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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忽悠而已——第二百零二章 種他

  第二百零一章忽悠而已

  一個人的氣質是由他的出生和經歷來決定的,楊盤如今便是天下第一富商,自然是富貴逼人,自信滿滿。


  哪怕是在武俠世界之中,有錢也同樣可以為所欲為。


  當梵清惠踏進楊府大門的時候,便敏銳地察覺到有四股宗師氣息從四角將整個宅院護住。


  一個商人宅邸就有這麼強的防禦,能夠招攬四位宗師護院,確實是讓人大開眼界。


  要知道梵清惠自己也只是宗師修為而已。


  這世間,明面上,只有三位大宗師,或現在只有兩位了。就算是把隱世不出的大宗師也算上,也不會超過五六人。


  其餘的全是宗師境界,只是實力不同,有強有弱罷了。


  要知道,就算是皇宮之中的防護,宗師級別的高手也不會超過五人!

  而這裡,一個小小的三進民宅就有這樣的防護,堪稱奢華啊。


  別說是小毛賊了,就算是大宗大派,舉全派之力也休想在這裡討得了好去。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四名宗師高手根本就不是極限,要是有必要,楊盤可以招攬更多的宗師高手為他做事。光是這一點,梵清惠就知道一定要儘力拉攏此人,即使不能完全拉攏來為佛門做事,也要盡量交好,不能將他推向魔門一方。


  管家將梵清理領到了內宅大門前,正好看到上官晨曦守在那裡。


  「上官管家,這位便是梵齋主。」老管家恭敬地介紹道,上官晨曦才是整個楊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位,管著整個內宅。並且掌握著府里的財權和人權。


  「梵齋主裡面請,少爺已經恭候多時了。」上官晨曦微笑著說道。


  梵清惠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由得感嘆這世間還有這般絲毫不遜色於自家弟子的精靈兒。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


  「請。」梵清惠微笑著應道。


  梵清惠跟著上官晨曦進入了內宅。


  這內宅竟然沒有其他下人侍候,自己要見的人正背對著門口方向坐在涼亭里。


  楊盤也見到了梵清惠,年月在這樣的美人身上,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迹。確實當得上二十年前的武林第一美女稱號,與祝玉研齊名江湖。


  「梵齋主,有失遠迎,請坐。」楊盤站起身來拱手歡迎道。


  「楊先生說笑了。」梵清惠彬彬有禮地還禮道。這先生的稱呼在這個時代,是對有學問並且得到大家承認的學者高人的稱呼,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資格稱先生的。


  兩人坐了下來,不一會兒,上官晨曦便奉上兩杯熱茶。


  「來嘗嘗這上好的雨前龍井。」楊盤端起茶示意道。


  兩人一番客套之後,梵清惠開口說道:「楊先生對這天下蒼生如何看待?」


  「我?梵齋主問錯人了,我只是一個商人,只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不想管,太累。」楊盤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命題實在太大,簡直就是閑吃蘿蔔淡操心。


  梵清惠被楊盤的回答給唵住了,楊盤這簡直是把天聊死的節奏,讓她無法接後面的啊。


  「但我看楊先生卻是收容孤兒,行善積德,胸懷蒼生啊。」梵清惠面上卻是絲毫尷尬的表情都沒有,依然神色如常地說道。


  「我那只是錢太多,要是全拿來投資,恐怕整個天下的錢都會被賺盡,這可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了。我最怕麻煩了,你看我現在的日子多逍遙,多暢快。錢太多,給人惦記,不如拿出去做善事,積累功德嘛。我只是一個商人,我信奉的是等價交換原則,我行善於世人,上天自會回報於我功德。」楊盤直白地說道。


  梵清惠無語了,看來從天下蒼生的角度是無法忽悠住楊盤的了。


  「也罷,那咱們換個角度,你看這大隋天下,風雨飄搖,隋二世窮兵黷武,大肆鋪張,不管民間積苦,強征他國,開鑿運河,苛捐雜稅。這好好的天下被他搞得一團亂麻,難道先生就無動於衷嗎?」梵清惠這個時候,彷彿一位悲天憫人的聖女,散發著一種無窮的魅力。


  「梵齋主,這個話題,咱們都是局外人,真要說也只是一家之言,當不得真。」楊盤有些不想說這個話題。


  「這怎麼能是局外人呢,這可是關係著天下蒼生的福祉,我等正道人人有責。」梵清惠反駁道。


  「真要說?梵齋主,我這個人老實,不想得罪人啊,有些事情咱們心照不宣,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嘛。」楊盤扭扭捏捏地胡說八道,一臉便秘模樣,臉頰竟然微微透紅。


