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不去做小偷可惜了
“好好好!”
肖騫安沉著臉打開門,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向陽倒是沒有拎著胡老板的衣領,但他也不敢亂喊亂叫。
眾人瞧見他們一起走出來,並且神情都挺嚴肅,更是沒人敢上前搭茬。
“幾位慢走。”接待員鞠躬。
一直到了外麵,肖騫安停住不走了,“我要去洗澡,你們忙。”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向陽忽然拉住他,“大晚上的,你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洗澡?”
“……我受不了了。”
向陽擰眉,“怎麽了?”
肖騫安一臉麻木的站在原地,忽然咬牙:“我的屁股被他摸了。”
話畢,向陽當即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指著路虎車裏往外看的胡老板,“草泥馬的……”
“我給你翻倍工資。”向陽忽然說,“你可別亂跑了。”
硬拉著他上了車,可肖騫安死都不進去。
他不想挨著那個胡老板!
車裏那個女人已經被他們給了點打車費弄走了,說是等抓到胡老板以後再聯係。
這會兒後座隻有胡老板一個人。
向陽擰眉,“你坐前頭。”
後座,他一上去就虎著臉道:“給我老實點。”
胡老板連連點頭,往車門那邊一靠,動也不敢動。
“地址。”
霍錦言啟動車子,點燃一支煙後問了句。
胡老板小聲說:“迎賓路的迎賓小區。”
路虎車迎著風雪前行,路邊上還有行人在走,有的已經裹上了薄薄的棉衣,圍著圍巾在欣賞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個季節無疑是最美的。
迎賓路離這裏也不遠,駕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一個比較舊的小區,向陽盯著胡老板下車,讓他帶路。
家住六樓,需要爬上去。
“你家餐廳那麽好,家裏這麽破?”向陽不理解。
那家餐廳處於商業區,位置好,寸土寸金的地兒,能在那裏做生意的都不會缺錢。
胡老板嘿嘿一笑,“那家店是我老婆死之前留下來的,那也是她父母的產業,我們倆也沒有孩子,我也舍不得賣,就一直做生意了,賺的錢我也沒地方花……”
“是沒地方花啊,還是留著找鴨子啊?”向陽真想一腳踹過去。
這話一出,胡老板立馬閉嘴不吭聲了。
四個人爬樓梯來到六樓,隻有胡老板氣喘籲籲的。
“你天天爬還喘?”向陽擰眉。
胡老板又笑,“我這不是不總回來麽。”
他靠近門,從兜裏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鑰匙剛插進門裏邊,霍錦言忽然一拽胡老板的手臂,鑰匙登時掉在地上。
頃刻間,胡老板的脖子就被霍錦言按在了牆上。
向陽同樣警惕的看向胡老板。
心中卻在震驚霍錦言的反應竟然比他還要快。
而肖騫安一臉懵逼。
怎麽了?
向陽忽然抵住房門,用身體擋著。
就在剛剛,胡老板開門之前,竟然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門。
那是明顯讓別人開門的意思。
如若是放在平時或許很正常,但這個節骨眼就不對。
“你這腿還要不要了?”
霍錦言個子高挑,壓製胡老板輕而易舉。
“我……我怎麽了?”
都這個時候了,胡老板還是一臉疑惑迷茫。
霍錦言忽然一扯!
微胖的胡老板竟然被他順勢丟向五樓緩台處,從樓梯硬丟下去的!
男人幾步邁下十幾節台階,一腳踩在胡老板的腿上,勁兒大的都能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
向陽反應也快,在胡老板剛喊出來的那一刻,瞬間堵住了他的嘴。
“唔!!!”
“你老實點。”向陽此時的眼神有點不善。
那種常年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氣勢迸發出來,實在驚心。
這會兒,那道門裏忽然傳出了聲音。
胡老板迫切的想要掙紮。
可向陽一拳過去,當即打在了胡老板的鼻梁子上。
胡老板瞬間暈了過去。
肖騫安咽了咽口水,他覺得之前向總沒有打他,已經是很寬容了。
霍錦言撿起來那把鑰匙,向陽拖著昏迷的胡老板往前走。
男人光明正大的用鑰匙開門。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門口站著一個舉著棒球杆的清秀少年,一臉驚恐,就像個小兔子似的。
“你們……你們……”
向陽瞥他一眼,拖著胡老板往裏麵進。
“他被人揍了,神誌不清了都,我們是他的朋友,來給他送過來,還說要我們幫忙拿走一個東西。”向陽張嘴就編瞎話。
那個少年嚇壞了,聽到他這麽說,又看見一旁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雖然臉色陰沉的嚇人,但看著也不像什麽流氓地痞。
尤其最後麵那個呆愣愣的男人,看著也像個彎的。
那應該真的是胡老板的朋友吧。
“你們找吧。”
少年捏著棒球杆退到牆邊。
霍錦言直接問:“前兩天他收到一筆錢,放哪兒了?”
少年一愣,擰了擰眉,“錢?我不知道啊。”
霍錦言把鑰匙丟在一邊,又問:“那拿回來過什麽東西嗎?”
他高高大大的,站在那需要俯視著少年,那種威壓嚇得少年不敢猶豫。
“拿回來個手提箱,在陽台呢。”
陽台那邊。
霍錦言大步走過去,屋子也不大,陽台也很逼仄,一共那麽大點的地方放了許多東西。
他用腳踢了半天才發現一個手提箱。
還是密碼鎖的。
向陽看了看,“撬開?”
“你會撬鎖?”男人抬眸。
“會。”
向陽蹲下來,用兜裏的鑰匙扣上的鐵絲就開始撬鎖。
僅僅一分鍾,鎖頭就開了。
霍錦言用一根手指推開箱子,“你不去做小偷真可惜。”
“那也是最帥的小偷。”
裏麵的確是一遝遝的錢,很整齊。
確認後,霍錦言又關了上,拎著手提箱往外走,“把他帶上。”
向陽重新拖著胡老板的衣領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霍錦言手扶著門框,目光落在還傻站著的那個少年身上。
“你需要幫忙嗎?”
少年抿了抿唇,似乎掙紮了半天,才輕輕的搖搖頭。
“砰。”
房門關上了。
霍錦言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會是被這個禽獸圈養起來的小受吧?”向陽狐疑。
“是。”霍錦言確定了他的想法。
向陽擰眉,“我看他手臂上有傷,這是虐待還是玩的花花?你不是律師麽?不伸張一下正義?”
男人下樓梯的速度很快,都不用低頭看路,“我問了,他說不需要。”
那還管什麽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