴子?」


  女人望了望小米,又扭過頭來望著趙雲飛,驚訝地問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進來的?有什麼目的?」趙雲飛目光森然、聲音冷淡。


  女人剛才護胸的動作只是本能的反應,此時鎮定下來,不再刻意的保護什麼,雙手垂到身體兩側,但她馬上感覺雙手垂到身體兩側很是彆扭,於是將雙臂環抱在胸前,更顯得身材凹凸有致,充滿了誘惑。


  「到你房間的目的?我是做小姐的,你說我的目的能是什麼?」她露出一個輕蔑的神情,也不知她的輕蔑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他人。


  「你是怎麼進來的?」趙雲飛繼續問。


  「哈哈哈……」那女人大笑起來。


  趙雲飛不溫不火,就這樣看著她笑。


  女人笑夠了才說:「這個旅館就跟我家一樣,我進自己家,你還問是怎麼進來的,你說可笑不可笑?哈哈……」


  趙雲飛皺了皺眉,心說:「我怎麼這麼倒霉,長這麼大第一次住旅館,竟然住了一家黑店,不過好在沒造成什麼損失。」


  「你先把衣服穿上……」望著這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趙雲飛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從床上轉身背對著她盤膝坐下說道。


  女人冷笑了一下,拿起自己的衣服,沒往身上穿,卻從兜里掏出來一盒香煙和打火機來,點著了火,吸一口,吐了個煙圈,然後很霸氣地甩了甩頭髮。


  趙雲飛也算是經歷過一些女人,哪吃她這一套,轉過身來問道:「你怎麼不把衣服穿上?」


  「穿了還得脫下來,麻煩。」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沒得罪你吧?」趙雲飛雙目微眯,說道。


  「你是沒得罪我,而且今天還幫了我,所以我過來報恩來了,可惜剛才上錯了床.……」女人面無表情地一邊說著,把煙頭往床頭柜上一按,忽然邁開長腿,一步跨到床上來,伸出一隻腳來,輕輕點向趙雲飛肩膀,想要把趙雲飛給點倒,然後順勢騎在趙雲飛身上。


  趙雲飛不待她的腳趾碰到自己身體,右掌猛然穿出發力,推在她腳心上。


  女人被趙雲飛這一推,猝不及防,重心不穩,向後直跌,「啊」的一聲,向另外一張床上摔去。


  小米見女人摔過來,敏捷地跳到地上,免得被女人壓到。


  「嘭!」


  女人上半身摔到床上,被床墊一彈,滾落在地,雖然沒受傷,但摔這一下也不輕。


  長發散亂,玉體橫陳,女人躺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們這些混蛋,就會打女人、欺負女人.……」


  「嗚嗚.……」


  「你們毀了我一生,我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女人說一會兒哭一會兒,趙雲飛一看不是事,拿了條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將她橫抱起來,女人想要掙扎,卻怎掙得動趙雲飛那一雙鐵臂,就這樣被趙雲飛抱著,放到了床上。


  女人哭了十多分鐘,情緒逐漸平穩下來。


  趙雲飛打開一瓶礦泉水,遞到女人唇邊。


  女人沒有喝水,忽然說:「我餓了。」


  「穿上衣服,我帶你去吃飯。」趙雲飛似乎是以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


  女人沉默了幾秒鐘,緩緩坐起身。


  趙雲飛將衣服遞給她,她默默的穿上,然後去衛生間洗了臉,將滿臉的淚痕洗去。


  將近午夜,行人稀少,街上夜風已冷,女人不由得縮了縮肩膀,趙雲飛見她衣衫單薄,脫下夾克披在她肩頭。


  女人微微扭頭看了趙雲飛一眼,沒說什麼,身體卻向趙雲飛這邊靠了靠。


  飯館大部分都已打烊,好在有一家驢肉火燒店二十四小時營業,兩人推門進去,趙雲飛對女人說:「你去坐吧,我來點菜。」


  女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趙雲飛站在櫃檯前,看見牆上貼著菜單,要了兩碗混沌,幾個驢肉火燒,一盤涼拌土豆絲,一盤驢肉拼盤,還要了幾瓶啤酒。


  喝了一口啤酒,女人幽幽說道:


