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六章 第二次華山論劍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第二次華山論劍
「裘千仞，你呢？」楊盤看向了裘千仞，冷漠地問道。
「願意，我願意歸依，願意出家，為我的過錯贖罪。」裘千仞大聲回答道。
裘千仞極有眼色地朝周伯通和瑛姑跪了下來，磕頭贖罪道：「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向你們磕頭賠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阿陀陀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燈大師十分欣慰地誦念道。
周伯通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看到裘千仞一把年紀了，竟然做出這樣的行為，於是也就順勢原諒了他。
「瑛姑啊，你看裘千仞都這樣了，我們是不是就原諒他了？」周伯通略有些遲疑地說道。
「伯通，你是一家之主，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瑛姑痴情地說道。
「那咱們就原諒他了。」周伯通決定道，「裘千仞啊，我們就原諒你了，你以後要好好地懺悔，好好地跟著一燈大師學佛，棄惡向善。」
楊盤對此不置可否，裘千仞要說壞，也壞不到哪裡去，至少他不會去濫殺手無寸鐵的百姓。至於其他的，楊盤才懶得理會呢。
楊盤是六扇門出身，江湖勢力之間所謂的正邪對抗，在楊盤看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只要他們不傷害普通百姓，那麼楊盤就會以同等的眼光看待他們。裘千仞也好，還是洪七公也好，在楊盤眼中都是一樣的，頂多從感性上，楊盤更加敬佩洪七公這樣的正面人物。
說白了，在楊盤看來，江湖中人，全是社團分子，是社會不穩定因素。
不過，這是楊盤站在朝廷的立場上來看而已，立場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大師想要帶走裘千仞，我沒有意見，只是希望大師能夠留下來切磋一番，不然接下來的論劍，要是少了大師你一個，那就不完美了。」楊盤直接提道。
一燈大師聽明白了楊盤的話，他要是不留下來參與論劍，恐怕裘千仞就無法活著跟自己下華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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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燈大師對於楊盤的話，那是深信不疑的，他真要殺裘千仞，哪怕是自己也無法阻止。
「阿彌陀佛。」一燈大師點頭應道，表示同意留下參加論劍。
「走吧，我們上山。」楊盤招呼道。
「不等一等歐陽鋒嗎？這傢伙抓走我女兒，這筆賬我還沒有找他算呢。」黃藥師臉色陰沉地說道。
以丐幫的情報能力，黃蓉脫困的消息早就傳回來了，所以黃藥師並不擔心女兒安全。
就在此時，黃蓉和郭靖一起上山了。
他們這一對又湊到了一塊兒，看樣子感情更加深厚了。
經歷過重重考驗的愛情，才能經久不衰。
「咦，靖哥哥，你快看，是爹爹和師父他們。」黃蓉大聲叫道，拉著郭靖快速沖了過去。
「爹爹……」黃蓉高興地叫道。
黃蓉開心地衝進了黃藥師的懷裡，撒嬌道：「爹爹，我好想你啊。」
「你這丫頭，真是胡鬧，真是氣死爹爹了。」黃藥師嘴上說是氣死，其實心裡是擔心才對。
「師父，徒兒拜見師父。」郭靖向洪七公行禮道。
「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洪七公安慰地笑道，心裡的擔心完全地放下了。
「歐陽鋒呢？我要找他算算賬。」黃藥師問道。
「爹爹，歐陽鋒現在瘋瘋癲癲的，可是武功卻進步神速，我將《九陰真經》倒著胡亂翻譯給他修鍊，卻想不到他越練會越強。」黃蓉擔心地提醒道。
「逆練九陰真經，反而越練越強，歐陽鋒果然不愧為一代武學宗師。」楊盤感嘆地稱讚道。
在場的都是行家，都明白鬍亂修鍊神功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可歐陽鋒卻能夠做到，這需要極為高深的武學素養。
「走吧，我們上山，順便比一下腳力和輕功，看看誰先上到山頂，如何？」周伯通大聲叫道。
「哈哈哈……好。」洪七公大笑著回應道。
其他人也表示贊同。
