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浪人一生
站在基思伊登的左肩上,耳邊是呼嘯的狂風。基思伊登大驚,身上的石塊出現地刺,整個人成了一隻巨大的“刺蝟”。
高文抬腳往下一躲,武裝色霸氣附著在右腿,按下石刺的生長。卡文爾舉起,用力向下劈去。
“一刀流奧義·居合·聖劍·罪罰!”
耀眼的金光從劍身上亮起,隨後點亮基思伊登龐大的身體。這一刻,“岩巨人”變成了“光巨人”,數不清的劍光在基思伊登身上閃出,聖光就像無窮無盡般破壞著他的身體。
高文從他的肩上跳了下來,一次性使用出這麽多的聖光,讓高文腳步也有些虛浮,麵色也白了下來。
一塊塊巨大的岩石在聖光與劍光的交織下化為齏粉,基思伊登張著嘴,卻半天發不出什麽聲音。
聖光還在閃爍,高文抬起頭看著全身纏滿聖光的基思伊登。被罪罰命中後的巨人族,看起來竟然還有些……壯觀。
岩石落盡,或者說基思伊登已經維持不了他的元素化。岩石鎧甲被剝離後,每脫離一塊岩石,對他來說,就宛如淩遲一般。
有白氣從他身上升起,那是他血液中的水分在聖光下蒸發而出。白霧下,聖光也越來越暗淡,最後消失不見。
隻聽一聲巨響,基思伊登龐大的身體砸了下來,又砸倒了不少樹木,擊起滿天的塵土。
高文連忙又一次踩著月步踏了上去,這才沒被基思伊登的倒下所波及到。等到煙霧散盡,高文這才走了下去,來到基思伊登身前。
看著基思伊登血肉模糊的身體,就連高文的眼皮,都微微抽動了一下。在自己所使用罪罰命中的對手中,基思伊登的樣子可以說是最慘的一個。
因為他就算把身體元素化,也有著實體,同樣暴露在高文的斬擊中。而且他的身體太過龐大,又碰上了怒氣上頭的高文。當時高文發了瘋似的把聖光注入進基思伊登的身體,換一把普通的名刀,刀身早就先承受不住了。
而關鍵的是,巨人族有超乎常人想象的生命力。就算已經被高文傷成這樣,高文走過去一看,才發現他居然還活著,甚至連意識都沒有消散。隻是身體損壞太過嚴重,肌肉幾乎全部崩裂,無法再去行動。
基思伊登目光絕望的看著高文,到現在,他都不明白自己是哪點惹到了這個煞星,從而招來這殺身之禍。
而這時候,高文也犯愁了起來。解決一個推進城第四層的逃犯,對現在的高文來說基本上沒什麽挑戰性。
從基思伊登中招到倒下的短短時間裏,高文已經調整好了身體狀態。不要說步履虛浮,就連略微有些發白的臉色,都又一次紅潤了起來。
讓他犯愁的是,基思伊登的身體實在是太大了……
他的審判者號,押運十幾個小海賊還是不成問題,擠一擠的話,勉強能塞下二三十個海賊,這已經是極限了。
而眼前這個岩巨人基思伊登,以他龐大的身軀,怕是一隻腳下去,自己的船就得沉海。
但又不能把他就這麽扔在這裏不管,以這個世界人們恐怖的恢複力,誰知道等海軍來接收的時候,基思伊登會不會恢複過來,然後逃跑。
這麽看來,好像隻有自己留下看著他,然後等海軍過來收人。但在這個時候,高文其實心裏是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自己曾經的那些同僚的。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基思伊登來時的船。隻不過這樣一是費時間,二是就算找到了,自己又不是巨人,還沒有同伴,也開不了那麽大的船。
一邊想著,高文的手也沒停。用劍柄把基思伊登徹底敲暈,不再看他那絕望的眼神,高文拖著基思伊登的一隻手,慢慢回到了海邊。
隨後……高文就在拿出電話蟲聯係海軍和砍下基思伊登的頭,但放任一個惡魔果實重回大海這兩個選擇上猶豫了起來。
正當高文猶豫時,一艘船慢慢悠悠的也開向了這裏。高文猛的一下子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著正在航行的船隻。
雖然他沒用刻意去釋放見聞色霸氣,但那船上的一道氣息,就如同是暗夜中的明火般醒目。尤其是對方還先一步鎖定了高文,這才激起了高文下意識的反應。
現在來的這個人,可比倒在地上的那個大塊頭難解決多了。像這種荒島,對方來這裏是要幹什麽?看船隻航行的方向,絕對不像是路過此處。
高文目光凝重,心中不由得暗自狂罵,這大海也不小啊,怎麽什麽厲害的人都往自己麵前撞。來收拾個推進城第四層的逃犯,還能遇見這種人。
高文又一次拔出卡文爾,考慮著要不要乘船還沒靠岸,先給它來上一劍。
船上那人仿佛是感受到了高文這裏的舉動,氣息一下子升騰了起來。高文自己的自己的身體一下子重了不少,腳步一個踉蹌,重心不穩靠著卡文爾撐地才勉強站住。
這種能力,還有這樣的強度……一個人影突然在高文的心中浮現而出。高文隻覺得荒謬,基思伊登怎麽會和他扯上關係。
“看來老朽是來晚了。”船隻緩緩靠岸,一個身穿淡紫色和服的中年大叔從船上跳了下來,“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斯文斯克桑·高文。”高文腳下的土地已經龜裂,但他全已經適應了這個重量,隻是感到有些吃力。
“哦?是那個前不久離開海軍的海軍少將。”一生杖刀點地,果實能力收回,“看來老朽想參加世界征兵,還需要換一個投名狀才是了。”
高文隻覺得身體一輕,突然恢複到正常狀態,也讓他微微有些不適應,差點沒在踉蹌一下。
“老朽名叫一生,是一個浪人。”一生自我介紹著,說明了他來這裏的目的,“本來打聽到基思伊登藏在這裏的消息,想順路押著他去參加海軍的,沒想到來晚了一步。”
說著,一生就轉過身去,準備跳會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