  「我小的時候,我媽媽常常無緣無故的打我,她在超市裡上班,做收銀員,一站一整天,很辛苦,有時候收錯錢還會受老闆的氣,我晚上放學回家就趕忙給她做飯,她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誇我兩句,要是心情不好,就會說我炒菜放多了鹽或者是放少了鹽,別管是碗還是勺子,直接就砸到我身上,逼著我去找我爸要撫養費,我爸和我媽離婚之後,又找了一個女人,生了孩子,他好賭,欠了一屁股債,還要養家,哪有錢給我。」


  「那年我上初三,除夕夜,外面鞭炮聲聲,家家都喜氣洋洋的過年,因為是過年的緣故,媽媽下班早,我也炒了三個菜,包了幾十個餃子,兩個人也算比較開心的過了年。」


  「半夜裡,我忽然被一聲尖叫驚醒,我永遠都忘不了那恐怖的一幕,看見媽媽披頭散髮,臉上好幾道血痕,伸出雙手,就像女鬼一樣,撲過來掐我的脖子……」


  「我拚命掙脫,跑了出去,在大街上流浪了一整夜,那時我才知道,媽媽有精神分裂症,爸爸也是因為這個才跟媽媽離的婚。」


  女人點起一支煙來,接著說,趙雲飛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在班裡的成績一直是排在前面,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從來沒有出過第二,初三畢業,我參加了能直接分配工作的師範考試,這是我唯一的出路,這種師範生學費和住宿費都非常低,我上得起,而且畢業出來就能當老師。」


  「考試我發揮正常,然而卻遲遲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五年後的今天我才知道,當年,我考上了,只是有人冒充我的名字,把我給頂替了。」


  聽到這裡,趙雲飛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這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這女孩的身世竟然比他還要凄慘,自己小時候雖然也吃了不少苦,但主要是身體上的苦累,現在想起來,快樂的時候也不少。


  與妹妹相依為命,還有李蘭芳、韓拓這兩個生死相伴的夥伴,有一個自成世界的庭院,有三間遮風擋雨的屋子,一頭豬一隻狗,幾畝不至於讓人餓死的田地。


  與面前這個女孩比起來,趙雲飛甚至認為自己小時候算是非常幸福的了。


  「頂替?還有這樣的事?」趙雲飛忍不住擰眉問道。


  女孩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往一隻盤子里彈了彈煙灰,露出一個蒼涼的笑容,說:「頂替我的人親戚是教育局的局長,父母也都有一些地位,做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三言兩語的小事。」


  「那你沒去告他們?上訪?」趙雲飛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來自己當初為了救災款的事情差點就去上訪告狀了。


  「上訪?」女孩嗤笑道,「上訪是一個貶義詞,沒用的,告狀更沒用,法院說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證據不足,不給立案,我上網也發過舉報的帖子,剛發出來就被刪除了,你說我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拿著菜刀去找那個頂替者拚命?她現在是教師,據說還當上了什麼優秀骨幹教師,而我呢,現在是小姐,用流行的話講,最低端的人口,就算她肯把曾經屬於我的工作還給我,你覺得我現在這個身份還能要那個工作嗎?」


  趙雲飛默然無語,是啊,命運徹底被改變了,一個很好的女孩,就這樣被毀了。


  「那些人,真該死!」趙雲飛暗暗握緊拳頭,心底升騰出一股殺意。


  「後來怎麼樣?」趙雲飛喝了一口啤酒,盡量將語氣放平緩,問道。


  「市裡最好的高中我也考上了,住宿費、伙食費……我上不起,只好出來打工。」


  「我想學一技之長,能多掙點錢,我媽媽有精神病,而且經常胸口疼,我想有了錢帶她去大城市的好醫院給她看病。」


  「我找了個理髮店做學徒,打算將來自己開店,哪知道理髮店老闆為了不交保護費,把我介紹給李虎,就是今天被你灌醉的那個外號叫東北虎的人,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知道東北虎不是好人,跟著這樣的人沒有未來,更不可能有幸福,可是我一個剛剛初中畢業的弱女子,沒有家人的幫助,又怎麼能斗得過東北虎這種人的糾纏。」


  說到這裡,兩滴淚水順著女孩白皙的臉頰流下。


  此時趙雲飛心裡的怒火簡直就像是一座被壓抑了數千年的火山,他彷彿看見一個瘦弱的女孩,背負著沉重的壓力,不屈不撓地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但屢次嘗試,都被殘忍地打斷。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不,這絕對不是命運.……

