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壞蛋,你一會兒不用管我,你該怎麼表現就怎麼表現,我會盡全力配合你!」真到了正事關頭,宋茜也不會掉鏈子,淡淡說道。
「知道,不過一會兒你進去,看我眼色行事,這裡面不簡單!」陳小楓淡笑道。
「怎麼了?」
「這家洗腳城,是個屍巢!裡面藏污納垢,會有不少陰邪之物,而且,肯定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陳小楓簡單的解釋道。
「怎麼會呢?」宋茜一聽,大驚!
她知道,陳小楓絕不會信口開河。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呢!」陳小楓無奈的聳了聳肩:「濱海市市區裡面,居然還有這種地方,誰這麼明目張胆的敢把屍巢建在這裡?」
「不過你跟著我,保你沒事,咱們現在又多了個進去一探究竟的理由!」
宋茜看著陳小楓身上表現出來的強大自信,緊張的芳心稍安。
畢竟陳小楓那些本領,她是親眼見過的。
當即,宋茜深吸了一口氣,「走吧,我們進去吧!」
這個時候,從會所的大門口,走出來一些男男女女,他們的臉上,都是泛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就好像,在「快活林」里,享受到了極致的服務。
不過……
詭異的是,在每一個男人或女人的肩膀上,都趴著一隻青面獠牙的鬼!
倒不是厲鬼,而是一般的孤魂野鬼,頭頂都只有一寸黑氣。
這些鬼祟,趴在人肩膀上,卻是用手,死死遮住了他們的眼睛!
鬼遮眼!
鬼趴在人的脖子上,用手遮住人的眼睛,這個就有點厲害了,可以讓人產生極為強烈的幻覺,還會影響其他感覺。
人處在這種狀態之下,看到的一切,做過的一切,基本上都是不真實的,都是幻象!
譬如,一坨屎放在盤子里,如果被鬼趴在脖子上遮住眼睛,在人看來,都是美味佳肴,而且還會聞到一陣陣奇異的香味!
等這些人從「快活林」里走出來,那一隻只的孤魂野鬼,才從他們身上跑開,然後又跳到了進入會所的新客人的脖子上,用雙手遮住那些人的眼睛。
很明顯,從會所里出來的客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體內的陽氣都有虧損,甚至身上三把火都搖搖欲墜,命宮青絲浮動,疾厄宮一片灰暗。
「呵呵,『鬼遮眼』都用上了,開這家洗腳城的人,夠毒的!」陳小楓冷笑道。
他不動聲色,帶著宋茜朝大門走去。
這個時候,門口有兩隻野鬼,直接漂了過來,就想騎在陳小楓和宋茜的脖子上。
不過它們最終沒有得逞。
陳小楓的氣息,稍微的溢出些許,就讓那些孤魂野鬼,都不敢靠近。
宋茜因為站在陳小楓身邊,所以也沒事。
也就是說,進入「快活林」的人,就只有陳小楓和宋茜兩個,沒有被鬼遮眼!其他的,統統脖子上被騎了一隻鬼。
兩人一進去,就只見一張案台上,供奉著一個銅製的……癩蛤蟆!
這就更說明一些問題了,做生意的,供關二爺的有,供招財貓的有,供貔貅的有,可是,供癩蛤蟆的,這就是稀奇古怪事兒了。
「臭壞蛋,這好奇怪,這裡面怎麼供奉了一隻癩蛤蟆?」宋茜小聲疑惑的問道。
陳小楓淡淡一笑:「很簡單,說明開這個洗腳城的人,是懂行的人!」
「換句話說,這個屍巢,是被人故意建起來的!癩蛤蟆又叫蟾蜍,與生俱來就擁有操縱屍體和鎮屍的能力,有的甚至還會押送屍體!」
「以前有一些邪派道人,生性懶惰,在押送屍體的時候,就用飼養的蟾蜍替他們工作,這樣,他們樂得一身清閑。久而久之,癩蛤蟆就成了某些派邪的特徵,供奉癩蛤蟆也就不足為奇了!」
「有這種事,那你是說,開這家洗腳城的人,是個邪道?」宋茜再度驚問。
「沒錯,而且實力還不低,否則不敢這麼瞞天過海!」
「豈有此理,回去我就查查他的檔案,好大的膽子!」宋茜怒道。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門口。
前面,兩排身穿旗袍裝的迎賓小姐,在看到客人之後,就會整齊劃一的彎腰,媚聲道:「晚上好,歡迎光臨。」
而那些男客人,在經過的時候,都會用色授魂與的目光,看著這些旗袍裝少女,口水直流,感嘆道:「哇~~真漂亮啊~太美了…」
「『快活林』的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不同於那些人的神情陶醉,在陳小楓看來!
那些琦年玉貌的迎賓小姐,根本就是一具具屍體!!!!
它們是穿著裁剪合體的旗袍,但臉上身上,全部都是屍斑,全身浮現出黑色的屍氣和煞氣,散發出來了令人作嘔的腐臭與屍臭味!
在這些屍體的額頭上,都貼著很明顯的「鎮屍符」!
那種鎮屍符的符號,陳小楓也從沒見過,但肯定不是出自正道,應該又是類似黑鬼門的邪派所創!
另外,在每一具屍體的雙耳裡面,都塞著布帛。
「好臭,怎麼會這麼臭呀……」宋茜捏住瓊鼻,大皺眉頭。
「聽著,現在你要保持冷靜冷靜,非常冷清,你看那些迎賓小姐……」陳小楓努了努嘴。
宋茜順勢看了過去…
下一秒,她的眼睛都快瞪了出來!
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因為宋茜沒有被鬼遮眼,所以,她沒有看到幻象,她看到的是真實的一幕。
那些在其他客人看來,國色天香的迎賓小姐,在宋茜看來,就和陳小楓所看到的一樣……都是一具具屍體!
一具具噁心的要命的屍體!!「別慌張,也別露出馬腳,記住咱們來這兒的目的,從現在開始,你裝作一切都很正常!」陳小楓小聲提醒道:「這些都是殭屍,而且是最低級的,沒什麼大不了的,跟你在局子里見過的那具女行屍差不多,
類型也是大同小異。」「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這種東西,這還是在市區里啊!!」宋茜還是覺得不寒而慄,「而且,為什麼那些客人,他們一點也不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