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之林 第一章 再遇鳳九殊
“靜觀其變。”黎明的聲音再次在沾珠腦海中響起。
沾珠按兵不動,身體縮在牆角。
黎明已經溜出了鬥戰館,他走進一個尚在營業的咖啡廳中,花五元錢買了張“門票”,之後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那,隨時關注著沾珠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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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掌握到的全部信息?”鳳九殊看著眼前的常繁城,麵露失望之色。
常繁城仿佛蒼老了十歲還多,他說道:“他下手很隱秘,全部的痕跡幾乎都被他消除了,能有這些,我已經是全力以赴了……”
“好吧,那現在你陪我去你辦公室看看吧,希望有所收獲。”鳳九殊道。
常繁城道:“剛才他說要整理資料所以進入到我的主席辦公室了,需要才能讓他離開嗎?”
“主席辦公室裏有監控嗎?”鳳九殊問道。
“沒有,”常繁城苦笑,“為了保密起見,主席辦公室是不允許安裝監視器的。”
“沒關係,既然這樣我就會一會他吧,希望他不會令我失望。”鳳九殊神秘一笑。
常繁城道:“前輩請,隔壁就是了。”
……
沾珠正在努力透過鬼氣竊聽房內兩人的談話,一旁的另一扇房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青年走了出來,那個中年男子看上去竟然對青年恭敬得很。
沾珠一個激靈,登時竄到了走廊的燈上麵,燈連搖都沒搖一下!
青年似乎若有所覺,看向沾珠之前藏身的牆角,手掌摸了過去。
沾珠一驚,這個人,好厲害!但是,然並卵啦~~~
鳳九殊皺了皺眉,按照他的感應,那個地方之前很可能有人在那躲著,雖然隻是一絲極弱極弱的感應,但出於多年的習慣,他還是去試了試。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斂息的法門訣竅,但是,有一個痕跡卻是很難消除和斂去的——體溫!
氣息可以收斂住,但體溫可就不一樣了,任何斂息法門都無法將體溫徹底地斂住,最多不過是克製一下體溫高低床或是將體溫的輻射範圍限定在一定的範圍內。
但是,沒有!
鳳九殊仔細地感受了好幾遍牆角牆壁的溫度,甚至一絲不苟的感受了周圍空氣的溫度,但是,溫度正常,沒有問題!
怎麽會?難道會是我感應錯了!?
“鳳前輩,怎麽了?”常繁城問道。
鳳九殊搖了搖頭:“沒事,大概是我感受錯了吧。”
“哦哦,那,鳳前輩,這就是我的辦公室了。”說著,常繁城打開了剛才沾珠監視竊聽的那間房間的門。
鳳九殊當然感受不到溫度的變化,因為他習慣性的去感受一米到一米五之間的溫度變化,那是一般的正常人類體溫最盛的高度,而沾珠的身高……
除非跳起來,根本夠不到那個高度。
此外,沾珠還可以將體溫收縮在體表,就算有少許熱量溢出,泄露出的溫度也根本不值一提,還回限製在一個十分小的區域之中。
沾珠似乎也發現了一些什麽,就在沾珠離開的瞬間,也就是常繁城和鳳九殊剛剛從另一件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沾珠監視的那一間辦公室中的鬼氣驟然消散!
“大伯!”常海平原本正蹲在地上,整理著眾多材料的樣子,聽到開門聲,他起身對著常繁城恭敬道。
常繁城點了點頭:“海平還在啊,還在整理檔案?”
“是啊,這次的程序多了一些,很多資料都要加倍,還要重新分門別類,一下子讓我有些措不及手呢!您日理萬機,我總不能把資料隨便堆在您的辦公室。”常海平笑道。
“哦,倒是幸苦你了。”常繁城道,“對了,這位是?今天一直看你們在一起,他是你的朋友嗎?”
常海平道:“對對,這位是我的摯友,一時忘記給您介紹了。”
“常前輩,晚輩司徒獻,嚐聞前輩大名,今日能見到前輩,不勝榮幸!”司徒獻道。
常海平指著鳳九殊問道:“大伯,這位兄台是?”
“怕是不方便透露名字。”常繁城說道。
鳳九殊卻是一笑,道:“有些人叫我‘荊軻’。”
司徒獻和常海平一下子變了臉色:“荊,荊,荊軻!!?”
常繁城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他說道:“好了海平,今天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統計分數,安排比賽,別累著了,先回去睡吧。”
“是,大伯。對了大伯,這是大賽到目前為止的財務報表以及財政預算,請您過目。”常海平將慌張壓下,將一份檔案呈給常繁城。
常繁城接過,稍微翻了翻,臉上古井無波,過了好半天才道:“做的不錯,看來這十幾年的財政主管不是白當的啊!”
“多謝大伯誇獎,海平先告退了。”常海平道。
常繁城道:“去吧,好好休息。”
“晚輩也告退了。”司徒獻也隨著常海平走了出去。
沾珠看了看已經關上門的辦公室,想了想,還是跟在了散發出邪鬼氣息的司徒獻的身後,她正要動身,黎明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沾珠,你留下看著辦公室裏的兩個人,繼續保持視覺共享,我來跟蹤邪鬼,隨時保持聯係。”黎明的聲音響起。
“你行嗎?別被發現了。”沾珠傳音道。
黎明自信回應:“我的跟蹤,天下無人能破!”
“好!”沾珠又退了回去,耳朵再次貼在門上,這次她謹慎了許多,不敢再隨意妄動,將全身氣息收斂住,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
畢竟這次換了另外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棘手,不是好糊弄的,剛才可是差一點點就被他發現了,之所以逃過他的眼睛還是因為太矮……嗚嗚嗚~~~
另一個人也是靈聖修為啊。
……。
……
黎明走出了咖啡館,十九混元珠上一抹暗黑色擴展開來,黎明被那暗黑色籠罩,身體化作暗影,仿佛融入到黑夜之中,氣息、體溫、心跳,抑或是靈魂波動都化作單純的黑暗,變為了夜色的一部分,誰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就這樣在黑夜裏流淌地一般跟在常海平和司徒獻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