  梵清惠搖頭道:「清惠倒還真想聽聽先生的高見。」


  「梵齋主,咱們有言在先,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楊某也只是一家之言,當不得真。事後你也別生氣。」楊盤故作為難地說道。


  「好,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梵清惠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隋朝,楊堅固然得國不正,但對於咱們漢人來說,楊堅是一個民族英雄,是他結束了南北朝的對立和紛爭。一統天下,他這個皇帝確實當得。楊堅在位幾十年,勤政愛民,休養生息,天下漸有盛世之象。這一點,梵齋主不能否認吧?」楊盤先從楊堅說起。


  死者為大,梵清惠也確實無法抹殺楊堅的雄才大略和他為民族所做出的貢獻。於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楊堅死了,楊廣即位。他老子給他留下了豐厚的底子,大隋幾十年風調雨順,糧倉爆滿。但同樣也給他留下了一個爛攤子。楊堅能夠上位,是靠世家大族和佛門的支持,所以有些事情他不能做得太過份,甚至有些事情不能做。」楊盤淡淡地瞄了一眼梵清惠,繼續說道:「但是,楊廣卻不一樣,他可沒有受過世家大族和佛門的恩惠,他上位之後,看到的是什麼呢?」


  「咱們站在楊廣的角度看一看啊。他一上位,就發現整個官場都被世家大族把持著,他這個皇帝當得有些像傀儡,以他的能力,豈能甘心當一個傀儡皇帝?而且,他也看出來,世家大族把持朝政,長此以往階級固化,會使得整個天下失去活力,下層寒門失去了上升的通道,不是造反,就是會導致人才外流,壯大周邊異族。嗯,趙德言不就是一個例子么?沒有趙德言的輔助,東突厥就是一個野蠻國度不足為懼。」楊盤淡淡地說道。


  「所以,他才開科舉,給寒門子弟一個上升的通道。科舉取士,打破階級固化。於是世家大族受刺激了,他們不想失去自己的地位,又不想提升自己,矛盾不就來了嗎?科舉取士這樣的制度一旦拿出來,不管楊廣如何,後世的帝王為了自己的權位,絕對會一一效仿,這是絕對禁不了的事情。世家大族明白,大家心裡都明白。可還是不爽啊,於是陽奉陰諱什麼,曲解政令,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搞得天下一團亂麻。」楊盤說到這裡,不禁冷笑了一聲。


  梵清惠的臉色可就有點變化了,這楊盤把世家大族和皇帝之間的矛盾衝突說得是頭頭是道,這天下現在這麼亂,還真不能把屎盆子全往楊廣頭上扣。


  畢竟大家都是明白人,聰明人,心照不宣嘍。


  梵清惠還真不喜歡這樣的聰明人,看看那些讀書讀得腦袋僵硬,表面聰明內里笨蛋的儒生多好忽悠?

  「那楊廣鋪張浪費,透支國庫,開鑿運河,徵發徭役,兩征高麗,苛損雜稅,河道上,埋設了無數百姓的屍骨,高麗戰場上更是埋葬了無數士兵的屍骨,這總做不了假吧。」梵清惠找到了借口說道。


  楊盤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梵清惠看了五秒,輕聲嘆道:「梵齋主,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啊,難道以梵齋主的眼光還看不出來,這大運河的開鑿,作用巨大,可謂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運河一成,南北溝通,從此華夏大地,大一統的局面再難分裂,這是對民族對天下都有利的事情。只不過楊廣太年輕,太急躁。步子邁得太大,扯到蛋了。這要是用五十年時間,徐徐圖之,嘿!」


  梵清惠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變化了幾次才恢復了平靜。她此刻看向楊盤的眼神,就像是看妖怪一樣,何為多智近妖,真的是一言道盡了天下大亂的根本啊。


  梵清惠難道看不出來嗎?怎麼可能?以她的政治眼光和政治智慧豈會看不出開鑿大運河的好處嗎?