  女孩流淚,也不擦拭,繼續說道:「東北虎賭博、吸毒、喝酒,賭輸了就打我,吸毒出現幻覺也打我,喝酒喝多了還打我,手裡沒錢就逼著我、逼著我出去陪酒.……」


  「你看,我的人生是不是很精彩?」女孩滿面淚痕,卻又面帶笑容。


  趙雲飛心裡暗嘆一聲:「看來女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樣,男人如果一心走正路,還是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把握自己的命運的,而女人呢,尤其是沒有家庭扶助的女人,長得越漂亮就越凄慘.……」


  「來,喝酒,一醉解千愁。」趙雲飛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端起酒杯勸道。


  「來,喝,你說得對,一醉解千愁……」女孩也舉起酒杯來。


  女孩酒量不大,兩人喝了五瓶啤酒,她已是爛醉如泥。


  趙雲飛無奈的搖了搖頭,結了賬,把女孩背回旅館。


  前台的女人見了這個情景,朝趙雲飛曖昧地一笑,問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要來一個藍妹妹?」


  趙雲飛哪聽得懂這些暗語,問道:「什麼?」


  「攔精靈。」


  「避孕套……」


  女人見趙雲飛一直聽不懂,最後只好直白的說了,少不得又嘀咕一句:「土包子!」


  「不要。」


  趙雲飛冷冷地回了一句,徑直上了樓,背後傳來女人輕蔑的聲音:「小心傳上病。」


  把女孩在另外一張床上安置好,只能委屈小米到椅子上蹲一宿,趙雲飛簡單漱了漱口,也上床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晨光透過窗戶照亮整個房間,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


  女孩宿醉已醒,睜開眼睛,見自己正躺在旅館房間的床上,忽然想起昨晚醉酒,心裡一驚,趕忙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無論是外衣還是內衣,全都完好無損,身體也沒有異樣的感覺,女孩放了心,睜著眼睛,獃獃地想事情。


  這時,門鎖響了一聲,門開處,一個滿身陽光的少年,手裡拎著兩個袋子進了屋。


  女孩望著趙雲飛那頗為有型的臉頰和那雙明亮的眼睛,竟然有些出神。


  「我給你買了早飯,你昨晚光喝酒,沒吃東西,快點起來洗臉刷牙。」趙雲飛見女孩望著他出神,也不以為意,說道。


  女孩聞言,露出淺淺的笑容來,從床上起來,去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女孩從衛生間里出來,趙雲飛眼前一亮,贊道:「你不化妝很漂亮,平時幹嘛要化那麼濃的妝?」


  「我就是要把自己化得不好看一些.……」


  女孩的回答讓趙雲飛很無語。


  桌上有小米粥,有油條,有包子,還有幾個茶葉蛋,算是比較豐盛的早餐。


  女孩望了望早餐,站在那兒沒動,忽然轉回身來目光逼視趙雲飛問道:「我昨晚送上門來,你為什麼不要我?是不是嫌我臟?」


  趙雲飛與女孩的目光對視了片刻,說道:「什麼臟不髒的,你是人,又不是衣服。」


  「我不臟……」女孩大聲道,「他們在上我的時候,我都是以命相逼必須戴套,我不臟,連報紙上都說,只要戴保險套就不算真的……」


  女孩叫起來有些歇斯底里,一邊叫一邊脫衣服,頃刻間又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我准許你,只准許你一個人,不用戴那個東西.……」


  女孩說著,緩緩靠近趙雲飛。


  趙雲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說道:「怎麼女人都愛發神經?……」


  見女孩越靠越近,趙雲飛微微側身,從她身旁穿了過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油條來就吃,說道:「你吃不吃?不吃就涼了!」


  女孩感覺有些詫異,有些茫然,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盯著趙雲飛的臉,咬了咬下唇,然後走到床前,躺下,說道:「來吧,小弟弟,你要是發育完全了,就來吧,完事趕緊離開這裡,記住,永遠不要和我們這樣的人混在一起,就算是被我們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是會貶值的。」


  趙雲飛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兩根油條、五個肉包子,然後抹抹嘴,對那女孩的身體連看都不看一眼,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女孩見趙雲飛走了,輕聲說:「這樣也好,早點離開這裡吧.……」


  門打開又關上的那一刻,女孩的眼角又有淚珠淌流而下,似乎心裡是有著什麼珍貴的東西,隨著關門的那一聲響,砰然而碎。


  默默的穿好衣服,女孩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飯,從昨天吃過中午飯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但她怎麼能吃得下?


