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冷酷無情的溝通
離開了關押國王劉德的房間之後,大王子劉嘉瑞又來到了關押內閣宰相陳浦的房間。
內閣宰相陳浦看到大王子劉嘉瑞走了進來,不禁苦笑的說道:「殿下,你這麼做又是何必呢?雖然我們大漢王國的權利,掌控在了內閣的手裡,但是內閣卻一直十分尊重王室的意見,如今我們大漢王國的大好局面可是來之不易啊!」
宰相陳浦其實對誰來當大漢王國的國王並不太在意,但是大王子劉嘉瑞的這次政變,卻不只是奪取大漢王國的王位那麼簡單,大王子劉嘉瑞竟然想連內閣的權利都收回去,把大漢王國已經實行多年的君主立憲制,重新改變成君主集權制,這等於觸動了整個資本階級的利益,讓內閣宰相陳浦根本無法接受。
大王子劉嘉瑞嘴角輕蔑的一撇,「陳宰相,我們大漢王國的官員們貪墨成風,把整個大漢王國弄的烏煙瘴氣,而你們內閣卻對此毫無辦法,或者說根本不想治理我們大漢王國官場的貪污腐敗問題,因為很多內閣成員就是我們大漢王國最大的貪官。」
頓了一下大王子劉嘉瑞繼續說道:「如果任由你們內閣這麼治理下去,才是真正破壞了我們大漢王國來之不易的大好形勢,所以我才要把內閣的權利暫時收回來,以高壓的政策,徹底解決我們大漢王國官場的貪污腐敗問題。」
宰相陳浦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作為內閣權利最大的宰相,陳浦也並沒有顯的有多清高,同樣利用自己的權利,為自己收斂了大量的錢財。
宰相陳浦咳嗽了一下,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殿下,我們大漢王國實行君主立憲制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時間,您突然要把內閣的權利收回去,很可能會引起不小的動蕩,不如一切照舊,而內閣願意支持殿下成為大漢王國新一任的國王。」
宰相陳浦的話,讓大王子劉嘉瑞不禁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其實劉嘉瑞不是國王劉德親生兒子的事情,內閣的一些大佬也都已經知曉了,在國王劉德試圖讓二王子劉嘉祿成為王位第一繼承人的事情上,內閣的大佬們,因為王室血統的問題,也大多站在了國王劉德的這一邊。
現在內閣宰相陳浦為了利益,已經不再考慮王室血統的事情,這些政客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賣任何東西,當然也可以出賣王室了。
大王子劉嘉瑞搖了搖頭說道:「陳宰相,我今天過來不是與你商量大漢王國接下來應該實行什麼制度的問題,而是要求你能在內閣會議上,支持把軍隊的兵權和政府的行政權交還給國王。」
宰相陳浦隨即苦笑著說道:「殿下,臣作為內閣的宰相,是絕對不會支持這樣的提議,歷史已經證明,君主集權制是落後的,只有君主立憲制才能讓國家強大起來。」
大王子劉嘉瑞冷笑說道:「我們大漢王國實行君主立憲制也有一百多年的時間了,我怎麼就沒有看到君主立憲制讓我們大漢王國強大起來,反而我們大漢王國卻在不斷的割地賠款,如果不是蘇毅的出現,也許我們大漢王國已經成為了哥特王國的附庸,現在正把數以百萬計的漢人青年,送上與尼加軍隊、厄魯軍隊進行血戰的戰場。」
宰相陳浦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那樣的情況,現在並沒有出現,而且如果大漢王國一直實行君主集權制,也許我們大漢王國會變的更糟糕。」
大王子劉嘉瑞看到用言語無法說服內閣宰相陳浦,於是對身後一名王室衛隊的軍官擺了一下手,很快一群人被帶到了房間的門口。
「老爺!」
「父親!」
「爺爺!」
老老少少十幾口人,看到被關押在房間內的宰相陳浦,不禁大呼小叫了起來,而這十幾個人都是宰相陳浦的親人。
