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人生隻有一次
孩子打架也就算了,家長打起來算怎麽回事呢?
班主任連忙放下手裏的準備工作,跟著來報告的小朋友一起往校門口跑去。
莫溫雅跟在班主任身後臉色極為難看:“林娜是怎麽回事?出了門就跟潑婦似的。這要上了新聞,要讓我們莫家的臉往哪擱?!”
莫裘生卻有些不以為然:“林娜既然出手,肯定是兒子被人欺負了。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鬧事。”
莫溫雅冷笑:“你就慣著她,遲早讓她把家敗沒了。”
莫裘生有些很喜歡自己找的繼妻小網紅,但女兒是過世的發妻留給他的,他也一向嬌寵著。他平時也都是在兩人中間當和事佬。
今天卻是例外。
因為今天班主任就在他們前麵不遠不近地走著,莫溫雅在老師麵前讓他這個當爸爸的沒臉,他怎麽下台。
莫裘生立刻怒道:“到底誰把家敗沒了?是誰把融城弄沒了?”
融城是莫家現在的最痛,莫溫雅立刻沒有做聲了。她不是不敢回嘴,而是不想,因為丟人。
融城為什麽會丟?因為司墨梟不喜歡她,因為她詛咒了司墨梟的兒子。
事後,過了好多天,莫溫雅才反應過來。當時伊希絲說她詛咒司墨梟兒子的時候她為什麽不跟她對質證明學校的這個司謬跟司墨梟的兒子根本不同一個。
然而她今天才想起來問。
不過沒關係,這個司謬害她得罪了司墨梟,她先用這個不要臉的家長出出氣。
莫溫雅一路走一路想,先拿司謬的家長出氣,再把這個跟司墨梟兒子同名的孩子帶去司家求諒解,說伊希絲說謊騙人。不但可以澄清,還可以狠狠地踩一腳伊希絲。
莫溫雅盤算打地劈裏啪啦響,遠遠地就看見校門口,林娜正在撒潑。
她的角度,伊希絲和餘夢剛好背對著她。
莫溫雅冷笑,看樣子肯定不可能膽司墨梟。今天是孩子第一次演講,他怎麽可能會不來呢。
林娜也看見莫裘生過來了,立刻哭喊著跑上去,大叫著:“老公,老公,那個賤女人打斷了我的手。”
班主任一聽這話,立刻皺眉道:“這位家長,這裏是學校,不要說髒話。”
莫裘生看著林娜的手真的斷了,立刻怒道:“一個好好的人為什麽會突然說髒話?因為疼啊。你看看那個家長竟然把我們手打斷了。今天的演講比賽不辦了,我要報警,我曝光……”
莫溫雅也道:“我們告她,告到他們全家坐牢,牢底坐穿。”
司謬緊緊地拽著伊希絲的衣角,努力讓自己勇敢向老師辯解:“老師,是莫溫林的媽媽先打打人的……”
莫溫林厲聲道:“胡說!我媽媽才沒有動手……”
司謬還想辯解,伊希絲攔住了他,轉身看向莫裘生,唇角微勾,笑容諷刺:“小小年紀謊話連篇的……莫家的家風還真是從小就培養啊。”
莫溫雅看著眼前的伊希絲,心裏莫名的咯噔一下。她轉頭看向老師身邊那個告狀的小朋友,問:“你不是說是司謬的媽媽嗎?”
那小朋友一臉萌:“她不是司謬的媽媽嗎?”
“當然不是!”莫溫雅衝小孩子吼了一聲,那小孩子立刻往老師的懷裏縮去,哇地哭了起來。
剛剛走到旁邊接電話的餘夢走了回來,剛好看見莫溫雅吼罵小孩子這一幕,臉色一沉,冷聲道:“你果然是個一點愛心都沒有的人。”
“司夫人……”
莫溫雅在看到伊希絲的時候就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此時看到餘夢終於徹底死心崩潰了。
她腳底一陣發虛,但事到如今,反正一切都不能挽回了,莫溫雅索性破罐子破摔,對餘夢道:“伊希絲打了我阿姨,難道我們家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麽?司家家大業大,我們惹不起,但我們難道連追究的權力都沒有麽?!”
餘夢道:“到底是誰打的誰,學校的監控會說明一切。你如果要在校門口撒潑鬧事我們司家人不奉陪,你們莫家過幾天就要離開星城了不怕丟人,但我們司家長期在星城生活我們要臉麵。”
莫裘生見莫溫雅突然轉變態度,再看餘夢頓時也明白了司謬確實就是司墨梟的孩子。
他聽到餘夢這麽說,頓時就有些慌了。他是準備要跑路的,可是如果司墨梟突然趕他走的話,那他剩下的那些東西根本來不及轉移。
此時此刻,莫氏父女早已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就林娜母子還在狀況外。
林娜見有了依靠,更加不依不饒的嚎叫著。
伊希絲似笑非笑地看向對莫裘生道:“要報警,要索賠記得打電話。對了,別想著竊走視頻證據,因為我有的是辦法恢複。”
伊希絲說完,看向班主任問:“老師,今天的演講比賽還繼續嗎?”
班主任連忙道:“繼續的,繼續的。”一看手表,“哎喲,這就馬上要開始了。難怪操場都沒什麽人了。司謬家長,我們先去禮堂吧。”
說著倉促地看了一眼莫家人一眼:“莫家長,你們要是還想參加的話也快去禮堂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莫裘生意味莫名地看了看伊希絲,抱住了林娜,道:“不用了,我們不參加了,我們先送人去醫院。”
司謬畢竟是孩子,走的時候還傲嬌地看了一眼莫溫林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莫溫林氣地原地跳起,衝莫裘生嚷嚷:“我要參加,我要參加,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演講比賽,我要參加,爸爸昨晚自己說的。憑什麽司謬可以參加我不能參加!”
莫裘生看向伊希絲等人逐漸消失的背影,眼底閃過幾分陰沉的狠意。
他用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聲音說道:“沒關係,你還有很多第一次,但他隻有這一次。”
莫溫林沒有聽清楚,抱著莫裘生的大腿嗷嗷叫。
莫溫雅聽見了,臉色發白地看向莫裘生:“爸爸,我們還不至於……”
“至於!”
莫裘生淡淡地說,“這些年我們用盡了辦法獨立,始終沒有成功。我們隻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