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護腕(新書求一切)
克萊門特抽搐著倒在了眾吸血鬼麵前,很快就變成了一具蒼黑的屍體。
這讓吸血鬼們十分的震撼,畢竟江笑談沒施法沒射箭,隻是輕輕巧巧說了句話,就奪走了一名吸血鬼的性命。
現在,沒有人敢懷疑身上烙印功能的真實性了。
“還有幾位雖然沒有反抗我們製定的規則,但是言語之中對法印功效不以為然。是吧?李德大人?布魯諾大人?薩瓦斯大人?”
江笑談隨口點了幾個名字,被點到名字的吸血鬼隨即心頭一顫。
這些都是獵人們耗費了不少精力和資源竊聽來的。最近,獵人們為了得到情報,不惜成本地變裝、跟蹤、竊聽,時刻掌握著吸血鬼們的大致動向。
江笑談覺得為了維持穩定,這樣的投入是必要的。也因如此,他們能迅速鎖定克萊門特。
“因為這幾位隻是口頭抱怨,所以我們也就不懲戒了,但我希望諸位明白一個道理:留下諸位的性命是我們對諸位的仁慈,這種仁慈是隨時可以收回的。”
說完,他激蕩起一股魔力之風,使得吸血鬼們手上的烙印產生共鳴,發出了一絲暗紅色的光芒。
剛剛那幾名被點到名字的吸血鬼,立刻嚇得拜伏於地,連連賭咒宣誓效忠。
被這幾個家夥帶動著,所有在場的吸血鬼也都跟著一起拜倒,口中念著:“謹遵大人號令!”
江笑談見他們已經表現出了服從的姿態,便宣布此次集會結束,吸血鬼們可以回去了。
待眾人散去,他與幾名精英獵人來到了城堡上層城主的房間。
鮑德溫已經癱倒在曾經屬於其兄長的椅子上了,裝有莉莉絲遺物的吊墜被他拿下來放到了桌子上。
“總算不用戴著這個見鬼的東西了。”新領主喘著粗氣說道。
“怎麽了大師?這個遺物今天可是救了你的命呢。”
“那我還得謝謝它了?戴著這鬼東西我總感覺有個女人在我耳邊不停說話,看到有穿紅衣服的女人,還有一種衝上去搶奪她的衣服的衝動。”
鮑德溫想想兄長死前那不男不女的打扮,心裏就有點後怕。
“大師如果想穿紅裙子的話,我可以借給您。”伊芙麗笑著說道。
“你不怕大師給你把裙子都撐破了?”
眾人打趣了一會兒,便回到了正題上。
“我們做了那麽多的預案,猜想了那麽多背叛的可能,真沒想到會有白癡去聯絡異端審判所。那個克萊門特是瘋了嗎?他也不怕那些仇視一切異端的家夥把他的皮給剝了。”海特總管說道。
江笑談也十分的不理解克萊門特的動機,這得患了多少年的腦梗才會想出來去找異端審判所告密?
這貨就沒想過,身為一個吸血鬼落到異端審判所手裏會是什麽下場嗎?
“這說明我們考慮得還不夠周全,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的想法跟正常人背道而馳。”江笑談略有點無奈地說道。
“不過,也多虧了克萊門特,讓別人都知道了我們的底線不容踐踏。”鮑德溫說道。
“嗯,也算是有弊有利吧,說起來,凱因你是怎麽做到隔空殺掉他的?”海特總管問道。
“用這個。”江笑談把一個護腕樣的東西扔給了他。
“這是你說的那個鐐銬?做好了?”
“嗯,雖然還有點大,不過還能夠再改良。”
“這還大啊,戴在手上跟一般的護腕差不多了。”海特總管說著“啪”的一聲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啊!總管.……”江笑談想出聲製止,但是還是慢了一步,“這個戴上就拿不下來了.……”
“呃……”海特一臉黑線,有點尷尬。
這個護腕一旦扣上,內部的機關就會永久閉合,如果強行拆開,裏麵的銀針就會射入手腕。
為了防止獵人被買通舞弊,江笑談完全沒給這個護腕設計打開的方式。
“這個不能破壞掉嗎?”總管試著揮舞了幾下手臂,發現很不舒服。
“可以,但是你得忍著點疼。”
江笑談抬起手,對著總管預先放出了治愈之手。
接著,趁海特還未反應過來,他按下了手中的雙生符石觸發器,潛藏在護腕內部的銀針射出,紮進了總管手腕中。
“呃,你等.……哎呀!疼!疼!”海特總管怪叫了一聲。
這時候護腕已經自行裂開,江笑談保持著一手施放治愈之手的姿勢,另一手迅速幫總管拔掉了紮在手腕上的半截銀針。
還好治愈之手的效果出眾,小創口很快被治愈,總管才停下了叫疼。
這滑稽樣子,讓一眾獵人都笑了起來。
“總管你年輕時不也是獨當一麵的獵人嗎?怎麽現在這麽怕疼了?”
“哈哈哈,當初伊芙麗腿上被刺了一劍也沒這麽叫疼吧?”
“總管,你現在都不如個姑娘了啊!”
海特總管氣鼓鼓地撿起那半截銀針,朝著取消自己不如姑娘的獵人扔了過去,那獵人閃身躲過,繼續嬉笑著。
“幸虧我沒有你這樣的好奇心啊,海特。”鮑德溫也與獵人們一起揶揄道。
海特總管無處發火,隻好撿起那裂成兩半的護腕,擲向了江笑談:“都怪你這一肚子壞水的家夥,琢磨出這麽個害人的東西。”
江笑談一把接住了護腕,嬉笑著說道:“至少證明了這東西很實用。總管,您可以批錢咱們量產了。”
“批你個頭,你這個小財主還打公會的錢的主意!”
“話不能這樣說,這事兒得公私分明啊總管!”
鮑德溫看著兩人拌嘴,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對了,說到錢的事情,海特,采購血藥的資金募集得怎麽樣了?”
海特總管便停下了與江笑談的嬉鬧,說道:“吸血鬼裏有很大一部分需要采購血藥,即使是有錢能蓄養血奴的,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去做這件事,他們大都傾向於購買血藥。所以這次募集了大約一萬金幣。”
“這麽多錢?!那我們改建集會所,鑄造枷鎖的錢是不是也可以從這裏麵出了?”
總管卻搖了搖頭:“不行,我們聯絡的那個黑市商人,要價高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