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超能力戰鬥
知道障符存在的劉秀能夠猜到大叔的打算，可他和大叔不同，對這個計劃不抱任何期待。
「可以的話我也想逃，不過先別急，冷靜一下。」
首先劉秀認為靠著障符逃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簡單。
「你是從學校一路跟著我到這裡來的吧？」
大叔先是一愣，然後意識到了劉秀想說什麼，臉色嚴峻地點了點頭。
很簡單的道理，大叔是在學校門口遇到劉秀然後將劉秀當做目標一路跟蹤到這裡來的，為了避免被劉秀髮現，他一路上需要遮遮掩掩地影藏行蹤，當然也不可能傻到放著方便的障符不使用。
那麼問題來了，身為超能力者的面具人又是跟隨著誰找到這裡的呢？跟蹤普通人的劉秀以及在這裡巧遇的可能性都不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面具人和劉秀一樣發現了特殊的大叔，然後尾隨至此。
「你的意思是他能夠看穿障符？」
『和你一樣』這句話被大叔壓在喉嚨里，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間點，過了這關後有的是時間。
「不一定是看到，人類的感官可不止視覺，需要把其他可能性也考慮在內。」
劉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看穿大叔的障符，既然是不確定的事情，那最好就不要下定論，更全面地進行猜測。
腳步聲越來越近，劉秀感覺到背靠著的汽車動了，這不是錯覺，而是汽車真的在朝天上緩緩飄起，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同時他感覺到手臂被人拽了一下，整個身體就被拉扯著放旁邊翻滾過去。
這一次劉秀確定了，每次面具人在發動超能力的時候他都能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朝著自己過來。
「你們在商量什麼？讓我也聽聽可以嗎？」
面具人帶著嘲笑握緊了向前伸出的手掌，重達一噸以上的進口商務車被強大的念力擠壓，就這麼在空中變形，逐漸成為了七零八落的廢鐵球，碎裂開來的玻璃和車體外殼因為破碎而飛濺開來，打碎了旁邊的車窗，更多的警報聲迴響在這個空蕩蕩的地下空間。
「不然會被捏爆哦？」
一點也不受警報的噪音影響，面具人一甩手，壓縮過的鐵球就像是沉重的武器一樣砸在了牆壁上，一點也不尖銳的邊緣深深嵌入牆壁中。
劉秀被大叔拽著翻滾到一旁，躲到了距離最近的一輛車后，肩膀和膝蓋在躲避的過程中磕碰到，發出一陣陣刺痛，不過現在沒時間在乎這種小傷小痛，他很嚴肅地問了大叔一個問題。
「正面戰鬥的話你能贏嗎？把我這個累贅排除的話。」
大叔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雙方能力的差距太過巨大，正面戰鬥的話我會輸得很慘吧。」
在看到面具人輕而易舉地將汽車像橡皮泥一樣搓揉破壞后，劉秀非常能理解大叔的說辭，要正面和那種東西戰鬥並不簡單。
「那就別正面戰鬥了。」
大叔朝劉秀翻了個白眼，那表情翻譯過來就是『那還用得著你說？』。
劉秀完全不在意，不如說他很看好大叔這種危機關頭還能一起皮的頑強精神，他嘴角有些不自覺地彎起來。
「我有個辦法，不過需要賭一把，你參加嗎？」
面具人腳步微微一頓，他認為自己在示威般將那兩隻老鼠的掩體摧毀后，兩人會有些什麼新花招，可沒想到就只是移動到下一個掩體。這是什麼上世紀的電子遊戲？無腦躲掩體然後悄悄輸出？
「真是夠了，你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弱小啊。」
有些厭煩地朝著作為掩體的車輛揮手，需要數名成年男子才能抬起的SUV就像是玩具一樣翻滾著飛走了，這種效果讓人很滿意，果然這樣才能叫超能力。
「你看，這樣面對面說說話不是挺好的嗎？」
看著因為失去掩體而慌慌張張的劉秀，面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
「還是說你有那麼怕我？」
劉秀不著痕迹地看了眼身旁的地上，哪裡光從視覺上來看什麼都沒有，不過劉秀能感覺到有東西緊挨著自己的小腿。
為了降低面具人的戒備，劉秀舉起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動作。
「倒也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只是不太想受傷，我是比較柔弱的那類，謝絕疼痛和傷疤。」
和大叔不同，劉秀需要做的是吸引面具人的注意力，所以光是投降還不夠，最好就是能皮一會蹭點時間。
「你的超能力可真厲害，是那個吧，叫什麼念動力的那個。事實上我從小時候就一直很憧憬這個，甚至沒人的時候還會嘗試著對橡皮擦發功。」
應該不是對這種經歷感覺到共鳴，總之面具人停下了腳步，站在離劉秀五米外的地方，略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到面具人沒有繼續靠近，劉秀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就像沒事一樣繼續剛才的話題。
「不過這種能力稍微有點缺陷啊。」
劉秀並非是在虛張聲勢，而是非常肯定地細數起來。
「比如說在念動力破壞目標為止會有一段時間的空白，那是因為念動力需要從你身上延伸並接觸目標才能起效吧。」
之前劉秀就注意到面具人在破壞攝像頭的時候，總是在看向攝像頭后一秒左右，攝像頭才遭到破壞，而且每次被襲擊時都能感覺到有什麼朝著自己過來了，那時感受到的大概就是念動力從面具人那朝自己撲來。
「而且因為念動力這個概念太過抽象，光是捕捉到目標都很困難，以至於必須依靠雙眼對現狀進行輔助和校正，這樣一來有導致了新的問題。」
微微一頓，劉秀挑著眉問到。
「你沒法破壞視線外的東西吧？」
念動力並不像是手腳之類的感官，本身的控制和衡量就很困難，大概也不會有抓住目標后的實時反饋，因此就需要更加精確的感官來輔助使用，而眼睛和四肢則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在看到面具人通過視線捕捉攝像頭位置，以及優先破壞他和大叔作為掩體的車輛而不是直接殺死兩人，綜合這兩點后得出的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