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哥哥也會保護你
“你總是要結婚的吧?總不能一輩子都一個人過。”
方姿倒也大大方方的回應,都這個年紀了,沒時間拐彎抹角的含蓄。
她的確喜歡霍清絕,喜歡有好些年了,以前年紀小,也沒覺得非他不可,但這些年走下來,方姿發現,心裏想的人還是他。
他們之間的接觸真的就僅限於同學朋友,再深就沒有了,霍清絕聰明,可能他一早就知道,隻是礙於情分一直給她這個小姑娘台階下。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霍清絕回答。
方姿問:“你這些年就沒有遇到過讓你覺得感興趣,讓你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的女人?我不信呢。”
聞言,雙肘抵著欄杆的男人失了神,腦海裏浮現了那個冬天,女人走在他前麵,慢慢悠悠的,纖細又單薄的身影,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想要去保護。
可又想到了什麽,霍清絕竟然笑了起來,“遇見過。”
方姿的笑頓時僵在嘴角,她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真的遇見過。
該是怎樣的女性,能讓霍清絕這樣的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
“跟我描述描述她什麽樣唄。”
霍清絕注視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夜景,他聲音低了低,“在她麵前,會覺得自卑,她好像什麽事都能壓得住扛得住,盡管你有通天的本事,也覺得毫無用武之地,很優秀,很漂亮。”
“能讓你這麽誇獎,那一定很不錯,你怎麽沒追求?”方姿心裏苦澀難言。
男人吸了口煙,低下頭,“遇到的有點晚。”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即便有一天他們分開了,他也不能去追求。
那是他弟弟。
是他弟弟心愛的人。
霍清絕再次抬眸,“方姿,好好對自己,好好生活,咱倆要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別因為我浪費自己的時間。”
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拉開陽台的窗子回去了,獨留方姿一人搖頭失笑。
回到房間裏的霍清絕覺得壓抑,脫下西裝外套,穿著灰色的襯衫往隔壁的房間去。
門沒有關嚴,他敲了敲門。
裏麵的人喊了聲:“進來。”
一進去,蘇奈坐在沙發上低頭滑手機,看見他進來,女人笑了:“吃完了?”
霍清絕點點頭,坐在離她最遠的獨立沙發上,陽台的霍錦言在打電話。
“這車厘子看見個真大。”蘇奈瞧著屏幕裏的照片嘟囔了句。
霍清絕抬眸,溫潤的眉眼仿佛被光暖化過,“想吃車厘子?”
“這個時候有嗎?應該都很酸吧。”
霍清絕很少吃水果,也不清楚,他慢慢起身,“我去給你買,還想吃什麽嗎?”
“不用麻煩,等他打完電話,讓他去。”蘇奈怎麽會好意思使喚霍錦言的大哥。
“我閑著也沒什麽事,讓他陪你。”
說完,霍清絕就走出去了。
蘇奈欲言又止,最終歎了口氣,什麽也沒說。
等霍錦言打完電話進來,“大哥怎麽走了?”
“說買點水果。”蘇奈撿能說的說。
霍錦言點點頭,也沒說什麽。
待他坐下,蘇奈嘖了聲,感覺怪怪的。
男人看過來,忽然笑了,“蘇奈,你有時候挺逗的。”
“我怎麽了?”蘇奈眨巴著大眼睛。
霍錦言手抵著沙發靠背,微微歪著身子,格外誘惑,“你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啊。”她搖搖頭。
似乎有些東西,他們都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所以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
霍清絕快跑了半個城,終於買到了好的車厘子,他看見旁邊還有一些別的新鮮水果,他把電話打到霍錦言那裏。
“榴蓮,葡萄,菠蘿蜜吃嗎?”
霍錦言頓了頓,看向蘇奈,重複道:“榴蓮葡萄菠蘿蜜吃嗎?”
蘇奈想了想,“菠蘿蜜。”
霍清絕聽到了,問:“你吃什麽?”
猶豫了能有兩分鍾,霍錦言說:“能不能帶點燒烤和啤酒回來,咱倆喝點?”
電話裏的霍清絕沉默了能有半分鍾,“好。”
自從蘇奈懷孕以後,霍錦言的煙都快戒了,即便抽也絕不在她麵前抽,蘇奈沒有討厭煙味,但他怕傷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聽說他們哥倆要喝酒,蘇奈在拿到水果後,“謝謝大哥。”
霍清絕站在那,愣了下,然後笑著點頭:“好。”
酒店的陽台不小,哥倆就坐在陽台上邊吃邊喝,欣賞著不遠處的不夜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兄弟倆誰也沒開口說話,隻是時不時的碰一杯。
霍清絕忽然笑出聲。
罷了,霍錦言開口:“我不知道要怎麽說,這要是別的人,我能說的挺利落,可你是我哥。”
霍清絕點點頭,他的眼神像個長輩,溫暖而慈愛,麵前是跟他一起長大的親弟弟,他們哭過笑過,難的時候一起扛過。
從沒有過什麽秘密。
弟弟從小到大遇到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他,而不是爸媽。
是那種信任。
霍錦言說:“你是我哥,所以我相信你。”
“嗯,因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什麽都不會做。”
不需要把話說的太透,他們都懂。
“聊聊?”霍錦言笑了,“我知道咱倆說這個不太合適。”
霍清絕動了動襯衫,想了想,道:“我不知道那是種什麽感情,談不上什麽愛不愛,畢竟接觸的並不多,但隻要一想到,她是我弟妹,我心裏會泛酸。”
“但你哥我是個坦然的人,你別有顧慮。”
他沒有刻意表現過情緒,但他這個弟弟太聰明,他應該之前就發覺了,隻是從來不說,也不避諱自己出現。
這頓飯的最終,霍錦言說了句:“那我跟我一起,好好保護她,畢竟你也是她大哥。”
霍清絕笑了,黑暗的夜沒看見他的眼睛有點紅,“會的,哥哥也會保護你。”
成熟穩重的人會隱忍,再深刻的感情也能被他們詮釋的格外清淡。
霍錦言沒想到霍清絕會喝醉,他一醉,就坐著不動,不鬧不說話,安靜的詭異。
“其實我一直納悶,為什麽當初你邀請我一起去酒吧,我卻沒去。”
天定的,他改變不了。
如果去了,現在會不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