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境界劃分

  學校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結束，下課鈴聲叮噹作響。


  對於吳籟而言，這便是放學的號角聲，他所在的鳳梧市第一高級中學一天8節課，上午四節下午四節課，一般來說放學時間定在五點一刻。


  而絕大多數時候，最後一節課便是高三學生的自習課，各科老師會在這節課之前，派課代表將他們的作業布置下去，速度快的人甚至能夠在最後一節課之前，將作業處理掉一到兩門。


  學校在18點30后還有晚自習，一般高三學生，會在晚自習上做完作業，待到晚上9點半才離校回家。


  吳籟卻是從高一開始，就沒有上晚自習的習慣，就算是高三最後一年，他依然是特立獨行。


  剛剛下午放學，便去學校車棚將自行車推了出來。


  「吳籟同學，請等一下！」


  剛剛將車子推出來的吳籟，還沒有走出去兩步，便聽到了來自身後的呼喊。


  「呃——」


  轉過身，吳籟的臉上滿是糾結，那張臉寫滿了焦慮。


  轉過身的吳籟看到了熟悉的胸部，這識胸認人的本事，吳籟倒是無師自通，一下子認出了從身後叫住他的人。


  「李老師，您有什麼問題嗎？」


  只見那李燕，左手化掌靠在心臟所在的胸口，右手化拳貼在左掌掌心，對著吳籟微微彎下腰。


  [這、這難道是被認出來了？不會吧，當時離得遠又有風的干擾，聲音應該沒那麼容易辨別，她這是想要幹什麼……]

  吳籟的心中那是疑問不斷，同時也慌得很，他對現在這種得過且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很滿意，可不想因為眼前的金燕子李燕，而亂了平靜的生活。


  吳籟被李燕的動作弄得好不尷尬，半天都不知道改用怎麼樣的話語回應對方。


  死不承認？還是避重就輕，隱瞞真相？！

  就在吳籟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李燕卻是抬起頭看著撓臉茫然的吳籟，眉頭一挑似乎在辨別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


  李燕說話間，還特地做了一下剛剛對著吳籟做出的手勢，左掌右拳微微鞠躬。


  「誒？這是什麼新潮的問好方式嗎？」


  「難倒我猜錯了，你根本不是武林中人？」


  「武林？武聯算嗎，我前些天剛剛通過初級武者的測試，這算武林中人嗎？難道老師也是武者嗎？」


  避重就輕，吳籟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應對方式，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定位放在了「初級武者」上。


  聽到吳籟的這番話，李燕那是立馬右手一拍腦門，之前在學生面前的莊重、威嚴一下子全都沒了。


  大概是沒想到吳籟是初出茅廬的菜鳥，自覺剛剛鬧了個笑話的李燕，倒是親切地和吳籟說起了武林和武聯的關係，當然也有武者應該了解的基礎。


  所謂武聯，就是政府為了管理曾經閑散的武林人士，設置的官方機構，任何的武聯成員都可以稱之為武林中人。


  剛剛李燕做出的那番動作，便是過去武林中人，用來自報門戶的切口方式。


  一方做出這個動作，另一方回禮，雙方自報門戶算是見了面的朋友，這樣的認識方式也只有傳統的武林中人會做。


  武聯說到底是面向大眾的一種展現武林的機構，本身和武林中的許多東西相似卻又不同。


  就比方說實力的劃分傳統武林和如今的武聯就不一樣。


  武聯分為初級武者、中級武者、高級武者以及宗師武者。


  武林則更為細緻以及精準：後天以及先天，每個階段分為九層，後天九層分別對應著初、中、高級武者的三個階段，而宗師武者則對應的是先天境界。


  實際上相較於武聯的劃分，武林上的傳統劃分更加細緻同樣也更加的具體。


  修鍊外功的將後天前三層名為煉皮，後天中三層名為煉骨，後天最後三層名為煉血。


  修鍊內家真氣的則將後天九層，分別以明勁、內勁已經化境作為區分。


  無論是修鍊外功還是修鍊內功，最終劃分先天與後天決定性一點便是打通任督二脈，貫通天地橋引導天地靈氣化作自身真元。


  後天真氣，先天真元，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貫通天地橋？引導天地靈氣入體？」


  重複著這兩個關鍵信息，吳籟不由想到當初他從醫院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體發生的變化，似乎也能夠和這個聯繫到一起。


  而且自那以後，吳籟同樣能夠吸納天地靈氣進行修鍊，化作的「神力」，似乎也和李燕描述中的真元有著相似性。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能夠成就先天境界的人，平均下來都已經奔四去了，你這樣剛剛成為初級武者的人，沒個二十年苦練加上奇遇，這輩子都別想成就先天！」


  大概是看得出吳籟在探究先天境界的事情，作為過來人的李燕不由潑了盆冷水，想要打消吳籟的痴心妄想。


  「……哈哈哈，那的確很遙遠，不過後天境界的修鍊很清楚，是不斷打磨身體從而派出體內雜誌，做到令身體回歸先天一炁的狀態，那麼成就先天之後應該怎麼修鍊呢？繼續鍛煉身體嗎？」


  吳籟假設自己就是先天境界，他這個武林小白，不由對實力比他低的李燕，請教了起來。


  這些日子吳籟自己也不是沒有摸索過，可是除了在身體周天運轉的神力慢慢壯大之外，本身並沒有任何的進展。


  「……年輕人就別好高騖遠，所謂的先天之後傳說還有大宗師境界，需要將自身真元凝練九九八十一次，每凝練就此真元發生一次質變，凝練九層之後聽說還能夠鑄就仙根，從此踏上仙道，不過那種事情都是武林軼聞而已，這些年先天高手都有數，大宗師境界更是傳說中的人物可遇而不可求，那種境界距離我們太過於遙遠了……」


  應該說李燕不愧是教語文的，為吳籟講授的武林事迹的確引人入勝，為吳籟解答了不少的疑惑。


  就在吳籟決定回家后就嘗試凝練體內「神力」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李燕突然開口，說出了她一路跟隨吳籟的真正目的。


  「那個，你既然送給了張芝蘭同學一株七色堇，那麼你那裡還有其他的七色堇嗎？有的話，我想要全部買下來！價錢不是問題，有多少我要多少！」


  絕對是有錢人的口吻，沒有小家子氣地詢問吳籟，一株七色堇多少錢的問題，而是直接選擇了全部收購，甚至連問價錢的想法都沒有，根本沒有和吳籟討價還價的意思。


  只不過這叫吳籟該怎麼回答？


  真要要七色堇，以吳籟的本事、虛仙界不倒，他可以弄出N份七色堇，但是那樣做的後果，就是直接將他最大的秘密暴露在李燕的面前。