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什麽品種這麽凶
晚飯吃完,蘇奈倒是沒有拉肚子,回到房間時,小奶貓正蹲坐在窗戶上往外看,小小的一隻,好生可愛。
想起可愛這個詞,蘇奈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好像有什麽人也很可愛。
她坐到床上,試圖回憶起曾經,可不行……
一努力去想,腦袋都疼的像是炸開似的。
將思緒拉回來時,德牧正叼著元寶從窗子上下來,然後將它放在女人的腳邊。
蘇奈錘了錘腦袋,彎腰把元寶拎到床上,然後她也平躺下去,拍了拍床,“有錢,來。”
大德牧似乎正等著這句話呢。
聽到後,一個靈活的跳躍,越過她,穩穩的落在了旁邊的地方。
由於它太重,硬是將蘇奈彈起了個高度,包括元寶。
嚇得元寶爪子死死的抓著她的褲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德牧,那呆萌的樣子逗笑了蘇奈。
江辭勉為其難的過來送水果時,看見了這一幕。
他心裏有點驚歎。
當年看見蘇奈的時候,這女人就這幅麵孔,這都十年過去了,她居然一丁點變化都沒有。
眼睛依舊好看,皮膚仍舊白皙,身姿苗條,笑起來的時候除了少了幾分純真外,一如既往的耀眼,不見絲毫老態。
“喏,吃點。”
把水果放在床頭,江辭歪頭打量著那隻貓,“你又要養?這什麽品種,眼睛跟你一個顏色呢。”
“嗯,沒準跟我一樣都是混血。”
“不好意思,寵物界裏的混血叫雜交。”
蘇奈:“……”
她橫眼掃過去,眼風冰冷刺骨,“你是怎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的?我居然沒打死你?”
其實她特別想問問,他們的父母在哪,亦或是說他們的家庭是不是不同。
不然為什麽她是混血,江辭卻不是?
“嗬,你還想打死我?不過你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的確差點弄死我。”
那次蘇奈把他丟進橋底下的江邊時,的確是嚇到他了。
這女人,是真不怕死,什麽都敢做啊。
“爸媽在哪?”
“死了。”
江辭如今提起父母,早已平靜了,畢竟十幾年了,他也長大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也過了幾年。
忽然想起沒有蘇奈的那段時間,他才發覺,蘇奈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
以至於現在她一有點什麽事,江辭的心就跟關心女兒的爹似的。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他真怕蘇奈一個失手弄死他。
江辭出去以後,蘇奈靜坐在床上發呆。
沒有記憶,世界裏就是一片空白,甚至於是迷茫的。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又能去做什麽。
腦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霍錦言。
蘇奈甩甩頭,逼迫自己不要去想,把門關上脫衣服睡覺。
大狗趴在她身邊,元寶怕它,隻能悄悄地縮在她的脖頸邊,毛茸茸的一起睡。
☆
翌日。
江辭準備休息一天,一大早起來就過來敲門。
他倚著門框,懶洋洋的一下下的敲。
過了能有三四分鍾,門猛的被人從裏麵拉開,女人頂著一張陰沉的臉,“你在敲木魚嗎?”
江辭登時露出嬉笑,“叫你起床,我陪你去逛街買漂亮衣服。”
蘇奈昨晚上很久沒睡著,前後不過睡了五個小時,這會兒正困,眼睛死死的瞪他,“多漂亮?”
“跟你一樣漂亮的。”
“那買不到。”
“砰——”
江辭看著重新緊閉的房門,愣了愣,旋即大喊:“蘇奈,自信是好事兒,但你這是盲目自信!你……”
門又被拉開,女人的手拄著門框,“哪兒盲目了?我不美嗎?”
“美啊,去買兩套,我這兒沒有你的衣服,你總要換一換。”
江辭想帶她出去轉轉,可能會想起什麽。
“等著。”
蘇奈關上門開始換衣服,可還有點沒睡醒,整個人都沒什麽精氣神。
出門的時候在狗糧旁邊灑了一把狗糧,又添了點水。
姐弟倆這才出門。
江辭開車挺穩,至少比當年穩多了。
“想去哪兒?”他問。
蘇奈靠著座椅假寐,這會兒睜開眼睛,“你確定你問我?”
她要是記得什麽,就用不著這個傻子弟弟了。
“哦。”
江辭開始搜導航,他也不知道哪裏有賣好的女裝,他的衣服都是助理買,亦或是私人訂製服裝店訂製送去的,用不著親自買。
逛街這種事,十幾年前配女人去過幾次,但記憶都模糊了。
“你為什麽還不結婚?”蘇奈問。
江辭正在扒拉手機,“我這麽有錢,為什麽要結婚?”
當初吃喝玩樂的時候,的確不缺女人,也喜歡跟女孩子玩耍,可自打蘇奈走以後,他專注在公司裏,漸漸的,就發現對女人沒什麽興趣了。
看見她們靠近自己,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對方的目的。
淺薄的像是一張透明的紙,都不需要用心揣摩。
江辭喜歡那種穩重淡泊點的女人,比如他身邊這種。
可一想到身邊的人你根本猜不透看不懂,又覺得有點瘮得慌。
“你不是喜歡男人吧?”蘇奈狐疑的眼神刺激到了他。
江辭咬牙,“你放屁!我直的很!”
爺爺這幾年也在不停地給他安排相親對象,可他一個都不敢興趣,不至於討厭,但如果考慮結婚就算了。
終於找到了一個大點的商廈,裏麵也有私人訂製的店。
距離這裏也不遠,開車十幾分鍾。
但停車場有點堵,需要排隊。
江辭緊跟著車流往裏麵進,堵的他心煩氣躁的。
有人似乎想要插隊,硬是想要擠到他前麵來。
如果是馬路上也許就給對方讓了,可這是搶停車位的時候,哪能讓!
江辭一腳油門跟上去,嚇得那輛車趕緊後退一下,嚇得後麵的車不停地按喇叭。
那車擠來擠去的。
江辭確定對方車裏沒有什麽小孩子亦或是老人,隻有兩個年輕人,那就沒什麽顧及了,寸步不讓。
對方車輛似乎急了,搖下車窗大喊:“讓我一下你能死啊!”
是個囂張跋扈的女人,麵目扭曲的衝他們喊。
江辭哪裏能忍得住這種氣,當即落下蘇奈那邊的車窗,他正準備頂回去,就聽副駕駛的女人幽幽的開了口。
“什麽品種啊,這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