  東北虎從醫院裡出來,肯定第一個就來找她,這一頓折磨是避免不了的了。


  每一次毆打,每一次折磨,都讓她徘徊在生死邊緣。


  有時候她真想一死了之,但一想到無依無靠的媽媽,只能把淚水、血水吞進肚子。


  她甚至有些佩服那些敢於跳樓自殺的,縱身一跳,再也沒有回頭路,將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都拋下。


  不能,她做不到。


  她拋不下患病的媽媽,如果沒有她在,媽媽肯定會瘋瘋癲癲,淪落到沿街流浪乞討,甚至會衣不遮體,任人欺凌。


  她還年輕,未來的日子還長,她還有著一些嚮往,嚮往憑著自己的努力,過上人的日子。


  哪怕只過一年。


  感受一下正常家庭的幸福。


  哪怕只過一個月、一個星期.……

  目光從早飯上收回,無意間落在一直安安靜靜地蹲在角落裡的那隻猴子身上,猴子旁邊還有一個黑色的雙肩背包。


  「嗯?他沒拿東西,難道沒有離開?」


  女孩正在疑惑間,門響處,趙雲飛去而復返。


  「你忘記拿東西了?」


  女孩以疑問的目光望著趙雲飛,問道。


  「忘記拿東西?」趙雲飛微微一愣,隨即醒悟,笑了一下,說道:「我說過我要走嗎?」


  「那你剛才出去.……」


  「我又續了兩天房錢。」趙雲飛解釋道。


  「怎麼?你不走了?」女孩顯得有些吃驚。


  「打完老虎,或者把老虎關進動物園再走也不遲。」趙雲飛攤了攤手,說道。


  女孩睜大了眼睛望著趙雲飛,似乎是在看一個怪物。


  「別這樣看著我,早飯要涼了,我要是你的話,就先吃飽了再說,吃飽了才會有力氣。」趙雲飛指了指桌子上的包子油條。


  聽了趙雲飛的話,女孩默不作聲的站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什麼,然後走在桌子跟前,女性特有的優雅身姿坐了下來,安靜地吃了早飯。


  吃完飯,女孩從包里掏出手機來,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龍哥,你以前提過的那個事情我答應了,只是東北虎怎麼辦?他肯定不會放我走的。」


  手機里傳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東北虎那裡你別管,你收拾一下隨身的東西,我和那頭商量好了就派車過來接你。」


  「龍哥,恐怕事情沒你說的那麼簡單,我一直躲著東北虎,他對我意見很大,東北虎的為人你是清楚的,這次,他恐怕會打死我。」女孩表情平靜地說道,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事好辦,你忘了,你龍哥我手底下也有幾號人馬,我在寶鼎混的時候,他東北虎還在深山老林里抓兔子呢,你在什麼地方?我馬上派人過去,把你的事情跟東北虎說開,你本來也不欠他什麼,從此後一刀兩斷。」那人說話倒也果斷。


  女孩報了地址,隨後掛了電話,自言自語道:「早晚會有了斷的一天.……」然後從小包裡面掏出一把小巧玲瓏的匕首來,拔出刀鞘,又插回去,檢查了一番,又放回包里。


  趙雲飛看著女孩打電話、拿匕首,只是默默地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女孩呆坐了片刻,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被嚇得一驚,拿起手機來一看,果然是東北虎打來的。


  女孩咬了咬下唇,點下了接聽鍵。


  「臭婊子,你在哪?是不是跟小白臉兒在一起?」電話里傳來東北虎粗野的聲音。


  「我在蓮花路的二十四小時旅館,那個旅館你知道的。」女孩聲音雖然盡量控制得比較平靜,但臉色卻無法控制,變得異常蒼白。


  「別跟我耍花招,哼哼,否則你知道後果。」東北虎威脅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女孩對著手機又獃獃的愣了十多秒鐘,然後抬起頭來望向趙雲飛,猶豫了一下,仍是說道:「要不,你還是走吧,沒必要趟這渾水。」


  女孩屢次三番的勸他走,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身體,趙雲飛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怎會感受不到女孩的一片心意,當下微微一笑,說:「你不是找了幫手嗎?幫手多一個總比少一個好吧?」


  女孩搖頭,表情有些痛苦,說:「你不知道,東北虎練過武術,很能打,下手也狠,小弟,你聽我勸,快走吧。」


  趙雲飛早已打定主意,怎麼可能被女孩三言兩語就勸走,笑道:「你不是叫我小弟弟就是叫我小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女孩神情暗淡,茫然搖頭,說:「我叫白潔,你不用告訴我名字,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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