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尋找當年南非的接骨師
她要去的地方直走就行,根本不需要掉頭。
那司機一怔,心頭亂跳,還在狡辯,“那邊堵車。”
“我來的時候並不堵。”
一句話堵的司機啞口無言,隻能默默地往前開,隻能認栽。
蘇奈也沒有空跟他糾結這件事。
過了約末有二十分鍾,出租車在一座豪華的別墅門口停下了。
若不是蘇奈了解到底富豪對裝修的熱衷,她都會誤以為這是皇家別院。
金燦燦的大鐵門,上麵掛著兩個虎頭,裏頭的噴泉還在往外噴著清水,越有四層樓的別墅刮著金色的顏色,整體裝潢都是歐式且金碧輝煌的模樣。
付了錢,蘇奈下車。
她沒有按門鈴,門口有兩個站崗的,眼神警惕的正看著她。
撥打出保存下來的那個號碼。
對麵響了很久。
沒人接。
又撥通第二遍。
這會兒倒是接的快,一個清冷的女聲傳過來:“喂?”
是個中國口音。
但並不流利。
因為她的歸屬地號碼是國內,所以那個人才選擇用中文接聽。
蘇奈的心不知為何,往下沉了一點。
曾逃離的地方,她終究還是再次踏足了。
“金姐。”
話音飄過去,對麵沉默了很久。
“你……洛娜嗎?”
蘇奈的心弦仿佛轉了個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五髒六腑裏蔓延。
“是。”
“哎呦!你在哪啊?多少年了你!”金姐似乎有點激動。
她將那一串當地文字翻譯成中文,“金姐,虎庭一號是不是你的住宅?”
“是啊,你……你該不是就在我附近吧?”
“我在門口呢。”
“等我!”
對麵掛了電話,蘇奈站在大門口,靜靜地觀望著附近的風景。
這裏的氣候像是國內的三四月,也有點涼,但沒有雪,也有太陽,卻不熱。
她站在微風裏,長發隨風飄蕩,黑衣的衣擺輕輕蕩漾,單單一個背影就如同一道孤傲的風景。
“洛娜!”
忽然,後麵傳來激動的喊聲。
蘇奈回眸望去,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穿著一套粉色的居家裙,踩著拖鞋披頭散發的就往門口跑,邊跑邊揮手。
一旁的人似乎是服飾她的人,緊跟著在一邊,總本地語言焦急的叮囑:“太太,鞋子快跑丟了!您慢點!”
“哎呀,沒事!”金姐不耐煩的嘖了聲。
她催促著門口的人,“快開門快開門!”
大門是電動的,帶有防盜係統。
蘇奈走過大門,金姐一下子衝過來抱住她,狠狠地拍著她的背,口音不純正的說:“你都不知道我念叨你多少年!”
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蘇奈能找到她的事。
在金姐眼裏,洛娜的本事絲毫不遜色於她。
金姐的長相是純正的亞洲人,隻是從八歲開始就到了這邊,以至於中文說的不是非常流利,但卻能完全聽得懂。
“跟我進去。”
她格外的熱情。
別墅裏麵,裝修的更像是金殿了,一切都是金色,實在是處處都彰顯著金錢的氣息。
以蘇奈對她的了解,凡是金色的地兒,都是金子做的。
金姐最不屑假的東西。
“倒兩杯牛奶上來,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到三樓來。”她吩咐別墅裏的人,旋即帶著蘇奈上了樓。
那些璀璨的裝飾,窮人隨意在這裏摳一點帶走,都足夠吃上幾年了。
“啊,我喜歡翡翠,你知道的,所以三樓的地麵我都用翡翠鋪的。”金姐笑眯眯的說。
蘇奈見她並不覺得陌生,隻是聳聳肩。
進入一間臥室,裏麵非常寬敞,要什麽有什麽,沙發都比尋常的要大出幾倍。
別墅裏的仆人很快送過來兩杯牛奶,以及一壺熱牛奶放在一邊,旋即恭恭敬敬的退下。
門一關,金姐翹著腿,笑著打量她,“咱倆之間不必繞彎子,你能突然來找我,應該有什麽事吧?”
蘇奈淺笑著沒說話。
金姐本名叫金裴裴,身材跟蘇奈差不多,如今已經四十多的年紀,但極其的年輕,根本看不出她像個中年婦女。
而且她的麵孔有點混血,然而並不濃重,隻是臉部的輪廓要棱角分明一點,長相屬於那種高貴冷豔的那一類。
看人的眼神要比蘇奈更深一點,蘇奈是比較淡。
“有事先說事,然後咱倆再敘舊。”金裴裴直言。
蘇奈也沒兜圈子,“我想找那個接骨師。”
金裴裴上下打量她,笑容收斂起來,“你?”
“不是,是我先生。”
“你結婚了?”金裴裴似乎格外的震驚。
遙想當年,她給這姑娘引薦一些才俊時,那副寡淡的樣子,她至今都記得。
“嗯。”蘇奈也沒解釋那麽多。
金裴裴摸起電話,“我給你找找電話,她現在也收手了,不在這一代拋頭露麵了,一些曾經的人找她,她基本都不出麵。”
說白了,就是為了徹底退出這個圈子。
想徹底退出這一行哪有那麽輕鬆,得一點點來,如今她們的生活都相對穩定,誰也不想再出點什麽差錯。
打通了。
金裴裴做出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等著對麵接聽。
那個接骨師,蘇奈跟她接觸的並不多,隻見過兩次。
一次是她幫金裴裴做事,蘇奈在一邊看見過。
另外一次是蘇奈順手替她解了圍,但沒有過多交流就各走各的了。
那個時候的蘇奈不太喜歡交際,被那個瘋子逼著來這個圈子適應,本就讓她厭煩,以至於平日裏她能躲則躲。
再次聯係到當年的人,其實蘇奈心裏並沒有多麽的懷念,而是覺得有點壓抑。
這裏麵的人都不是善類,一旦招惹上很難抽身。
可霍錦言現在重傷,她別無選擇。
“有空嗎?來家裏喝杯茶啊。”金裴裴像是閑聊似的。
蘇奈也聽不見對麵說了什麽。
金裴裴又說了句:“你上次提起你孩子那件事辦成了嗎?”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金裴裴就笑了,“那我派車去接你。”
掛了電話,金裴裴指了指電話,“她收手了,很難請。”
蘇奈莞爾一笑,“麻煩金姐了。”
“你別叫我姐,顯得我年紀很大。”金裴裴瞪眼,一副女兒家的嬌氣。
“你愛人怎麽弄得?”
蘇奈抿了抿唇,“我被人綁架,我愛人為了救我,中了兩槍,有一槍打在了脊骨上。”
聞言,沙發那邊的女人眼眸眯起,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誰綁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