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你想要什麽解釋
下了飛機,金裴裴沒著急著去趕路,而是打車帶著她去了附近的商場,隨意買了一部當地的蘋果手機,辦理了一張新的號碼。
“你要不要先去一趟這邊的耳科醫院看看?”金裴裴問道。
蘇奈搖頭,“沒時間了,先去找人。”
兩人再次打車出發。
美國的街道很是繁華,到了居民區,便人煙稀少了起來,一棟棟房子之間都隔著一些距離,不密集,看著很是冷清安靜。
她們也不知道那家醫院具體在哪裏,開出租車的是個黑人小哥,牙齒白的都刺眼睛,對待她們倒也較為熱情。
開了很久,久到金裴裴都開始懷疑這個黑人小哥是不是在誆她們了。
結果這個時候,車子緩緩停靠在了一條路的路口,黑人小哥用英文說:“這條路屬於私人的,外來車輛不讓進。”
路口那裏的確有個告示牌,上麵標注著一家醫院的名字。
正是桑塔骨科醫院。
蘇奈沒有兌換現金,還是金裴裴付的錢。
兩人下了車,奔著那條路往裏麵走。
地麵是真的幹淨,鬱鬱蔥蔥的樹木,氣候宜人。
時而走過的人都是金發碧眼的當地人。
蘇奈急著尋找那家醫院,遠遠的把金裴裴甩在了後麵。
當看見那家私立醫院的時候,她直接跑了進去。
金裴裴正在躲避一輛車子往外開,然後才跟進去。
“您好,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一位中國病患,男的,叫霍錦言。”蘇奈用流利的口語跟對方交流。
前台接待員還以為她是美國人,畢竟她的眼睛很漂亮,又擁有一副混血麵孔。
“稍等,我查一下。”
蘇奈的手指焦急的敲打著桌麵,似乎很急。
不一會兒,那前台道:“這個病人昨晚已經辦理了出院,不知道離沒離開,他在二幢三零三。”
蘇奈聽完房間號,就急匆匆的奔著指示牌去尋找。
呼吸都快跟不上了。
昨晚逃命都沒這麽緊張,可現在,她隻想盡快的找到他。
原來他是生病了……
生病了……
什麽病需要躲著她?
三零三!
她猛然推門進去,可房間裏除了有兩個胖胖的護士在收拾床位外,再無其他人。
“請問……這裏的病人呢?”蘇奈的心都慌了。
有個護士回答道:“剛走。”
剛走?!
蘇奈有點失神,就差一步麽?
她走回醫院門口,在路過前台的時候,她詢問道:“三零三的病人得了什麽病?”
那位前台想了想,“您是他什麽人呢?”
金裴裴沒好氣的回了句:“是他老婆。”
前台頓時擰眉,“不可能的,他是有妻子陪同過來的,住了這麽久,都是他妻子在照顧。”
“我想知道他得了什麽病。”蘇奈不想再聽那些她不願意聽的。
可前台卻遺憾的搖了搖頭,“抱歉,關於病情方麵的事,我不可以透露。”
……
走出醫院。
蘇奈隻覺得筋疲力盡,千裏迢迢的趕飛機過來,人沒有找到,還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
“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金裴裴說道。
餐廳裏。
舒緩的音樂能夠讓人放鬆下來精神,可再大的音樂都鑽不進蘇奈的耳朵裏。
她有些失神的望著麵前色相極好的牛排,沒什麽胃口。
胃裏還總覺得難受,食欲不振似的,吃一頓都能頂一天。
“你是不是消化不好啊,我都沒怎麽看你吃東西,你怎麽會不餓?”
除了那天晚上她們兩個吃了點東西外,蘇奈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飯。
“你先吃。”
蘇奈有些心煩氣躁,走去餐廳門口的柱子旁邊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這個城市她很陌生,甚至連路都分不清。
但最起碼她知道,至少此時此刻,他是在這座城市裏的。
蘇奈默默地背下了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接通後,她也聽不見對麵說什麽,隻道:“是如卿麽?是的話給我回短信。”
說完她便掛了。
不過兩分鍾,短信就來了。
如卿:大姐?
蘇奈:幫我個忙,盡快。
她出去了很久,回來的時候金裴裴都快吃完了。
“多少吃點。”
蘇奈拿起刀叉,把牛排切了幾塊,放在嘴裏慢慢的咀嚼。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跟那些黑暗的過去有任何的牽扯。
可命運,總是贈送給你一些事與願違。
他們小時候被安德曆送到美國來過一段時間,在一個特種兵身邊待過,所以他們的抗擊打能力都特別強,近身搏鬥那些也都是跟那位前輩學的。
但她都不聯係了,可如卿這人不一樣,他會保留所有人的聯係方式,就怕以後用得著。
找到一家酒店入住後,蘇奈接到了如卿的短信。
如卿:都安排好了,咱們等消息就行。
“我睡一覺。”她對金裴裴說。
兩人要了一間套房,臥室是南北的,她躺進去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如今的她似乎總是缺乏睡眠,而且都是白天困,一到晚上就精神的不得了。
這一等,蘇奈就在酒店裏窩近兩天。
……
美國國際機場。
當紀清雲得知不允許他們通行的時候,頓時不滿:“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們是來看病的,憑什麽不讓我們走?”
紀清河拉了一把自己妹妹,上前去跟安檢的人員交涉。
可那位安檢的人握著一位男士的身份證就不鬆手。
“抱歉,先生,我們有通知,你們不允許通過,請稍等一下。”
紀清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原本都好好的,怎麽今天就不讓走了?
外麵的天映著火紅的夕陽,把整個機場都照的昏黃溫暖。
一個男人坐在座椅上等待著,他始終皺著眉頭,似乎疼痛難忍,非常不舒服。
紀清雲走到他麵前,輕聲道:“你放心,我肯定能帶你離開這裏的。”
他的病情已經暫時被控製住,需要回去調養,有專門的醫生趕往國內了,他們要盡快回去才行。
男人的臉色很白,瘦了好多,都有點快認不出他了。
他虛弱的睜開眼睛,不鹹不淡的瞥了眼紀清雲,並沒有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