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接受不了沒有你的事實
#套路霍少的第7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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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律所,兩人坐一輛車,打算去吃晚飯。
依舊是那家菜館,這會兒人還挺多。
陸謹沒掌勺,正在吧台那跟要離開的客人熱絡的聊天呢。
看見他們過來,陸謹送走客人,招呼道:“哎呦,來找地方坐。”
他還是那麽嬉皮笑臉的,永遠笑眯眯的樣子,仿佛沒有任何影響心情的事。
點了菜,陸謹說:“等著,哥哥親自下廚。”
“謝謝。”蘇奈笑著道謝。
“跟我別客氣。”陸謹揮揮手。
待他離開,霍錦言的電話響了,他見是陌生號,弄成靜音沒打算接,可對方似乎特別執著,最後還是接了。
“你好。”
那邊傳來開朗的笑聲,一板一眼的說:“你好。”
霍錦言眉峰擰了下,“哪位?”
“你說我誰?”
豁然間,霍錦言摸了摸眉頭,輕笑一聲:“怎麽有空打電話?”
“馬上過年了,可不得回來看老頭老太太啊。”
“到了?”他問。
女人得語氣極其輕鬆隨意,“到了啊,剛吃完飯,你呢?在哪呢?”
“外麵吃飯。”
“那你先吃,有空聊。”
“行。”
掛了電話,蘇奈也不問是誰,壓根也不好奇,隻打量著周遭熱鬧的氛圍。
熱鬧的人堆總能驅散孤寂,而且很有效。
“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回頭帶你認識一下。”霍錦言主動說。
蘇奈挑挑眉,“好啊。”
有朋友真好。
一頓飯,兩人邊說邊吃。
“你過年不休息嗎?”蘇奈問。
霍錦言遞給她一張紙巾,“放三天。”
“真敬業。”她嘖嘖兩聲。
男人濃黑的眸子斂下來,“主要是時間長了也不知道做什麽,你休幾天?”
“一星期。”
他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吃過飯,陸謹在忙,他們也沒多留,結了賬就先走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
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再有四個小時就過年了。
他把車子開回律所,蘇奈的車還停在那。
女人下了車,走到他這邊,探出頭鑽進車子裏親吻了下他的嘴角。
聲音輕柔的呢喃:“你回家吧,陪父母過年,別亂跑啊。”
霍錦言定定的看著她,指縫夾著香煙,平靜的點點頭。
“好。”
“再見~~”
路虎車嗖的一下開離,隻留下一道尾燈。
☆
回到家,打開房門,屋子裏空蕩漆黑。
外麵隱約能聽見陣陣熱鬧的聲音,清晰分明的把她隔離開,與凡塵格格不入。
蘇奈蹲坐在門邊,透過月光望著外麵,寒星點綴著夜空,遠處的高樓大廈亮著大屏幕,處處洋溢著團圓的氣氛。
她閉上眼睛,把電話關機,抱著湊過來的有錢靜靜地隱沒在黑暗中。
直到房間裏的鍾表滴答滴答得響起來。
除夕到了。
隔壁好像在歡呼慶祝跨年夜,她的耳朵在這個時候格外清晰靈敏。
她隻覺得那都是噪音,吵的她心煩意亂。
倏地爬起來,捏著車鑰匙拉著有錢一路跑出了公寓。
當寒冷的風從她的衣擺裏鑽進去,又從衣領處鑽出來,才覺得冷靜了些。
把有錢放在副駕駛,扣上安全帶,蘇奈眉眼淡漠,踩著油門,順著大橋一路行駛。
可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熱鬧團圓。
她耳朵嗡嗡作響,想堵住,可那聲音太大,根本擋不住。
拉著牽引繩到一片空地上,麵前是偌大的屏幕,上麵正放著祝賀新年的短片,有各路明星的祝福,也有家人團圓的畫麵。
蘇奈一身潔白的羽絨服,仰著頭,眼巴巴的望著屏幕裏的一幕一幕,德牧站在她腿邊跟著一起看。
她渾身冰冷,孤寂感布滿全身,楞楞的站在原地,與周圍過往的人群相比,她像個異類。
☆
“新年快樂。”
熟悉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在身後響起。
蘇奈倏地回頭,眼神裏流露著濃濃的震驚,她甚至來不及開口說什麽,男人一步邁過來,把她摟進懷裏。
“怕什麽,有我呢。”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那一刻,蘇奈的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不往下流。
霍錦言那會兒盡快趕回家,在12點之前跟家裏人吃完飯,就說還有點事就走了。
路上給她打電話沒人接,在11點45分的時候抵達她公寓大門口,就看見蘇奈帶著德牧上車走了。
他一路跟過來,看到的就是蘇奈仰著頭看大屏幕半天不動。
知道她沒有家人,過年的時候也沒說要去什麽地方,想來應該就她一個人過。
在看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霍錦言心裏一陣抽疼。
蘇奈雙手繞過去抱住他,略有鼻音:“你怎麽出來了啊?”
“陪我女朋友啊。”
男人鬆開她,清楚的看見那晶瑩的淚水,低下頭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帶你去玩?”
“去哪?”她被拉著手。
“不是說想旅遊嗎?正好你休一星期,不去太遠的話應該夠用了。”
人這一輩子,總要瘋狂一次,無論是一段情還是一段恨。
幾乎是連夜的,他們就走了,包括有錢也跟著了。
當蘇奈坐在私人飛機上的時候,是有錯愕的。
霍錦言解釋道:“飛機是我哥公司的,不是我的,借來用用。”
這個時候,蘇奈應該不願意把她的狗丟下,所以問霍清絕借了飛機。
有專門職業的飛行員。
霍錦言問:“想去哪兒?”
蘇奈堪堪回神,“巴黎吧。”
“好。”
這不是蘇奈第一次坐私人飛機,但卻是第一次有人願意陪她坐私人飛機,並且是去往中國以外的國家。
有錢顯得格外興奮,出奇的不怕高,爪子在玻璃上扒著,新奇的望著外麵黑漆漆的一片。
蘇奈坐在椅子上係著安全帶,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怎麽也不撒開。
果然在一起之後,他沒那麽冷淡了。
之前拒絕的有多徹底,現在就有多貼心。
“你怎麽就突然之間答應我了?”蘇奈笑著問。
私人飛機的聲音不算小,但機艙裏有做隔音設施,交談起來並不艱難。
外麵是黑夜,霍錦言的五官隱匿在黑暗中,眸似星光,亮而沉。
“對我好的人不少。”他這樣說。
“但肯願意為我不要命的,我見過的,你是第一個。”
“聲明一點,這不是感動,而是在我看見你躺在冰冷的床上不動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接受不了你不在的可能。”
蘇奈失笑,“就說你喜歡我能死啊,文縐縐的。”
男人湊近她耳畔,“我喜歡你這句話還用說麽,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