「靖哥哥，你也上，一定要加油哦。」
楊盤走到了裘千仞身前，出手禁住了裘千仞的真氣運轉，讓他一身功夫不能發揮一成。
「找個人看著這老小子，免得耽誤了我們論劍。」洪七公提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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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站了出來說道：「師父交給我了。」
「嗯，可以。」楊盤點頭應道，裘千仞身上的真氣被禁，哪怕還有一身外功，也絕對不會是黃蓉的對手。
「裘千仞，你最好老實一點兒，華山論劍之後，你自可與一燈大師一起離開，否則華山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楊盤瞄了裘千仞一眼，開口警告道。
「不敢，不敢。」裘千仞哪裡敢無視楊盤的警告。
「走嘍——」周伯通大叫一聲，然後第一個沖了出去。
緊接著其他人也一起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論起輕功，周伯通雖然是第一個出發的，可卻先後被黃藥師和王重陽追過去。
黃藥師的輕功，那叫一個飄逸。
楊盤不前不後地跟著，全真教的金雁功，確實是十分精妙的輕功身法，論及縱向登高的能力，恐怕只有日後的武當梯雲縱才能夠比擬了。
曠古絕今道門大宗師，張三丰。
楊盤毫不懷疑，一定是哪一個世界的張三丰，突破了世界的限制，攀登更高峰，現如今正在證道大羅的途中。
飛奔的一眾高手，誰都沒有說話，都在全力運氣施展輕功。一說話，鐵定會漏氣，輕功會打一點兒折扣。
會影響到這場比試的勝負，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場皆是學武之人，誰都不想落後於人。
「我就先走一步了。」楊盤開口道，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開口說話也無妨。
峰頂就在眼前，楊盤也不想落後於人，於是用出了真功夫。
只見楊盤彷彿化為一道血影，瞬間超越了所有人，包括領先的黃藥師和王重陽。
楊盤后發先至，先一步到達山頂。
接下來是王重陽和黃藥師，先後到達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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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六章第二次華山論劍
「果然還是楊兄贏了。」黃藥師輕嘆一聲道，他最擅長的便是身法，五絕之中，以身法論，黃藥師排名第一，再加上中遠程的彈指神通。論及游斗，五絕之中沒有人比黃藥師更強。
可楊盤卻在五絕之上，幾乎沒有弱點的強大，否則也不會有一刀五絕之說，而是並列六絕了。
楊盤笑了笑開口道：「承讓承讓。」
緊接著其他人都先後上到山頂。
大家各自找地方打坐休息，過了一會兒，洪七公開口道：「怎麼比，還是老規矩？」
「我們就先交流武學，比試武功放到最後便是。」一燈大師開口道。既然答應了論劍，自然就要儘力。
「好，那就先交流。」一眾高手點頭道。
洪七公把郭靖叫到了身邊，開口叮囑道：「一會兒認真聽，聽不懂沒關係，用力記下便是。」
「七兄，你太小看你這弟子了，這小子大智若愚，功力深厚，修鍊過《九陰真經》，有資格來華山論劍，豈是吳下阿蒙？」楊盤搖頭說道。
不過郭靖雖然奇遇不斷，修為比肩五絕，但他的武學天賦卻遠遠比不上五絕，稱不上宗師。
連楊過都比郭靖強上不只一籌。
楊過比郭靖強，不是指修為，而是武學造詣和天賦。楊過要不是太偏執於情，他在武學上的造詣甚至要超越洪七公和歐陽鋒。
楊盤對於楊過所創的「黯然銷魂掌」十分感興趣。
因為這是金書世界之中，唯數不多的意境武學。
說起意境武學，要求修鍊者領悟相應的武學意境，這樣的武學神乎其神，往往能夠發揮出非同一般的威力，略略涉及超凡。
超凡是什麼概念，真正意義上的超凡便是武道天人境，天人合一，即為超凡。
楊過創出的《黯然銷魂掌》竟然汲及到超凡，在這方世界，武學沒落，連煉竅境界都沒有的情況下，楊過能夠在沒有指引的情況下，發前人之未有，創出這樣的絕學。
稱一聲武學宗師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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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在兵法上面，意外地極有靈性，但在武學上的天賦其實並不算高，但他勝在專註。