  「還有,高麗的事情,那不是明擺的事嗎?高麗棒子占著遼東不還,還不停地蠶食大隋國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無論換了誰當這個皇帝,只要是稍有腦子,都絕對不會容忍。高麗是一定要征伐的,而且是一定要打滅的。只不過,還是那句話,步子邁太大,扯到蛋了。」楊盤侃侃而談道。


  梵清惠一陣無語,和這種多智近妖,眼光長遠,看透整個天下大勢的人說話,真的是很傷自尊的啊,你讓我還怎麼往下忽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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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種他

  「梵齋主要反隋,那就反嘍,誰叫楊廣太過份,把主意打到佛門土地和人口的問題上來呢?好歹當年佛門是支持楊堅推翻北周,一統天下的,要點土地和人口很正常的回報嘛。生意而已,楊廣想要毀約,佛門肯定是不能忍的啊。要是換了我,我也直接操刀子乾死他,然後換一個聽話的皇帝上位。你好我好大家好嘛。」楊盤淡淡地說道。


  梵清惠後面的話都不用說了,因為楊盤已經說明白了,說得太直白了。什麼為了天下蒼生謀福祉,那是忽悠傻子的,不用在這裡拿出來當笑話講了。


  「呵呵……楊先生的論調真是夠新穎的。」梵清惠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楊盤這話真的是把佛門整個外衣給剝了下來,然後從裡到外都剖析得非常清楚。


  梵清惠就算不想承認,她也同樣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梵齋主,事實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殘酷,所以任何事物都需要一個美好的包裝。只有這樣,它才能夠賣出高價。但是,這樣的商品在我眼中,就是坑人了,我是從來不去買這種坑人的商品。我有錢不假,但我不傻。」楊盤話中有話地說道。


  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梵清惠在楊府吃了一頓齋菜之後,便由得楊盤親自送出了楊府。


  梵清惠離開了楊府,帶著一種滿足的笑容離開了,在揚州城外的尼姑庵掛單。


  關上房門的梵清惠才臉色瞬間變化,變得相當難看。


  楊盤的話太直白了,不可否認他分析得確實是樣樣不差,條條有理。可同樣,太直白也容易傷人,梵清惠當時還能夠忍下來,現在嘛,沒有外人,也無需再裝下去。


  「好一個天下第一商人,果然是名不虛傳。」梵清惠的臉色難看也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佛門想要利用楊盤的目的肯定是不行了,只有交易才可以。


  正如楊盤所說,他是一個商人,天下大亂對他的生意有影響,同樣的,誰當皇帝對他卻沒有影響,生意還不是照做么?

  楊盤富有天下,錢多到可以滿天下做善事,他想要什麼得不到呢?

  對於這樣無欲則剛的人,實在難以勸說啊。


  不過,好在梵清惠也大致上推測出此人對於當皇帝並不熱衷,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利好了。


  佛門看重了李閥的二公子,想要推他取代楊廣,可是這天下不是他佛門說了算的,到時候爭天下,還不是需要盡人事聽天命么。


  如果楊盤有意爭奪天下,那對於佛門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一來,楊盤會成為李世民的勁敵,這個敵人太恐怖了,他太有錢了,有錢可以隨時拉出一個龐大的軍隊出來爭奪天下。


  二來,楊盤太聰明,看透了天下間的紛紛爭爭,不是什麼正義和邪惡之爭,也不是正道和魔門的爭鬥,而是利益之爭。


  三來,楊盤當了皇帝,實際上比楊廣還要恐怖!想一想此人能夠在短短兩年之間從一無所有到富有四海,這等本事堪稱可怕。


  朝廷要是有了無數金錢可以揮霍,大可輕徭薄賦,大利民生,安撫完百姓,便可以用錢砸出無數寒門學子,無數治政人才,替換朝堂世家。沒有了世家的掣肘,楊盤便可以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地打壓世家。


  有了足夠的金錢,哪怕世家全部造反,也會被他用無數金錢砸倒在地。


  金錢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


  佛門也抵擋不了。


  當年春秋之時,陶朱公便是這樣利用這種力量輕易將一個處於滅亡邊緣的越國給扶了起來,吞併了強大的吳國。


  諸子百家,排名前列的幾家,真的可謂是恐怖至極。儒家就不必多說了,一家獨大到現在,但那是建立在道家隱退,縱橫家、陰陽家、輕重家人才培養太難。


  兵家、法家與儒家融合,共扶朝廷,佛門勢力再大,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也有限,只能夠和道家一樣在江湖上廝混。在下層百姓之中,才有著大教應有的影響力。


  即使是這樣,佛門也被道家壓製得很厲害。


  這要是換百家齊鳴的年代,佛門根本就不敢進入中原。


  看一看楊盤一個當代輕重家的傳人,就如此厲害了。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雖然不像承認,整個佛門都拿不出一個能夠和楊盤相比的大才。哪怕是佛門最強的打手散人寧道奇,也不是佛門出身,而是道家出身。


