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食人族公主看上霍錦言
穴居的部落。
炊煙四起,一口口大鍋架在火堆上,有個頭戴羽毛冠的中年男人坐在中間,周圍有三四個當地女性侍奉在左右。
他閉著眼,額頭上有很深的抬頭紋,皮膚棕裏透著黑,臉上塗抹著白色的條紋,身上也掛著不知道什麽動物的骨頭組成的飾品。
他們的周圍,是一座座用泥土構建出來的房子,說是房子,也沒什麽窗戶,就一個洞,供人進出,也沒有門作為遮擋。
這時候,有個人拿著長長的尖銳的矛走過來,靠近那個中年男子低頭說了幾句話。
那人緩緩睜開眼睛,沉默了少許,回了句聽不懂的語言。
而在他睜開眼睛以後,卻能發現,這人竟與周圍人不同,居然是一雙黑色的眼睛。
驅散走侍奉在左右的女人,那人叫來一個類似於心腹的人,悄聲問:“那兩個男人在做什麽?”
中文十分標準。
“在砍柴,最近都在砍柴,那天我帶人假裝去試探,他們挨了揍,也沒有還手,似乎隻是長得人高馬大,並不會什麽功夫。”
戴著白色羽毛冠羽的男人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還是要警惕些,剛剛鑼子說遇見幾個中國人,裏麵有兩個女人,晚點帶過來讓我看看。”
“是。”
“地窖裏關著的那幾個人怎麽樣了?”
“還行,那個中國女人已經有癮了,渾渾噩噩的。”
男人閉上眼睛,舔了舔嘴唇,“晚點把她帶過來。”
“嘿嘿,老大,您享用完,給小弟也嚐嚐唄?”
“嗯。”
“謝謝老大!”那小弟興衝衝的走了。
……
野林子裏。
一群男人背著背簍在砍柴,默不作聲的,瞧著都覺得壓抑。
一個皮膚棕黑的男人彎著腰,手臂上還有傷,但似乎已經結了痂,他的肌肉隨著砍柴的動作而暴起,看著尤為的令人心動。
他們基本都不穿上衣,身上畫著不同顏色的塗料,似乎還分階級層次的。
當然,白色的才是最高貴的。
有個類似於頭頭兒的人在一棵樹底下納涼,手裏還握著鞭子,時不時的抽打一下地麵,嘴裏惡狠狠的怒罵著什麽,也聽不懂。
等砍柴完畢,他們背著背簍,扛著柴火安安靜靜的排著隊下山。
最後麵的兩個男人,比其餘的都要高大一些,體格也要更加的結實。
身上疤痕不少,但看得出來都是新添的傷。
最後的那個男人腰上掛著一把砍柴的彎刀,很是鋒利,褲子是一條黑褲子,鞋是黑靴,肩膀很寬,肌肉發達,若隱若現的。
他眉目陰沉冷淡,低著頭,也不說話。
“霍哥,他們晚上好像有什麽篝火會。”
季長遠走在他前麵,見前麵的人略微遠了點才開的口。
“嗯。”
霍錦言低著頭,回應了一句後就沒再說話。
他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是裝作被騙來旅遊的,結果有人把他們關在了這裏,他們也就順水推舟留了下來。
為了試探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遊客,三番五次的派人過來毆打他們兩個。
身上的傷也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可霍錦言壓根就沒在意這點小傷,他們的力度跟真正的狠人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砍柴工們結束工作後,會給他們一段時間休息。
霍錦言和季長遠在一個小小的洞穴裏,附近有很多洞穴,但各自都不來往。
根據這裏的等級製度,他們是最低等的人,連交頭接耳的資格都沒有。
但好在可以抽煙,煙草在這裏很平常,也不知道在哪裏弄來的。
一個多月前來到這裏時帶的煙,還有不到半包。
霍錦言利用中間燒著的火堆點燃,然後坐到洞穴的頂上。
能夠目視這裏的所有景象。
這食人族的領地還不小,居住的地方更是大。
他們不負責別的,隻負責砍柴,而不遠處有一群人是專門負責建造這些洞穴的。
“嗨!”
有一個當地的女人走了過來,她頭頂戴的是白色的羽毛,穿戴也較為高貴一些。
其他女子都是用一些破布,亦或是幹枯的草編製成的衣服。
而麵前這個女人,倒是穿著很幹淨的布衣,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著紅瑪瑙的手釧,長得倒也不算細皮嫩肉,是古銅色。
在這裏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白的。
但這個女人的眼睛很亮,黑亮黑亮的,牙齒白的好像在發光。
她一走過來,那些低等的人都要跪地,不可以抬頭亂看。
“我叫瓦莎,你還記得嗎?”女人說著純正的中文。
從剛來那天起,這個瓦莎就對霍錦言不同,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
季長遠縮在一邊,也低著頭不說話。
霍錦言吸了口煙,他就因為不配合所謂的等級製度,挨了不少打,但也正因如此,讓食人族的酋長很是刮目相看。
“我是酋長的女兒。”
瓦莎眨眨眼,“是不是好奇我怎麽會說中文?因為我大大的跟班就是中國人。”
霍錦言淡淡的看她一眼,然後挪開視線,繼續抽煙。
瓦莎似乎也不意外他是這個態度,她看了眼周圍,然後靠近洞穴小聲說:“今晚有篝火會,會有肉吃,你記得來哦。”
說完,瓦莎轉身,帶著她所謂的婢女走了。
季長遠暗自嘲笑。
這都什麽年代了,不愧是原始部落,還信奉帝王的套路呢。
而走後的瓦莎聽見婢女說了句什麽,很是不滿的瞪她,用當地的語言嗬斥了句,婢女便不敢再吭聲。
……
另一邊。
剛剛黑眼睛的那個男人此時正跪在地上,麵對一個年邁的老人,那老人滿臉都是皺紋,白花花的胡須,閉著眼睛,周圍有人在給他扇風散熱。
男人磕頭,嘴裏說了句當地的話,亂糟糟的聽不懂。
瓦莎這時候跑過來,圍在老人身邊,“大大。”
大大在這個地方是父親的意思。
而那位年邁的老人正是食人族的酋長亞尼伯。
亞尼伯睜開眼,是深藍色的瞳仁,他慈愛的看著身旁的姑娘,嘴裏吐出一串語言。
瓦莎害羞的笑起來,跟父親交頭接耳說了幾句話。
跪地的中年男人似乎聽見了,臉色頓時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