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老師的遺物
一處麵臨大海的懸崖峭壁上，巨大的粉碎機耷拉在木板上，澤法老師的墳墓，將立在這裏。
??因為在人生的最後關頭叛離了海軍，還險些釀成大錯。就算生前立下了再多的功勞，澤法老師都不可能再葬到海軍英雄的墓園。
??白色的太陽從海麵爬起，不算刺眼的陽光灑了下來。艾恩和賓茲兩個始終追隨著澤法的學生站在墳墓前，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打轉。他們的身後，是拿著酒瓶的高文與庫讚。
??“不準哭。”庫讚拿著酒瓶，一隻手插入兜中，“男人在自己的人生中將自己的信念貫穿始終，不是很帥嗎？”
??艾恩和賓茲聞言真的在強忍著自己的眼淚，但高文卻沒理會庫讚的話，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瓶裏的雪莉酒不斷傾倒，這是在敬天地，也是在敬已經離世了的老師澤法。
??他到最後沒有繼續出手試圖救下澤法老師，是他尊重澤法老師自己最後的選擇。但這不代表高文認可了庫讚他們的做法，生死大事，怎麽能如此兒戲。
??“難過就哭，開心就笑，這不是人生來就有的本能嗎？”瓶裏的酒水全部傾倒出來，看著澤法老師佩戴了大半輩子的粉碎機，上麵多了一個拳印，高文怔怔出神。
??庫讚沉默了一下，沒有去反駁高文。高文說的也有道理，這也是他們不同的地方。
??聽到了高文的話，賓茲還好，艾恩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了，一瞬間淚如雨下，跪坐在那裏，無力站起。
??她的一生，所有的意義都是追隨老師，無論他是萬人敬仰的“黑腕”澤法，還是反叛勢力的首領Z。
??現在老師走了，她也陷入濃濃的悲傷之中，連迷茫的情緒都來不及升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艾恩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高文將她扶起。庫讚沒有再說話，隻是學著高文，也在澤法來說的墓碑前，傾倒了一瓶雪莉酒。
??“之後呢？準備去幹什麽，重回海軍嗎？”敬完了酒，庫讚回頭詢問艾恩他們。此時，太陽已高高掛在天上。
??“老師最後選擇了離開，我們也不會再回去。”艾恩隻是搖頭，聲音還帶著哭腔。
??賓茲雖然未做回答，但顯然是認同艾恩所說。他們是不可能再回到海軍，今後可能會繼續遊蕩在大海上，弘揚老師生前的正義。
??“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可以來偉大航路的前半段來找我。”高文也是發出了邀請。這時的高文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隻是想給他們一個關鍵時刻，可以回去停靠的地方。
??賓茲與艾恩相繼點頭，算是同意了下來。高文想了一想，將戰爭的最後，吹到自己腳邊的那麵旗幟，壓在了老師的粉碎機下。
??這代表著澤法老師在人生的最後，選擇了成為Z的那段歲月，同樣也是澤法老師一生中，不可剝奪的重要部分。
??“你之後呢，繼續回蒂奇那裏？”平複了一下心情，高文向庫讚問道。
??“當然，至少在名義上，我還算是黑胡子海賊團的一員。”庫讚的回答毫不避諱，肯定了高文剛才的說法。
??“嗬。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是一場海軍叛徒的聚會？”高文毫不留情的挖苦了一句，轉身準備離去。
??死者為大，高文不準備在今天多說什麽，尤其是在澤法老師的墳墓前。
??“高文，這裏有老師留給你的東西。”艾恩的語氣尚帶著哭腔，略顯猶豫的取出了一個鐵製小盒，“老師說，你拜托給他的事，已經有一些下落了。”
??高文心頭猛的一震，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艾恩。自己拜托澤法老師的事，這麽想也隻有西海支部這一件了吧。剛才她說，已經有下落了？
??高文不想去懷疑艾恩，但尋找了這麽久的線索就擺在眼前的這個小盒子裏，讓高文不由得產生懷疑。
??雙手顫抖的接過鐵盒，高文沒有立刻就把盒子揭開。都等了兩年多，也不差這一時半刻。這是澤法老師的墓前，高文不想讓自己在這裏過於激動。
??“我還有事，將先走了。”隻說了這麽一句話，所有人都能聽出他言語裏的悲意，好像……還夾雜著一絲的興奮。
??“在這件事上，如果需要幫忙，隨時可以來找我。”庫讚也知道當年的事，隻不過因為時間點特殊，他知道的並不詳細。但這不妨礙他做出判斷，敢襲擊這樣一個海軍支部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在這件事上，他也準備幫忙。
??“不用了，這件事我來就行。”高文的聲音還在顫抖著，腳步不斷加快，隱隱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嗯，也隻有我來才行。”
??這場簡陋的葬禮，高文是第一個離場的。回到審判者號上，高文還是沒有急著打開那個鐵盒，反而是先把它收起。
??還是那句話，都等了兩年，沒必要在現在急於一時。在看澤法老師生前給自己留下的線索前，高文要先返回一趟樂園，把這五個跟著自己一同出來的王國軍送回去才行。
??和跟海軍打交道不同，和那些窮凶極惡的海賊作對，是真的會有危險。高文怕到時候，自己顧不來這些人，所以準備先把他們都送回去。
??又一瓶雪莉酒打開，高文坐在船頭，審判者號再次楊帆。目標，偉大航路前半段，樂園波特文帝國，回航。
??有了明確的方向，不到兩天，審判者號又停靠在了波特文帝國那個高文早已熟悉了的港口。
??澤法老師身死的這件事，猶豫涉及隱秘，新聞報紙上也並沒有多少提及，隻是寥寥帶過幾筆。高文相信他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回去之後不會亂說。當然，他們五人知道的也不算多就是了。
??夜幕漸漸籠罩了波特文帝國，在外麵草草吃過晚飯後，高文並沒有返回莊園，也沒有應邀去皇宮接風洗塵，而是獨自一人返回了審判者號。
??挑起一盞油燈，在晃蕩的燈光下，高文慢慢打開了從艾恩手裏接過的鐵盒。
??鐵盒中沒有多少東西，隻是一張在慢慢蠕動的生命卡，還有生命卡下，應該是澤法老師留給自己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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