宰相陳浦看到自己的親人被帶了過來,臉色頓時大變,「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大王子劉嘉瑞笑著說道:「陳宰相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現在就看陳宰相的選擇了。」
宰相陳浦的臉色又變了幾下,最終黯然的說道:「殿下,臣願意在內閣會議上配合您,讓大漢王國的國王重新掌控軍隊的兵權和政府的行政權。」
大王子劉嘉瑞滿意的從關押內閣宰相陳浦的房間離開之後,又來到了關押內閣副宰相錢建榮的房間。
內閣副宰相錢建榮比內閣宰相陳浦還要硬氣許多,就算錢建榮的家人被帶到了他的面前,錢建榮依然沒有選擇向大王子劉嘉瑞屈服。
不過當大王子劉嘉瑞當著錢建榮的面,把錢建榮一個兒子的兩根手指,硬生生的切下來之後,硬氣的內閣副宰相錢建榮也屈服了,同意在內閣會議上,支持大王子劉嘉瑞名正言順的收回兵權和行政權。
利用家人為威脅,大王子劉嘉瑞很輕易就讓被抓起來的絕大部分內閣成員向自己屈服了,只有原大漢王國國防軍總司令孫明武、原大漢王國國防軍總參謀長楊沅渡等幾名軍方的內閣成員,就算用他們家人的性命威脅他們,這幾位軍方的內閣成員也絲毫沒有對大王子劉嘉瑞屈服的意思。
在關押國防軍總司令孫明武的房間內,孫明武看著被切斷了五根手指的親兒子,咬牙切齒的對大王子劉嘉瑞說道:「就算你把我全家人都殺了,也別想讓我孫明武同意你重新實行君主集權制,為了實現我們大漢王國的民主,有多少仁人志士獻出了生命,你這樣倒行逆施,是一種歷史的退步!」
大漢王國能實行君主立憲制,並不是毫不波瀾的,而是經過了一番血雨腥風,甚至在一百多年前爆發了一場內戰,最終支持君主立憲制的大漢軍隊戰勝了支持王室的大漢軍隊,才使得當時的大漢王國國王,迫不得已同意了組建內閣,至此大漢王國開始實行君主立憲制,把國王手中的兵權和行政權,轉交給了大漢王國的內閣。
看到態度堅決的國防軍總司令孫明武,大王子劉嘉瑞輕輕嘆了一口氣,揮揮手讓王室衛隊的人,把孫明武的家人帶走了。
接著大王子劉嘉瑞用遺憾的口氣說道:「孫總司令,我本人對您是非常尊敬的,僅僅您擔任國防軍總司令多年,還能依然保持兩袖清風的作風,就讓我肅然起敬,不過您如此頑固不化,又在整個國防軍中擁有著巨大的威望,這讓我十分為難啊!」
孫明武輕蔑的冷笑了一下說道:「劉嘉瑞,或者應該叫你張嘉瑞,還是收起你的假慈悲吧!要殺要剮隨便你,我孫明武是萬萬不會屈服的!」
「您就不再考慮考慮您的家人嗎?」
「既然是我孫明武的家人,那麼為國盡忠就是他們的義務!」
大王子劉嘉瑞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殺氣,「看來我只能成全孫總司令了。」
隨後大王子劉嘉瑞扭頭對房間門口兩名王室衛隊的軍官說道:「你們兩人進來送孫總司令一程!」
兩名王室衛隊的軍官,隨即走進房間,用棉被活生生把國防軍總司令孫明武給捂死了。
等劉嘉瑞一臉陰沉的走出了關押孫明武的房間,發現大漢陸軍總司令楊光昊也過來了。
楊光昊看到劉嘉瑞走了出來,不禁關切的問道:「殿下,孫總司令願意支持您了嗎?」
楊光昊與孫明武的私交一直不錯,之前楊光昊已經勸說了孫明武好幾次,希望孫明武能認清形勢,不要再頑固下去,可惜孫明武好像一塊茅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任由楊光昊說的天花亂墜,孫明武就是不願意向大王子劉嘉瑞屈服,支持劉嘉瑞即將實行的君主集權制。
大王子劉嘉瑞聲音冰冷的說道:「孫總司令剛剛突發頑疾,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明天一早,把孫總司令去死的消息,向整個國防軍進行通報,讓各軍區做好追悼的活動。」
劉嘉瑞的話,讓楊光昊的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氣,要知道孫明武這個國防軍總司令,在整個大漢王國的海陸空三軍當中,都有著非常高的威望,結果被大王子劉嘉瑞說殺就給殺了。
不過楊光昊此時卻顧不得為孫明武感到悲哀,要知道楊光昊的親哥哥,也就是國防軍的總參謀長楊沅渡,此時也被關押在國防軍第一機械化步兵師的營地之中,而且楊沅渡對於大王子劉嘉瑞的態度,也與孫明武一樣。
