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徐天琪怒喝一聲,再也忍不了百面花盜的胡言亂語,當即腳下一點,身子好似飛蝶一般飄忽不定。
每一步都像是閑庭漫步、忽左忽右,實則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直衝向百面花盜。
轟——
第一次碰撞,被突襲而至的徐天琪暴怒下的重拳擊中,百面花盜至來得及雙手護住胸口,腳下一點身子后跳,從而最大程度上,躲開來自於徐天琪的這一記炮拳。
「嘖嘖……」硬接下徐天琪的一拳,百面花盜不禁甩了甩正面扛下這一拳的手臂,手臂上因為這一拳已經泛青,「沒想到兄弟你文縐縐的力氣倒不小,剛剛你的身法獨樹一幟,和你使用的形意炮拳可不搭,若非如此剛剛那一擊應該能夠把我傷得更重才對。」
甩甩手的功夫,百面花盜手臂上的淤青已經漸漸消去,簡直就像魔法般的恢復能力。
徐天琪這個百草門棄徒卻清楚這不是什麼魔法,武林之中能夠達到這般效果的方法可不少。
掌握內功法門的可以運用真氣進行活血化瘀,習練內家拳的同樣可以氣血搬運從而達到相同的效果。
「內家真氣!」以徐天琪的眼力,一下子道破了百面花盜剛剛的手段。
「好眼力!不過兄弟你又在隱瞞些什麼,形意炮拳絕非你的看家本事,我怎麼覺得兄弟你剛剛的身法有些眼熟呢,興許我們還是一家人也說不定……」
「誰和你是一家人,受死吧惡賊!」
徐天琪再度以蝴蝶步沖向了百面花盜,那忽左忽右令人目不暇接的步法著實讓人眼花繚亂,這樣的步伐看似遠比直行更加耗時耗力,實則絲毫不比直線來得慢,甚至還兼具著惑敵之效,令對手難以把握徐天琪的下一步。
再度拉近距離,一左一右又是連續不斷的炮拳直取要害,在這洶湧如潮的攻勢下,百面花盜只有招架之力,左突右沖卻絲毫不見反擊,彷彿真的一點兒正面交手的能力也沒有。
雙方交手十餘招,徐天琪的搶攻連連直取中宮,卻被百面花盜以躲閃、招架的形式避開了所有的要害攻擊,雙方交手的這十餘手,看似徐天琪佔盡上風,實則那百面花盜卻沒有受到過一記重創,連輕傷都算不上。
正當徐天琪想要變招改變打法的時候,那一直處於防守中的百面花盜陡然抬起右手,下一秒從對方的手腕中彈出一把袖箭,直取徐天琪的心臟。
徐天琪一直處於搶攻的狀態,如何能夠防得住這毫無前兆的攻擊。
嗤——
修建劃破了徐天琪胸口的白衫,刺破了他的皮膚,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嘖……麻煩的身法,果然我覺得你的身法很是眼熟,絕不是形意門那樣的傻大黑粗的傢伙能學到的身法,兄弟難道不報下家門?興許我們還真是一家人也說不定!」
陰了徐天琪一手,百面花盜非但沒有趁勝追擊,反倒是再度拉開距離,那小心謹慎的模樣還真不愧是武聯追緝了三年都沒有得手的人物,的確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致。
「你……袖箭上下了毒!不對,是迷藥!」
剛剛被刺一劍,雖然在徐天琪身法的全面爆發之下,沒有被重創,可是這小小的傷口卻引起了徐天琪的重視。
作為百草門的掌門之子,他識葯、辨葯的能力自然不俗,剛剛中招便已經通過身體中的葯勁在一兩秒內判斷出了藥性。
「好眼力,兄弟可別高興得太早哦,雖然不是毒藥,可是它也是我的得意之作,這些年在這葯上折戟的高手也不少,你想知道它的名字嗎?它就是——」
「一步倒!你是百面花盜!」
不等百面花盜自己說出來,徐天琪便自個兒報出了迷|葯的名字,似乎是為了應證這葯的效果,徐天琪的腳步都輕了起來,彷彿腳下踩著棉花糖似的,左搖右晃眼看就要倒下了。
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陡然變得精神,徐天琪從自己懷中摸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的下一秒徐天琪的手就像是化作了千手觀音,快得甚至出現了殘影。
嗤嗤嗤……
一連十五手,在徐天琪的面部已經插滿了細小的銀針。
隨著徐天琪自己給自己針灸,原本已經中了葯的徐天琪頓時漫天通紅,甚至頭頂還冒出了白色蒸汽。
「銀針迫毒,這一手難道是百草門的絕學——三十六小天罡針?你是百草門曾經的小葯神,徐天琪!」
剛剛徐天琪為自己逼毒的這一手直接讓百面花盜認出了他的根底,同時也讓原本存著戲弄徐天琪心思的百面花盜陡然殺氣四溢。
「百草門,百草門……你是徐老賊的兒子」
「這一步倒,是百面花盜改練自我百草門的方子,你是百草門叛徒——白鶴!」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對於百面花盜來說他一生中最恨的便是徐天琪的父親,也就是百草門現任掌門徐來,而這第二恨的人物自然就是和徐來有親密聯繫的人,徐天琪便是其中之一。
當初白鶴因為無法成為百草門真傳弟子學得最為核心的《青囊玄經》,一氣之下竟想強|暴上一代掌門之女,被人撞破之後廢了他的武功趕出了百草門,誰曾想到這些年竟然化身為百面花盜再度出現。
這白鶴被廢了之後重連了一身功夫,如今的實力固然比不得老一輩,甚至終身受限於後天六層,可這依舊比起只有後天五層的徐天琪強上一籌,再加上徐天琪還被陰了一下,這一戰對於徐天琪而言可謂是相當的不利。
「向我下跪磕頭道歉吧,徐老賊的兒子,興許我高興了還能夠放你一條生路!」
「休想!」
磕頭道歉別說徐天琪根本做不到,就算是真有一天他會俯首稱臣,也絕不會是對白鶴這個百草門的叛徒。
棄徒固然是棄徒,卻永遠沒有叛徒那麼招人恨,棄徒渴望的是重返師門的那一天,而叛徒卻巴不得遠離師門。
兩人之間不存在談和的可能性,唯有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