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越來越多的人,都提心弔膽的規勸了起來。
「哦,」陳小楓點了點頭,波瀾不驚道:「我正好想見見簡家的人,嗯,我就在這裡等他們吧。」
話音剛落!
咔擦!!!!
骨骼爆碎!
水軼博的左手,也是被陳小楓一下子捏成一團,直接廢掉了。
「啊!!!!」水軼博爆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終於忍受不住,痛得昏厥了過去。
那兩名保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陳小楓一揮手,將兩名保鏢被封的穴位解開,笑道:「你們趕緊去請簡家的人吧。」
「好,好,很好,朋友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不過,有的代價,不是朋友能夠承受得起的!」一名保鏢怨毒的瞪了陳小楓一眼,然後搶上一步,將昏死過去的水軼博抱起。
兩名保鏢衝出包間。
包間里,一片肅靜。
「都傻著幹什麼啊?」陳小楓玩世不恭的笑了笑:「總該開飯了吧?真的餓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要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大多數人,還要靠陳小楓救命,這時候走,怕陳小楓置之不理。
再說了,陳小楓凶威太甚了,把人的手捏碎,就跟捏麵糰似的,誰要是「臨陣脫逃」,惹惱了陳小楓,他一發飆,誰承受的住啊!
「都坐吧,趕緊坐好。」陳小楓在餐桌旁,找了個空位坐好。
包間里的人也不敢磨蹭了,盡數都是坐下。
江襲月和顧紅妝,坐在陳小楓的左右兩側。
江母嘆了一口氣,把服務員叫了進來,安排上菜。
很快,餐桌上就擺滿了各種珍饈佳肴。
陳小楓十分淡定的大吃特吃起來。
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胃口,偶爾夾起一筷子菜,放嘴裡咀嚼,也是如同嚼蠟。
這頓飯吃得格外漫長。
甚至可以說是煎熬。
而且,席間也沒有人敢說話,只是默默吃著,包間里的氣氛,簡直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吃個飯就好像是辦喪事一樣,倒胃口。」陳小楓淡淡道:「放心吧,我這人說話從來算數,吃完飯,我就幫你們解決麻煩。」
頓了一下,陳小楓看向愁容滿面的江母:「你的病,我也會給你醫治的。」
江母哭喪著臉道:「悔不該啊!吃飯吃出這麼大的禍事……哎……我悔啊!」
「什麼禍事?」陳小楓無所謂的一笑。
江母臉色慘白:「你還笑得出來?你雖然有些本領,闖了禍能一走了之,但我們就慘了,在京城,我們得罪了水家,倒也不至於死路一條,可是得罪了簡家,那可就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有這麼誇張么,你們多慮了吧,排第三的小家族,算什麼?」陳小楓滿臉無所謂的表情。現在連十大家族中,百里家族的人,都對自己鞍前馬後、俯首稱臣的,一個區區簡家,算的了什麼?
「小先生,您還是太年輕了啊……簡家不算什麼?這……這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哈哈……」韓律師乾笑了幾下,但這笑容,明顯比哭還難看。
就在這時——
「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朋友,來京城肆無忌憚的搗亂,哪怕是聽到了我們簡家的名頭,也絲毫不懂得收斂?」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包間外面傳來。
這聲音詭異的很,初時發出,就好像距離包間有幾十上百米遠,但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卻已經來到了包間外面。
一股睥睨天下的無敵氣場,從外面壓迫了進來。
嗚嗚嗚嗚嗚嗚!
包間內仿若有颱風過境,將桌上的杯盤碗盞,都吹得爆碎開來,湯湯水水,濺了桌邊的人一臉一身!
包間里的人,心口就好像是被一塊大石給堵住了!
「哈哈哈哈!」一個近乎歇斯底里的狂笑聲傳來。
只見,水軼博走進了包間。
這傢伙雙手手掌,已經纏滿了白布,那痛得蒼白如紙的臉色,也已經恢復了几絲紅潤,身上散發著裊裊的葯香氣。
「哦?你去簡家討到了療傷葯?」陳小楓戲謔的看著水軼博。
「是你廢了我兒子?是你?」一名中年男子,緊接著走進包間。
此人面相與水軼博有幾分相似,此刻面容扭曲得不像話,眼神如魔鬼一般猙獰,死死的盯著陳小楓,似乎是恨不得用眼神從陳小楓身上,剜下來幾塊血肉!
這就是水軼博的父親。
當代水家的家主!
在京城,也是跺一跺腳,就會地震的大人物!
「水家主……」包間里許多人,都快嚇尿了。
「你們都很好,居然和一個外人蛇鼠一窩,合起來對付我兒子……我記住你們了!我今天記住你們了!」水軼博的父親,像是在詛咒。
「完蛋了,統統完蛋了……」江母雙目無神。
江父也是唉聲嘆氣,萬念俱灰。
「你這個王八蛋,今天,我一定要你死!我水軼博說過的話,一定都會實現!」水軼博戾吼了一聲,旋即,身形微微一側,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一條哈巴狗似的:「有請……有請……有請簡……簡少爺……」
水軼博的父親,也是趕忙收斂了霸氣的姿態,奴僕似的站在了水軼博的身旁。
終於,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男子,從包間外面走了進來。
他年齡比水軼博只大個一兩歲,但隨隨便便一站,就予人一種崇山峻岭,無可逾越的味道。
氣息散發,包間里的人,都快被壓迫得當場下跪了。
不過……
那「簡少爺」,在看了一眼陳小楓之後,突然愣住了!
他整個人,就好像是魂魄被抽走了,獃獃的,傻傻的,站在那裡不動了!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匪夷所思的舉動!
只見他拿出手機,在某個相冊收藏夾的最深處,翻出一張照片,仔仔細細的跟眼前的陳小楓做著對比!
然後——
隨著對比的越來越明了,他身體不停的顫抖,額頭上,臉上,虛汗就好像是不要錢似的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