楊光昊考慮了一下措辭,然後對劉嘉瑞說道:「殿下,我哥哥那裡,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做通我哥哥的工作。」
劉嘉瑞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微笑,「對於楊總參謀長,我是非常尊敬的,當然希望楊總參謀長能支持我,不過楊總司令你必須清楚,楊總參謀長在國防軍中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如果楊總參謀長不能為我所用,那麼我不能留下一個如此之大的潛在威脅。」
楊光昊連連點頭說道:「殿下放心,我一定能說服哥哥效忠殿下的。」
劉嘉瑞拍了拍楊光昊的肩膀,「那你趕快去好好勸一勸楊總參謀長吧!我繼續與內閣其他的成員進行溝通!」
接著劉嘉瑞又說道:「孫總司令為國操勞了一輩子,也不能讓孫總司令走的太孤單,就讓孫總司令的家人,陪著孫總司令一起上路吧!」
劉嘉瑞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話裡面的內容,卻無比的冷酷無情,也許慷慨赴死的孫明武也不會想到,大王子劉嘉瑞會這麼狠,真會把他全家都給殺了,不然也許孫明武不會死的那樣毫不猶豫。
楊光昊面色非常難看的走進了關押國防軍總參謀長楊沅渡的房間,而楊沅渡看到走進來的楊光昊,不禁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再為那個劉嘉瑞當說客了,我是絕對不會支持他重新實行君主集權制的!」
楊光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大哥,你就別挺著了,大王子殿下此刻就在這裡,剛剛孫明武總司令已經被大王子下令處決了。」
楊沅渡一聽,不禁憤怒的咆哮道:「劉嘉瑞竟然連孫總司令都敢殺,難道他就不怕整個國防軍造反嗎?這樣的人如果成為了大漢王國的國王,必定是一個暴君,我們大漢王國危矣!」
「我的大哥,您快小點兒聲,如果讓大王子殿下聽到你的這番話,你的命可就難保了!」楊光昊十分緊張的說道。
楊沅渡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楊沅渡自從穿上了這身軍裝,就從來沒有怕過死,讓那個劉嘉瑞儘管放馬過來!」
這時楊光昊苦澀的說道:「大哥,就在剛才,大王子殿還下令把孫總司令的家人全部處決了,說是為了避免孫總司令在黃泉路上一個人太孤單,包括孫總司令一個四歲的孫子和一個五歲的外孫女,都在被處決的名單之上。」
楊沅渡一聽,頓時震驚的喊道:「劉嘉瑞怎麼連孩子也不放過?他的心也太狠了吧!」
楊光昊開口哀求道:「大哥,雖然我在大王子殿下那裡還有一些面子,但是如果你一直頑固不化,不願意投靠大王子殿下,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維護大嫂等人周全,大哥,我求你別硬抗了,大漢王國實行什麼制度,真比你一家人的性還重要嗎?」
一直態度非常堅決的楊沅渡,此時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猶豫之色,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生死的問題,大王子劉嘉瑞很可能讓自己全家一起陪葬。
楊光昊這時又勸道:「大哥,其實就是你堅持不與大王子殿下合作,也已經改變不了什麼,兩位宰相以及大部分的內閣成員,都已然向大王子殿下屈服了,更別說議會的那些普通議員了,大王子殿下登基之後,實行君主集權制已成定局。」
楊沅渡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看來我楊沅渡,為了家人的性命,也只能為虎作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