各家輪流上前講述自身領悟的武學道理。
這種交流，十分罕見。
如今江湖上，門派之見極深，別說不同門派之間的武學經驗交流了，就算是同門之間，這樣的武學交流也極少。
敝帚自珍，會極大的阻礙武學的發展，這也是為什麼，後世武學會逐漸衰落的原因所在。
這個時候，黃蓉、瑛姑壓著裘千仞來到了華山頂峰。
黃蓉自然不甘心在山腰乾等，她還想看著自家靖哥哥在華山論劍之中異軍突起呢。
於是便勸說瑛姑一起上來了。
裘千仞也想看華山論劍的結果，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王重陽也邀請過裘千仞，只是當時裘千仞武功沒有大成，沒有把握上華山，所以拒絕了。
可是誰能想到，二十年後，武功大成的裘千仞上華山爭奪天下第一，結果卻被五絕強者教做人，實在是憋屈啊。
閉門造車，也是武學沒落的原因之一。
裘千仞等人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各強者之間的武學交流，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自身的武學理解被其他人聽去。
因為在場的每一位武學宗師都有自己的道路。
這一交流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聽了這場武學交流的人，不管修為高低，每一個都受益不淺。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早飯，聚在一起，洪七公問道：「這比武該怎麼比？」
黃蓉眼珠子一轉，古靈精怪地站出來說道：「這比武嘛，自然是要公平，靖哥哥初來乍到，又是晚輩，和諸位前輩比武，自然是極為吃虧。不如就限定一個千招規定，讓靖哥哥分別和幾位前輩比一比，誰能夠在千招之內擊敗靖哥哥，在第幾招擊敗靖哥哥，勝負高低一目了然了。」
「呵，你這鬼靈精，要是我們不能在千招之內擊敗靖兒呢？」洪七公開口附和道。
「那自然是靖哥哥贏了。」黃蓉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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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不能……」郭靖憨厚地阻止道。
話到一半便被黃藥師給阻止了，他開口道：「好，就這麼辦，我們要是不能在千招之內打敗郭靖這小子，那還有何面目爭奪天下第一？」
「好玩，真好玩，那就開始吧，我先來！」周伯通第一個跳了出來，大聲叫道。
「來吧，接招。」周伯通朝郭靖撲了過去，不詐郭靖有反駁的機會。
於是，郭靖和周伯通便打了起來。
黃蓉在一邊數數，一邊叫道：「靖哥哥加油。」
郭靖版本的降龍十八掌，剛柔變化有序，陰陽互換有法，完全有別於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
「好功夫！」王重陽稱讚道，他可不是在稱讚周伯通，而是稱讚郭靖，這個年紀便已經有如此好的功夫。
兩個人都會雙手左右互搏術，打起來是花樣百出。
周伯通用的是空明拳，而郭靖則是降龍十八掌。
周伯通的空明拳有七十二路之多，可謂是繁複無緣，而郭靖的九龍十八掌，來來去去就有那十八招，可謂是簡單直接以極。
但雙方卻拼了一個不分勝負。
這兩個人打起來，就好像四個人在對打一樣，讓人眼界大開。
瑛姑在給周伯通加油，黃蓉則在給郭靖加油。場面非常有意思。
「黃兄真是多謝了，要不是你把伯通關起來十幾年，恐怕我這師弟也不會現在的成就了。」王重陽向黃藥師稽首一禮道。
周伯通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家師兄早就知道他被黃藥師關在桃花島，這還是王重陽強烈要求的。
當然，要不是這樣的話，周伯通也不會創出空明拳和雙手左右互搏術，成為五絕級數的高手。
雙方一打就是五百招，不分勝負，看樣子繼續打下去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周伯通反而不耐煩了，借著一次對掌的機會，他藉機退出了戰圈，大聲開口道：「你怎麼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招啊，不好玩，一點兒也不好玩，不和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