  佛門也就是能夠欺負欺負魔門。


  魔門是諸子百家排名靠後的十幾家聯合起來的產物,發展到現在,文化底蘊的精華已經失,只剩下一堆糟粕。


  即使如此,佛門也難以憑一己之力壓下魔門。


  由此可見,中原的底蘊是何其之雄厚,這水是如何之深了。


  連五胡亂華這樣的災難都沒有將中原傳承給打滅,經歷了災難之後,中原漢人依然人才輩出。


  佛家的那一套,玩玩宗教信仰,全靠忽悠和自由心證,根本就培養不出頂尖大才,格局擺在那裡,也就那樣嘍。


  所以佛門連一個大宗師都沒有。


  逼得了空去修閉口禪。


  閉口禪,看上去高大上,實際上就是一個更高版本的天魔解體大法。


  平時的時候,了空就是一個宗師巔峰,最多半步大宗師的樣子,但是到了危急時刻,到了佛門生死存亡之際,他就會爆發出大宗師級數的力量。


  佛門那一套,靠著美人計和大忽悠,騙騙寇仲、徐子凌這種小混混出身,沒有文化底蘊,偏偏運氣極好,涉世未深的傻子還可以。


  他們或許在武學和領兵上有天賦,可是在治政能力上,在政治博弈上那就是小學生水平。甚至臉皮厚度都不及格,做事情連個中心主題都沒有,連自身利益都把握不到位。


  實在太容易被忽悠瘸了。


  這兩個幸運的小子,一旦氣運不在,那下場是很難說呢。


  ―――――――――――――


  楊盤總算是把梵清惠給應付了,梵清惠連提條件提要求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怵盤給禮送出府了。


  這代表著梵清惠想要拉凱子找金主的意願破產了。


  楊盤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沒有足夠的利益,幾句話就想忽悠他出錢出力,為李世民打天下,簡直不要想得太美好,慢慢做夢去吧。


  梵清惠或者說佛門能夠拿出足夠的利益讓楊盤出錢出力幫李世民打天下嗎?


  很顯然拿不出來,梵清惠連提都不敢提,生怕一提出來,就會惹得楊盤反感不說,最主要是害怕激起楊盤的野心。以他的能力財力,大可以自己爭天下,何必為李世民賣命呢?

  李世民能夠給楊盤什麼樣的利益?

  以楊盤的精明,把賬那麼一算就會發現,這些口頭支票還不如自己打天下當皇帝划算呢。


  出幸好,梵清惠不知道楊盤就是那個斬殺武尊畢玄的人,否則她連楊府大門都不敢跨進去,或者說連揚州城都不敢靠近。


  第二天一早,梵清惠便離開了揚州城,回終南山了。


  「終於有閑暇時間了,上官,晚上到我房間里來。」楊盤伸展了一下身軀,回房睡午覺了。


  晚上,上官晨曦扭扭捏捏地進了楊盤的房間。


  楊盤的觀察力是何等敏銳,智慧是何等高超?

  幾乎一眼就看出了上官晨曦可能誤會了什麼,於是開口說道:「今晚我就給你解釋心魔的問題。」


  「我會以種他第六的法門,將我的魔種種入你的心魔之內,以我的道心來化解的你的心魔。」楊盤開口解釋道,到時他也能夠借著這股心魔來錘鍊一下自己的道心。


  以心魔來促進道心的增長和進步,這種法門太過危險。


  稍有不慎,便是心魔反噬的下場。


  以楊盤的膽子也不敢輕易嘗試這種方法。


  但是,這並不妨礙,楊盤以他人為爐鼎,化他人心魔為己用。


  上官晨曦當年找上楊盤的時候,原本楊盤是不想答應的,可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主要便是考慮到今天。


  所謂的魔種並不是真的魔種,而是楊盤的血神子。


  楊盤打算利用血神子的特性,模擬魔種,用種他第六的法門,種入上官晨曦的心魔之中。


  代替上官晨曦去體驗心魔的可怖之處,同時也是在磨礪自身道心。


  退一萬步說,楊盤的謀划最後失敗了,損失的也不過是一個血神子罷了。


  這便是冥河傳承最強大最厲害的地方了,一個血神子失敗了,也不會牽連到本尊,大不了重新再煉便是。


  甚至於,一次失敗不要緊,兩次失敗、三次失敗也同樣不要緊,因為只要成功,那就是天大的收穫,相比於付出的代價,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楊盤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血神子!


  血神子從哪裡來的呢?殺人而奪得道機,煉化而成。


  所以說,失敗的成本只是楊盤敵人的性命,這玩意兒值錢嗎?

  根本就是毫無成本可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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